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墨的聲音,大殿內負責保護安然和皇上的侍衛,立刻將劍抽了出來,滿是警惕的看著大殿之外,唯恐沈公子下一刻就會闖進來。
皇上的臉色更是難看到極點!
皇帝老二,畜生?
這樣的辱罵,他一生都沒有嘗試過!
皇上瘋狂的大喊,“將這個狂妄之徒給朕拿下,生死不論!”
弓箭射出的聲音,刀劍相接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這本來讓人心驚膽戰的聲音,現在聽來,卻詭異的有一種安全感,這至少代表,外面的人還沒有被沈公子殺干凈。
皇上死死的盯著大殿之外,臉色陰沉的可以滴水。
而安然站在她身邊,默默的將銀針拿了出來,也是充滿警惕的望著大殿外。
等了許久,不見沈公子的身影出現在大殿之中,安然稍稍的松了一口氣,只是這時,沈墨的聲音卻再一次響起。
“沾染上了這畜生家族的血液真是太臟了,臟的讓本尊感到惡心,這樣的你,已經不配再給本尊生下孩兒!”
“不要再讓本尊看到你,否則格殺勿論!”
安然聽著沈墨的話,默默抿了抿唇,臉色微微有些白,不知為何,心里有點說不出的難過。
明明,他不再糾纏于她,她該高興。
可是不知為何,心里的難過,根本就不容她忽視。
白漣薇隱藏在眾人之中,在沒有任何人看到的角落,笑了,看著安然,笑的愈發的惡毒,異常的開心。
她就說,墨言不可能不會在乎這個女人是皇室中人,看來還是在乎的,而且十分在乎。
皇上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心里卻在琢磨著沈墨這話可信度有幾分。
只是因為安然的血液里有他的一半,他就會放棄嗎?
要知道,普天之下只有安然能為他生下健康的兒子,他會放棄?
只是,沈墨這人性子太過囂張狂妄,不可以常理度之,也許這話可信。
皇上看向了安然,目光帶著打量與衡量,若是不能再利用她控制沈墨,那她的價值可是大大的降低了啊。
沈墨說完這些話,外面的震天的響聲,漸漸弱了下來,之后便徹底安靜了下來。
隨后,侍衛首領就滿身是血的跑了進來,一下子跪了下去,囁聲說道:“沈公子,跑了。”
皇上眼睛一瞪,隨手操起一個茶杯砸了過去,“廢物!”
侍衛首領被砸個正著,卻也不敢躲,頭低的愈發厲害。
皇上深吸一口氣,這才問道:“其他人呢?抓到幾個?”
侍衛首領囁嗦了一會,才小聲答道,“一個也沒有。”
皇上簡直快被侍衛首領氣吐了血,“朕給你三萬御林軍,讓你提前埋伏準備,竟然連一個人都抓不到,朕要你何用!”
侍衛首領簡直想哭,沈公子那一幫人都是變態,武功高就不說了,配合更是好到極點,對付一群站在武功最巔峰的人,數量已經無用。
皇上惱的又一茶杯砸了過去,“滾下去,一百軍棍!”
侍衛首領身體一顫,應了。
侍衛首領離去,眾位大臣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絕地不與皇上對視,也絕對一個字都不說。< 不說。
皇上扶著大太監坐在龍椅上,撫著胸口,還氣的胸悶。
安然默默的坐回自己的位置,神色也算不上好看。
老燕王眸中精光閃爍,一會看看安然,一會看看安宇朗,誰都不知道,他在算計著什么。
空氣中陷入令人尷尬的沉默之中。
只有白漣薇微微低頭,臉上滿是笑意,她認為,既然沈墨嫌棄安然的身份,那么她的計劃成功的可能性會更大,或許,她可以再稍稍改一下自己的計劃,要求再高一點。
這時太監尖利的聲音響起,“端清王爺到!”
安然一愣,過了一會才回過神來,墨言已經接替了父親的位置,成了王爺了。
只是回過神來之后就忍不住皺了眉,他身上傷還沒有好,怎么就過來了?
而且沈公子剛剛離開,他們沒有遇到吧?
皇上聽到墨言來了,臉上神色終于好看了一點,今天的這一切還不是為了控制墨言,他來了就好。
墨言依舊一襲寬大的白衣,墨黑的發絲用一根金絲烏木簪束好,緩步而來。
白漣薇滿含激動的看著他,只是看到他發間的金絲烏木簪,神色微微一閃,他不是已經厭惡了安然,為何還在用這個簪子?
只是隨后,她就安慰自己,這簪子極為珍貴對身體又好,他用這簪子只是看中了它的價值而已。
墨言看都未曾看白漣薇一眼,走到皇上面前,微微躬了躬身子,就徑直坐在安然身邊,順手牽住了她的手,然后好看的眉就忍不住皺了起來。
“手怎么這般涼?”
安然搖搖頭,“我沒事。”說著就把手從墨言手里抽出來。
墨言臉色微微一變,卻見安然掀開了他的衣袖,將手放在他的手腕上,這才松了一口氣。
安然給墨言把了脈,也松了一口氣,氣息平穩,說明不曾動武。
安然與墨言一系列的小動作,看的皇上忍不住笑瞇了眼,只要墨言還是在乎安然的,那就好。
白漣薇卻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他不是厭惡她的身份,覺得她血液臟嗎?
為什么還與她這般親密?
一定是他故意偽裝,來騙皇上的,一定是這樣!
白漣薇安撫著自己,只是看著安然與墨言的互動,心里就嫉妒的厲害,垂下了眸,不肯再看。
皇上這時笑著開了口,問道:“愛卿,你身體如何了?身上的傷還好嗎?”
墨言看了皇上一眼,“我身體狀況究竟如何,安然最了解。”
皇上看向安然,安然道:“不好,還需在再靜養一段時日。”
皇上默默咬牙,他每一天都過的心驚膽顫,唯恐四大附屬國一夜之間打了過來,他們倒是不急不躁!
只是他也知道墨言性子有多硬,強迫也沒有用,還得從安然這里下手。
皇上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養著,有什么需要都可以來宮里要,畢竟墨言也是你的駙馬,是朕的女婿了!”
安然神色一僵,果然聽到皇上說道:“三日后就是個好日子,不如將你與墨言的婚事定下,如何?”
安然想都沒想,一口拒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