是的,蕭王府早就設下天羅地網。
從老太太喪事開始,他們就已經在策劃,當晚有人潛入盜走了那些案宗,本以為不重要,畢竟時隔多年,很多人都死了,要調查談何容易?
但蕭王府這臺戲唱得這樣大,怕是這幾個月一直都在調查,他們有情報庫,有強大的情報組,這些人真是無所不能,連塵封二三十年的案子都能搜刮出來。
而魏國公府后知后覺,只跟魏貴妃搶人,完全沒有注意到蕭王府的動靜。
真是失策。
眾人聽了魏國公這番話,不禁恐慌起來了。
如今魏家在朝任職的官員,大部分丁憂在家,雖有旁支的支撐,但群龍無首,有什么用?
到了晚上,晚膳也無人用,大家只看著一桌子飯菜心事重重的樣子。
“國公爺,”門房急匆匆進來稟報,“謹王又來了。”
魏國公半闔眸子睜開,露出厭倦之色,這人還真是沒點眼力見,魏國公府自身難保,他還來做什么?活該不受重用的。
“叫他進來!”魏國公淡淡說,雖然這人別的事情幫不上,但是讓他向云秦風打探打探還是可以的。
謹王一瘸一拐地進來,魏國公起身拱手,“怎么殿下的腿還沒痊愈么?”
“國公爺!”云沐風還禮,“好些了,但最近幾日或有雨,有些疼了。”
他瞧了魏國公一眼,見他臉色不悅,便問道:“國公爺,本王聽聞了一些事情與國公府有關的。”
魏國公問道:“你聽到了什么?”
云沐風說:“聽聞是陳年舊案,與老公爺有關的,是否真的?”
魏國公微微頜首,望著他語重心長地道:“殿下,我或許沒有能力扶持你了,你以后多多保重,不可隨便輕信別人,哪怕是自己的親兄弟,也不可盡信。”
這是一番良言相勸,倒不是真的好心,而是借此哄住這個傻子。
果然,云沐風十分感動,猶豫了一下,“國公爺,有句話本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什么話?你但說無妨。”魏國公眸子一瞇,道。
云沐風看著他,道:“今日王妃與青州王妃一同進宮去拜見母后,出宮的時候,青州王妃告知她,說貴妃向皇后告發,說當年我母妃的事,是國公爺設計的,且那外男也是國公爺帶進宮的,她是被國公爺蒙蔽了。”
他直直看著魏國公,“本王與國公府來往已有幾個月,國公爺一直告知本王,說是魏貴妃陷害我母妃的,但如今貴妃的告發,說是人證物證都有,國公爺請與本王說一句實話,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魏國公心頭暗驚,但隨即大怒,“她竟敢顛倒黑白?分明是她,她找來了什么人證?”
“這本王就不知道了。”云沐風說。
魏國公細細地回想此事,這件事情并非是他親自辦的,是老二和老三配合辦的,但是如今他們兩人都沒了,沒法子了解當初的真相。
只是,真相是什么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陛下打算把國公府連根拔起。
不僅僅是要褫奪國公之位,是要連他也一同入罪,驅逐出朝。
“殿下,請相信我,我確實與此事無關。”魏國公先向云沐風保證自己的清白,再道:“你且去打聽一下,看看她找了什么人證,我擔心她是作偽證,目的是要撇清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