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宮女今晚前往星瀾宮舉報,說德妃在平陽宮里私設牌位供奉邪靈,且把寫有貴妃時辰八字的布娃娃貼在邪靈座下,以針刺之。
貴妃帶著人來到平陽宮,先控制德妃,再命人滿宮里搜查,找到了供奉邪靈的地方與那布娃娃。
布娃娃全身插滿了針,就這樣丟在德妃的面前,德妃臉色煞白。
自祖母喪事,她們姑侄二人回府奔喪,德妃想呈威風不成,便對貴妃心懷怨恨,無比的恨。
好幾次她侍寢,在陛下跟前抱怨貴妃的冷傲,但陛下不僅沒有幫她,反而叫她要多敬重貴妃,這一口氣怎么能咽下呢?
她實在不解,明明陛下十分眷戀她的身體,為何心里又念著那年老色衰的老婦。
恰好聽到宮女們說起往朝后宮里的厭勝之術,她心想貴妃定然是用了什么詭法,勾住了陛下的心,否則陛下怎會對她如此死心塌地呢?
貴妃能用邪法,她也可以用,明目張膽地謀害貴妃是不可能的,她也不敢,所以便以這些邪法來讓貴妃得病遭殃,縮短陽壽。
但這事辦得十分嚴密,由大伯娘請的神靈,也只有她身邊幾個得力心腹才知,星瀾宮是怎么知道的?
巴掌劈在她的臉上,伴隨怒喝,“小賤人!”
德妃臉頰一痛,看向姑母震怒的面容,掩住心慌兀自辯解道:“我......不知道有這回事,定是有人想要栽贓陷害侄女,姑母聽我解釋。”
貴妃冷冷地看著她,這小賤人最近真是狂妄得很,但一些言語上的冒犯,她也就不當回事,懶得跟她費神。
但今晚有人來報,她在宮里行厭勝之術詛咒自己,那是斷不能忍的。
貴妃厲喝:“跪下!”
德妃知道自己不可與她硬碰,便跪了下來。
此事一定會驚動陛下,陛下會幫她嗎?只要咬死說自己不知情,是有人陷害的,陛下就算不信,也會息事寧人吧?
她心里頭慌得很,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繼續搜!”貴妃坐下來,冷冷下令。
搜宮,實則是鬧個天翻地覆,因為那布娃娃和邪靈已經搜出來了。
德妃見禁軍粗暴地翻找她的宮殿,不管是衣裳還是首飾盒子,全部丟棄在地上,衣裳還被踐踏,她心疼得直掉眼淚。
“陛下駕到!”
一聲高喊,景昌帝帶著翁寶急匆匆趕來,雙腳剛邁進殿,德妃便撲過來抱住他的腿委屈哭道:“陛下,也不知道是誰栽贓陷害臣妾,臣妾之前都不曾見過這些東西,陛下知道臣妾的,臣妾膽子小,這樣邪惡的東西看都不敢看。”
景昌帝眸光先尋貴妃,只見她站了起來,面容鐵青,眼底淚光隱著,是既憤怒又傷心。
他再看向地上,一座張牙舞爪的邪靈雕刻被丟在殿的正中,旁邊還有一個扎滿了針的布娃娃,貴妃的閨名與生辰八字就插在布娃娃上。
等同說那布娃娃就是貴妃。
景昌帝心頭一怒,一腳踢翻德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以厭勝之術詛咒貴妃?”
德妃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陛下,陛下素來待她溫柔......
但隨即的一幕,叫她徹底心碎,只見陛下快步過去抱著貴妃安撫,“朕在,任何邪門歪術都傷害不了你,莫慌。”
貴妃雙手抵住他的胸口,卻是掙扎開去,眼淚才開始滴答滴答落下,心碎欲絕,“陛下,她是臣妾的侄女,魏國公府當真是恨我入骨啊,暗殺不成,又以邪術謀害,臣妾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讓他們非置臣妾于死地不可?”
這是嬪妃吃醋鬧的把戲,但是在貴妃眼里看來卻不一樣,德妃是國公府的傀儡,她所作所為皆代表了國公府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