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果然沒有辜負沈墨想了一晚上的成果,吃撐了,她伏在案上,揉著她的小肚子,一邊嘟嘟囔囔的抱怨著,“就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不然早晚都得吃成豬!”
沈墨腦海里忍不住浮現安然白白胖胖的模樣,竟然覺得異常順眼,視線忍不住在安然小臉蛋上瞥過,之前好容易養出來的嬰兒肥又沒有了,在對比一下他腦海里白白胖胖的安然,覺得投喂大計還得繼續。
“你太瘦了,該多吃一些。”
安然只是瞥了一眼沈墨,并沒有說話。
沈墨見安然還是哼哼唧唧的,忍不住皺眉道:“真的很不舒服么?”
安然有些可憐巴巴的點頭。
沈墨有些后悔了,他朝安然招招手,“過來,我給你揉揉!”
安然吃了一驚,連忙搖頭,“那還是不必了,我自己來!”
安然不肯,沈墨有些失望,只是心里有些后悔,胖子不是一天養成的,得慢慢來,不然她難受,他看著也不舍。
差不多一刻鐘,安然才覺得舒服一些,她站了起來,“來吧,行針!”
沈墨還有些擔憂的看著她,“你現在感覺如何了?”
“沒事。”安然大大咧咧說道:“一會扶著你出去消消食就好了。”
沈墨眸中浮現一抹笑意,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安然給沈墨行好針,又伏在案上了,一邊揉著肚子,一邊有一眼沒一眼的瞥著沈墨。
安然那滿臉我有問題想問你,但是你不問我,我就是不說,你還不快點來問我的模樣,讓沈墨有些無語。
“你想問什么就問吧,我知道就一定會告訴你!”
安然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其實她想問很久了,只是一直都沒問出口罷了,“就是千千結,你發作那日,我給你把脈了,發現你發作起來,疼痛應該是我的數倍,為什么會是這樣呢?”
沈墨眉頭微皺,他沒有想到安然會問這個問題。
其實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這東西是她的祖先下的,估計是用了法子將大部分的藥效逼到了他們的體內,所以,發作起來會更嚴重。
“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是下手之人用了什么法子吧。”
安然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始皇后做的嗎?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沈墨道:“許是想讓女子少受幾分苦。”
安然眉頭皺的更緊,“既然她都下手了,還操這份閑心做什么?”
沈墨抽了抽嘴角,能不操這份閑心嗎?畢竟,千千結發作她也是要受苦的,自然是要將大部分的后果讓他們來承擔了。
而且如果能一份苦不受,估計她會把藥效全部逼到他祖先的體內。
沈墨沒有說話,安然想起沈墨那日脈象混亂的樣子,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也幸虧她出手了,不然千千結的痛苦再翻幾倍,我肯定是承受不住的。”
沈墨聽到安然這個般說,心里對始皇后的恨竟然減少了一些。
是啊,幸虧她出手了,不然安然承受這般的痛苦,他也不舍得。
沈墨這般想著,竟然忍不住想起,在他最開始知道她 知道她身份時,暴怒之下將千千結度回她體內一半,她承受過兩次,有一次,甚至差點熬不過去。
沈墨臉色忍不住一白,他垂下了眼眸,死死咬著牙沒有說話。
安然沒有注意到沈墨的異樣,她站了起來,道:“時間到了,該拔針了。”
“恩。”
沈墨只是輕聲應了一聲,安然也沒有在意,開始給他拔針。
很快安然就把針拔下,然后說道:“走吧,我們該去散步了。”
沈墨終于抬眸,他看向安然純凈的眸,沒有一絲的恨意,同時也沒有一絲的愛意。
心里忍不住又是一痛,其實他做下的那些混蛋事,她該恨他的。
可是,她卻全部遺忘了。
若是哪日想起,她會不會恨的再給他一刀?
安然見沈墨只是看著她不說話,有些奇怪,“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安然說著就要去給沈墨把脈,只是沈墨卻躲開,他扯出一抹笑容來,“沒有,走吧,我們去散步。”
安然盯著沈墨看了一會,見他情緒似乎有些不高,但是并不沒有難受的樣子,也就不在意了。
至于為什么不高興,關她毛事?
安然沒有動,只是說道:“你如果不想去散步就算了,我也回去歇著了!”
沈墨抬手在安然腦門上彈了一下,“剛才還撐得哼哼唧唧的,這會又要回去休息,不準!”
安然捂著腦門怒道:“不準就不準了,你彈我做什么?”
沈墨沒有回答,而是大爺似的朝她伸出了手臂,“扶我起來!”
安然瞥了沈墨一眼,他似乎很是期待出去散步,剛才那些情緒不高似乎只是她的眼花似的,不過這位向來是情緒多變,讓人一點也抓不住頭緒。
安然也懶得去想,哼哼唧唧的還是扶沈墨起了身。
安然架著沈墨在花園里散著步,忽然他抬手將一朵開的正燦爛的玫瑰插在安然發間,還端詳了一會,才道:“很美。”
安然苦逼兮兮的架著沈墨,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聞言還問道:“什么?”
沈墨笑了笑,“沒什么。”
“切,神經!”
安然陪了沈墨一天,散散步,吹吹風,一起用了美食,時間竟然過的飛快,一眨眼天便黑了。
在沈墨那里用了晚餐,安然才哼著小曲回到了房間。
洗漱過后,安然去拔簪子準備睡覺,往頭上一摸,發現除了簪子還有別的東西,她有些奇怪的拿下來,發現是一朵玫瑰。
在她發間插了一天,看起來沒有那么水靈了。
安然卻有些呆愣愣的看著,忽然想起沈墨說的那句很美。
原來,他往自己頭上插了一朵花嗎?
安然咬了咬唇,唇邊帶著一抹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容,只是胸口忽然又開始一陣陣的犯疼。
安然唇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像是觸了電似的,使勁將手里的玫瑰扔了出去,扔了之后,她看也沒看一眼,捂著胸口上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