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瘋狗，瘋狗就覺得無趣自己散了。
越是理會，就落入了自證圈套，可能被這群吃肉不吐骨頭的記者潑好幾盆黑水。
相機幾次戳到宋時微臉上，她緩緩轉過頭，盯著那個攝影師和記者。
她不說話，僅僅是平靜的盯著他們。
在她的目光下，他們的氣勢一減再減，默默把鏡頭轉向別人。
宋時微回頭，理了理頭發。
“噗嗤。”旁邊傳來一聲笑，厲含煙道，“我們的這個同行真有意思，剛剛還在外面對我們大放厥詞，怎么現在一聲不吭了？你們是不是商量好的？”
記者們頓時來了興趣，“他們剛剛在外面說什么了？請問是一點認錯態度都沒有嗎？”
厲含煙做了個復雜的神色，笑道：“這種話我可不能說。”
那就是承認了。
那些記者們如同遇到了一個寶藏，接著追問。
其中一人“咦”了一聲，“你是......你跟宋小姐曾經是同事吧？曾經都在姜弘毅教授團隊里。”
“她現在也在姜教授團隊里，是我們顧氏新藥廠的重要研究員，為我們這次參賽貢獻了主要意見。”顧元正在一旁道。
閃光燈閃個不停，把厲含煙的影像收錄進去。
“厲小姐，你和宋小姐師出同門，如今一個在顧氏發光發熱，一個卻造假虧心，真是云泥之別啊！”
“當初宋小姐在祁氏科技大出風頭，厲小姐是被擠下去的背景板。”
“沒想當初站在山巔的人落到低谷，才德兩失；當初籍籍無名甚至被嘲笑的人，如今卻有才有德。”
在這偌大的禮堂里，宋時微和厲含煙兩人，一個被瘋踩，一個被捧得高高在上。
聽到記者們妙語連珠，全是往厲含煙和顧氏身上貼金，楊真的臉黑了又黑。
宋時微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必計較。
“宋小姐，跟當初被你比下去的同門坐在一起，你不覺得沒臉嗎？”
捧夠了厲含煙，記者又來惡心宋時微找素材。
宋時微靜靜的看著前方。
有個男記者實在想在她身上弄出點新聞來，畢竟是收了顧元正的錢的。
他伸手猛然拽著宋時微的胳膊把她拉起來，“宋小姐，我們站著你坐著，太沒禮貌了。”
又拿著話筒故意往她臉上戳，極不尊重。
楊真幾人忍氣吞聲，嚯地起身就要罵。
厲含煙眼中浮出看戲的神采，不怕他們罵，就怕他們不罵。
否則怎么有鬧大的素材呢？
“你——”
“啊！”那位記者突然慘叫一聲，往后跌倒，差點從臺階上滾下去。
他扶著桌子站好，怒視宋時微，“果然是道德底線低下的人，你踢我！”
宋時微驚訝的看著他，“先生，我安安靜靜坐著，你無理取鬧的把我拽起來。我還沒找你要說法，你又誣陷我踹你。
顛倒黑白亂扣帽子，這就是記者的素養？！”
“胡攪蠻纏！我今天就代表廣大被你們藥廠欺騙的群眾，教訓教訓你！”
他猛沖上前，高高揚起手掌。
幾個攝影師連忙架好儀器，對準宋時微。
厲含煙單手撐著下巴，興味盎然。
“這是在干什么？”一道不冷不熱的聲音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