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甘心呢?
從他出生,到陛下登基,他們一家三口想的都是一樣,靳風當太子,她當皇后。
當時,一切似乎唾手可得。
是啊,不難啊,太上皇病重,陛下當皇帝,母族魏國公府權傾天下,而皇后一直告病不出,太醫每年都說她活不下去了。
當時蕭王未成氣候,落祁北雖管軍權,但靳風是他的弟子。
這樣絕對優勢的局面,誰能想到會到今時今日地步?
千錯萬錯,錯在一個等字。
等太上皇死,等皇后死,想讓所有的事情都沒有任何質疑,順理成章。
既要太子之位,也要賢名。
所以,這些年全力扶持靳風,可他真是扶不起啊,爛泥一團,如今更是意氣用事,但凡他自己爭氣一點,也不至于此。
方先生又說:“草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講!”
“如今陛下還年輕,一切尚充滿變數,四殿下是否真的能得太子之位也不一定,娘娘如今最好觀望著,也與四殿下,大殿下修好,局勢是會變的,如今萬萬不可叫蜀王殿下入朝,他暫時真的不適合。”
可以說,這是方先生的肺腑之言了。
魏貴妃聽得明明白白,但是她有她的打算。
沒錯,一切都是充滿變數的。
君心難測,陛下對那小賤人說的話,雖說是戲言,卻也發自肺腑,是真嫌她老了。
老了,容顏不再,憑著年輕時候的那點恩愛已無法讓他全心全意為她。
她急啊。
陛下如今哄著她,有一大半是因為要拿她當利刃去對準國公府。
國公府不動,她這利刃不出鞘,國公府動,那她就要親手把他們全部送上西天。
而她也必須這樣做,必須在陛下面前與國公府堅壁清野,而當然她自己也是這樣想的,國公府要暗殺她與靳風,已經半點親情不念。
一番斟酌,“你先去吧,多留意一下蕭王府的動靜,有什么稟報給本宮聽。”
“是,草民告退!”
方先生告退而出,宮外,云靳風的馬車迎接他。
或許是吃過虧,云靳風如今對他言聽計從。
——
明天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