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癡傻廢柴三小姐:醫手遮天 > 第183章 你為什么出京
    斜坡很陡,安然滾的一時間有些發蒙,墨言死死的抱住安然,盡量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她,讓她不至于摔的太慘。

    墨言一手抱著安然,一手想要按地,找一個沖力,帶著安然飛起來。

    只是慌亂之中,不知道按到一個什么凸起,只聽轟隆一聲,身下竟然裂開了一個大大的洞口。

    沒有任何防備的兩個人直接摔了下去。

    墨言抱著安然,抬頭看著頭頂快速合攏的洞口,他現在沒有任何著力點,想要在洞口闔上之前沖出去,完全不可能。

    如果懷里沒有抱著安然的話,可以試一試,但是現在根本沒有一絲希望,眼看著洞口完全合攏,墨言臉上劃過一絲懊惱之色。

    只能抱著安然,提著一口氣,緩緩降落。

    落下之后,磨牙沒有松開安然,只是問道:“怎么樣?受傷了嗎?”

    因為墨言一直護著她,安然身上只有少處擦傷,并不礙事,她搖搖頭,想起這里比外面更黑,墨言應該看不到。

    “沒有,你呢?”

    墨言覺得渾身都有些疼,他已經太久沒有受過傷了,不過并沒有告訴安然,“沒事。”

    安然想給他把脈,想起墨言不喜,只是應了一聲,“哦。”

    “這是哪?”

    “不知道。”

    外面再黑還是有一點點光線的,這里就是完完全全一黑到底。

    她抱著墨言,都看不到他的輪廓。

    墨言松開了安然,只是看她臉上有些許害怕的神色,還是牽著她的手。

    “這里可能是一個密道,我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開關。”

    安然雖然下定決心要遠離墨言,可是此情此景下,她是萬萬不敢松開墨言的手,于是乖乖的被他牽著。

    “你能看的到嗎?”

    “恩。”

    安然驚訝了,“你竟然能看的到?”

    “恩,練武之人,視力都比常人要好些。”

    安然嘟嘟囔囔的說道:“那好的也太多了吧,羨慕。”

    墨言唇邊浮現一抹笑意來,握著安然的手更用力了。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可是此刻,在一片黑暗中,只有他們兩人。

    她嘟嘟囔囔的抱怨,讓他生出一種回到他們感情最好的時刻的錯覺。

    可是即便知道是錯覺,他也不愿打破。

    墨言牽著安然的手,在墻壁上搜索著開關,一寸寸的看過去,卻是什么也沒有找到。

    安然亦步亦趨跟著墨言,什么都看不到,和一個瞎子沒有什么兩樣,一般當人看不到的時候,心中都會升起一種無力和恐懼的感覺。

    可是,被他溫涼的手握著,她竟然無比安心。

    仿佛只要他在身邊,就不會有危險。

    半響之后,墨言放棄了尋找開關,“沒有開關,看來今夜我們要困在這里了。”

    安然著急了,“沒有嗎?”

    “沒有。”

    “那怎么辦?”

    “前面有一條路,不知道延伸到哪里,現在又兩個選擇。”

    “第一個是今晚睡在這里,明天順著這條路,看看能不能出去,第二個選擇,現在找路。”

    安然抿了抿唇,她擔心哥哥,想要早點出去見到哥哥,只是現在她看不見,不知道前面是什么樣子,又會不會有危險。

    如果有危險,墨言帶著一個完全看不到的她,太不安全。

    墨言不說話,等著安然的選擇。

    半響之后安然開口,“出力的是你,你決定吧。”

    墨言眸中浮現淺淺的笑意,“我累了,想休息。”

    “好。”

    墨言眸中笑意更深,牽著安然來到墻邊,直接坐了下去,靠在墻壁上。

    安然隨著他坐了下來,想要把手抽回來,墨言依舊握著她的手不肯松開。

    安然抽了兩次沒有抽出來,也就不再掙扎,在黑暗中,如果不牽著他的手,她也會覺得沒有安全感。

    墨言長腿微曲,將安然的手放在自己膝蓋上,看著她修長如玉的手指,墨言捏了捏,摸了摸,竟然玩上了癮。

    安然被捏的有些癢,動了動,按著她的手不讓她動。

    安然臉微微有些熱,“癢。”

    墨言眸中帶笑,但是看著安然窘迫模樣,終于老實了一些,沒有再捏她,只是十指相扣,握在一起。

    這樣親密的握著,讓安然小臉更紅,她小心臟撲通撲通跳的歡快的時候。

    竟然還想著,再一次遠離墨言的行動貌似又失敗了。

    安然一手被墨言扣著,一手艱難的伸進衣袖中,摸到那個果子,在刺客來的時候,在摔倒滾落的時候,她都下意識的護著這顆果子。

    現在它依舊是完整的。

    安然摸了出來,反正遠離墨言行動已經告破,再矯情下去也沒有意思,她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將果子遞了過去。

    “你晚上沒吃飯,我這里就只有一個果子了,吃吧。”

    墨言看了安然一眼,見她低頭不肯看他,也不生氣,接過果子啃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味道沁入了心脾。

    一向不喜歡酸,也不喜歡甜的墨言,竟然覺得他愛上了這個味道。

    “很好吃。”

    安然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來,“打獵的時候我就瞅著這個果子好吃,可惜就 可惜就只剩下了一個,其他都爛到地里不能吃了。”

    “我還擔心有人給我搶,偷偷摸摸的摘了藏起來,想吃過烤肉之后吃,沒想到到最后果子卻落到你嘴里。”

    安然說的很可惜,她是一個吃貨,很護食,她喜歡吃的東西,從來不喜他人碰觸。

    要不然,也不至于偷偷摸摸藏個果子吃。

    墨言聽著眸中浮現一抹笑意,這么護食的人,肯把果子留給他吃,至少她是在意他的。

    墨言將啃了一口的果子送到安然唇邊,“別可惜了,讓你嘗一口!”

