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魏清暉便去了兵部,上官嵐得殿下提前告知,知曉魏清暉的來意,整個兵部都為之沸騰起來。
少淵一大早也去了兵部,但是沒見著魏清暉,說是上官大人陪著他外出了,但去了哪里,并未有交代。
少淵只得先回了都督府,他眼下也有些事情要辦。
如此便過了三四日,少淵每天都跑一趟兵部,卻還是沒能見到魏清暉,后來才知道,原來他和上官嵐去選地方,要重建一個制造武器的工場,是要空曠且遠離民居的。
少淵便也不再去找他,待他把要緊事辦完,總會有相見的時候。
云秦風和戰無情率兵回京那日,正好是國公府出喪的日子。
一眾風塵仆仆的將士策馬剛進了城,便見前方吹吹打打走來一隊人。
看到一同抬出四副棺材,云秦風甚是吃驚,下令停馬于一旁,讓喪隊先行。
道路兩旁有百姓圍觀,聽他們議論,云秦風才知道是魏家出喪,再仔細看,果真有魏家的人在列,只是身穿孝服又不曾打扮,并未看出來。
他們等喪隊一過,便揚鞭策馬奔跑。
將士回營后,云秦風入宮復命,戰無情則先去了蕭王府。
敏先生一聲令下,設宴款待歸來的將士。
戰無情進了書房,與殿下交代剿匪的事。
剿匪的事,對于正規軍而言,不算難事,少淵想知道的是戰無情這個老將對云秦風的看法。
戰無情絲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四殿下勇猛且懂謀略,并非只有匹夫之勇,且他知曉自己經驗尚淺,善于聽取意見,有謙遜的態度。”
少淵知道戰無情這個人說話從來都不弄虛作假,他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秦風得他這般褒獎,實屬不易。
晚些,云秦風從宮里出來,直奔蕭王府,被敏先生說了一通。
“皇叔這里雖是有酒宴,但殿下好歹先回府換身衣裳,再攜四皇子妃一同來才是,殿下剿匪這段日子,四皇子妃隔日便過來一趟打探消息,她很是擔心你。”
云秦風曬得皮膚黝黑,聽敏先生斥說,他不好意思地說:“我也甚是想念她的。”
敏先生笑著道:“殿下就先回去見過四皇子妃,換身衣裳再來吧。”
“好,我這就回去。”云秦風飛快便跑了,黝黑的臉上充滿了歸家的歡喜。
敏先生笑著嘆氣,成了親的男人啊,心里頭光有事業是不成的,要把家里頭的哄好。
紫衣迎面走來,他便攔下問道:“要出去么?不幫著點樊媽媽?”
“先生,我去一趟蜀王府,王妃叫我去請蜀王妃過來。”
敏先生道:“既是要請,那就把蜀王一同請了。”
“蜀王?”紫衣蹙眉,“請他也不會來的,何必請?”
“先請請看,來不來再說。”敏先生道。
紫衣知道敏先生這么做定是有他的用意,便也不再問,應聲出門去。
敏先生去了小書房,郭先生在里頭看著那些賬冊,他便順口說了句,“我讓紫衣把云靳風請來吃酒。”
郭先生頭也不抬,“應該的,且看他來不來吧。”
“應該來的,他被禁足出不得府去,憋了這些日子憋壞了吧?也是我們殿下辦宴席他才能出門來,旁人誰敢邀請他去?”
“我看他還是不會來的,你想親眼看他的反應,怕是看不著,讓蜀王妃看吧,我見蜀王妃辦事特別穩妥。”
禮部已經在準備冊封親王的事,所以,四殿下被封王也是這幾日的事。
封王之后,也該有個正兒八經的實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