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道笙醒來時,喉嚨一陣干澀發緊。
盯著天花板,腦海里的靡靡畫面開始回溯。
或許是因為雷聲太大,又或許是樓層高,昨天晚上她也沒太壓抑,喊得格外大聲。
道笙羞恥地捂住了臉。
傅白榆的胳膊從身后攬過來圈住她的腰,吻了吻她的肩膀,性感嗓音在耳畔揚起,“早,寶寶。”
可惜被折磨得渾身酸軟的道笙根本不吃色誘這套,她還記恨著他昨天晚上不知疲倦地索取害她后半夜根本沒睡好,氣沖沖地回了句“不早了”,然后拿開他的手起床。
也不知道他體力怎么就那么好,加了那么久的班,在床上居然還能那么生龍活虎!
傅白榆看著道笙在床邊轉來轉去,瓷白的肌膚上布滿吻痕,慢悠悠地拎起手邊被他扯得七零八落的睡裙,“別找了,在這里。”
道笙:“……”
傅白榆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和道笙前后腳起床,去浴室洗澡。
道笙早上起床太匆忙頭發沒扎好,做完早餐端上桌的時候頭發散了,重新扎的時候傅白榆下樓了,取下她腕間的皮筋扎了個清爽的丸子頭。
“太久沒給你扎頭發了,”傅白榆調整了一下丸子才覺得滿意,“手生了。”
道笙扭臉,他穿了件寬松清爽的純白t恤,亞麻灰色的休閑褲,再搭配上那張帥臉,整個人可謂是神清氣爽、容光煥發。
她一看見他就想起昨天晚上,又羞又惱又好笑,“啪”一聲打掉他的手。
“傅醫生滿腦子都是顏色,”道笙陰陽怪氣了句,“怎么梳頭發早就忘到天邊去了吧。”
說完繼續擺盤。
傅白榆抿唇淺笑,從背后摟住她,“還在生氣?”
道笙擺好盤,輕哼了一聲,“不然呢?”
傅白榆看著她泛紅的耳垂,忍不住輕啄了一口。
道笙怕癢,偏頭瞅他,嬌喃,“干嘛呀。”
傅白榆挑唇,“我記得昨天晚上把你伺候得……”
“你還說!”道笙轉身捶了一下他的胸膛,“都怪你。”
“怪我什么?”傅白榆微微揚眉,十分不解的模樣。
“我腰酸腿疼的,今天還怎么去研究所啊?”道笙覺得他就是故意的,尤其在看見他眸中染著壞笑之后,手往下探狠狠掐了一下,“你要是下次再敢半夜突襲,我就把它一刀一刀切下來!”
“嘶……真狠,”傅白榆湊近她,低低說了句,“不過我更喜歡咬的。”
道笙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一瞬間面紅耳赤,急急忙忙岔開話題。
“吃早餐吧,吃完去上班。”
傅白榆被她逗笑,放開她倒了牛奶。
清晨的陽光柔和溫暖,落在餐桌邊兩人身上,一片溫馨靜謐。
道笙喝了口牛奶,舔舔嘴唇,“你今天怎么穿得這么休閑?”
傅白榆不愛喝牛奶,聞言放下手里的溫水,“今天調休,我送你去研究所,等下午帶你去挑電動車。”
道笙兩眼晶亮,“真的?”
她以為他這么忙應該沒時間陪她,都準備自己去挑了。
傅白榆優雅地切了塊三明治放到她餐盤里,微微一笑,“我這算是投資,畢竟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一句話說得道笙直翻白眼。
☆☆☆☆☆
道笙所就職的研究所隸屬于科學院天文臺和科學院光學天文重點實驗室,每年畢業季各所高校都會源源不斷輸送相關專業的學生進來,但能真正進入研究所工作的卻只有寥寥幾人。
原本以道笙的成績和學歷在一眾競爭者中占不到任何優勢,但勝在她有個好導師。
天文系在z大本就屬于冷門專業,近些年來招生更是越收越少,僧多粥少是常態。
作為這一屆天文專業僅有的五名女生之一,道笙又是其中成績最優異的,李教授當然不想唯一的弟子畢業就失業,再加上道笙平時沒少給他幫忙,干脆寫了封推薦信到研究所。
研究所和z大天文系一直有合作研究,李教授都親自開口了所長自然沒理由拒絕。
于是道笙成了研究所的一員,當然主要職務仍舊是李教授的助理。
傅白榆原本還擔心她加入了新的環境會不習慣,但聽她的意思相當于只是換了個地方工作,便放心了。
傅白榆送道笙去研究所后沒回家,方向盤一打,往z大去了。
道笙今天主要是去研究所熟悉環境,還沒正式工作,傅白榆到時,李教授正在前院的花園里澆水。
“喲,白榆啊,你怎么來了?今天不上班?”李教授放下噴壺,揚聲喊妻子備茶。
“今天調休,”傅白榆禮節地打招呼,“李老,我這次來是有事情想請您幫忙。”
李教授早就知道他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德性,無非就是沖著他那小女朋友來的,笑呵呵地開口:“說說吧,什么事?”
師母端來清茶,傅白榆接過道謝,抬眼看向李教授,“李老,您是笙笙的導師,畢業典禮上應當也是您為笙笙撥穗吧?”
李教授面色微愕,“這你也知道?”
傅白榆笑而不語。
原本應當是院長為學生撥穗,但院長前段時間生病住院,今年撥穗儀式便改成導師撥穗。
道笙是優秀畢業生代表,又是李教授的學生,為她撥穗自然是首選。
“你想為道笙撥穗?”李教授看出傅白榆的想法,更詫異了。
傅白榆頷首,“有何不可?”
“白榆,雖說你已經是我們學校的客座教授了,但那畢竟是醫學專業,”李教授搖頭,“道笙是天文專業,跨專業參加畢業典禮是不允許的。”
傅白榆不緊不慢地端起茶杯,輕聲說:“李老,您應該知道,我所擅長的,從來不止醫學一個領域。”
……
道笙參觀完研究所后,正要給傅白榆打電話,手機先響了。
掏出來一看,是傅白榆打來的。
接通后,那邊嗓音溫柔,“結束了嗎?”
“嗯,”道笙順著樓梯往下走,“剛參觀完呢。”
走過樓道轉角,身后有人喊她。
道笙回眸,是帶她參觀了一上午的新同事邀請她在研究所食堂吃午餐。
傅白榆聽得真切,是個男聲,立馬皺眉,“不行。”
“我得和新同事打好關系,”道笙有意逗他,壓低聲音得意洋洋,“傅醫生,中午你就自己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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