    安然看不到果子,但是能聞到香味,很是想要啃上一口,只是咽了咽口水。

    “不吃,我嫌棄你!”

    墨言嗤笑一聲,直接把果子收了回去,“不吃,別后悔!”

    “切!”

    墨言不再說話,只能聽到咔嚓咔嚓啃果子的聲音,以及空氣中飄過來的若有若無的香氣。

    安然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后悔沒啃上一口。

    只是果子本就不大,墨言晚上又沒吃飯,一個果子根本不夠果腹,她不能再去爭。

    安然這么想著,覺得自己可真是夠偉大的。

    終于墨言心滿意足的將果子啃完,心情很是愉悅。

    只是他卻嘆了一口氣,“沒吃飽。”

    安然瞥了他一眼,“誰讓你晚上不吃飯,唯一一顆果子還給你吃了,現在餓也得給我忍著!”

    墨言也瞥了安然一眼,眸中有厲光,可惜天黑安然表示看不見,于是威力完全沒有到達安然那里。

    “你之前又躲我。”

    安然沒說話。

    “安子俊烤的魚你也沒有拒絕。”

    安然默嘆一口氣,還是沒有說話。

    “我給你烤的兔子你也不吃。”

    安然深深的把頭埋了下去。

    墨言看著低頭裝鴕鳥的安然,再次開口,“我生氣了。”

    墨言一向是有些悶騷的,很少主動說些什么,最多就是淡淡的瞥對方一眼。

    對于他心中的想法,從來高冷不解釋,你懂他,無所謂,你不懂,他更加無所謂。

    想讓他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很難。

    可是現在,在這一片黑暗之中,在這寧靜之中,他握著她溫軟如玉的手,忍不住說了出來。

    他做事一向有目的,可是現在他不知道他說出來,是為了什么。

    想要得到她的解釋?

    想要得到她的安慰?

    或者什么都不是,他只是在此情此景下,忍不住說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安然卻吃驚的看向墨言,雖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她覺得此刻的墨言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過來求安慰來了。

    這樣的墨言,詭異的讓安然覺得很可愛,像是天九天之上的謫仙,忽然像是一個凡間的人了一般。

    安然忍不住笑出了聲,墨言臉色微熱,“你笑什么?”

    安然忍住笑,“只是忽然覺得你很可愛。”

    墨言的臉瞬間爆紅,他忍不住偏了偏頭,不讓安然看到他的臉,壓根沒有想到,安然現在根本就看不到他。

    墨言不說話,再一次靜謐起來,安然有點不安了,他生氣了嗎?

    “恩。”她清了清嗓子,“沒生氣吧?”

    墨言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熱度漸漸消散下去,“沒。”

    安然安心了,沒有解釋之前的遠離,墨言也沒有再問。

    仿佛在這一場玩笑中,之前的生氣郁悶都消失了。

    安然靠在墻壁上,有點困了,半睡半醒中,聽到墨言問,“你這次出京到底是因為什么?”

    安然很長時間沒有睡好了,在這里,雖然很不舒服,但是握著墨言的手,被他身上奇異冷香籠罩著,她的心格外的寧靜,腦子昏昏沉沉,根本無法思考。

    聽到墨言的問話,安然嘟嘟囔囔小聲說道;“之前說過啊,給安宇朗的朋友診治。”

    墨言握了握她的手,“別拿這個理由搪塞我。”

    墨言聲音冷淡了幾分,安然也稍稍的清醒了些許,她坐直身體,又問了一遍,“你剛才問什么?”

    “你為什么要出京?在這個時候出京?”

    現在你該要做的不是去和皇帝解釋,或者嫁給四皇子,徹底得到皇帝的信任嗎?

    這樣他也能心無旁騖的報復,不用被兩種情緒撕扯著,讓他日也不能安眠。

    這句話他本不想問,可是現在氣氛如此好,好的讓他忍不住問了出來。

    也許是他搞錯了,也許有些事情和他想的不一樣。

    墨言的聲音淡淡的,安然卻聽出了其中摻雜的帶著些許慎重的意味。

    安然徹底清醒過來,她看向墨言,“我不瞞你,這次出來是為了找一個人。”

    “誰?”

    “徐太醫的家人。”

    “徐太醫?”墨言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是到底他記性十分好,想了起來,“安宇朗府上的那個叫徐博易的太醫嗎?”

    “恩,是他。”

    “為什么要找他的家屬?”

    “為了一副藥。”

    “什么藥?”

    “我不清楚它具體的作用,在我還癡傻的時候,叔父讓我每日喝一碗,我不清楚叔父為什么想讓我喝,我必須要搞清楚那副藥真正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