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笙哪里想到陸時鳴會這么直接,身體瞬間繃緊了,整個人宛如一只受了驚的兔子。
“還真讓我說對了是吧。”陸時鳴有點來氣,皺了皺眉。
道笙驚慌失措地咽了下口水,“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連陸時鳴都能看出來?
陸時鳴嗤笑一聲,“我又不瞎。”
每次只要傅白榆出現,這姑娘的眼珠子就黏在那家伙身上不放,都快把人盯出一個洞來,那叫一個滄海桑田。
而且最讓他嫉妒的是,道笙在他面前笑都舍不得笑一下,可在傅白榆面前永遠是甜甜小白兔的模樣,嘴角快咧到后腦勺,簡直人前人后兩幅面孔。
后來陸時鳴漸漸看開了,時常自我安慰:至少他和道笙同班,他們之間交流起來更方便。
單憑這點,他就比傅白榆那家伙強。
道笙:“……”
她表現得有那么明顯嗎?
下一秒,陸時鳴給了她答案。
“道笙,別怪我提醒你,連我都能看出來,你覺得傅白榆會看不出來嗎?”盡管陸時鳴很不想承認,但傅白榆的確比他優秀得多,這是鐵打的事實。
經過上次手鏈的事件,道笙在對傅白榆到底喜不喜歡自己這方面有了明確的認知,對于陸時鳴的話沒有絲毫驚訝,而是反問:“所以你承認你不如我哥哥了?”
陸時鳴被她一口一個“哥哥”聽得牙酸,眼神鄙夷地看她,“成天哥哥哥哥的,你要下蛋啊。”
道笙:“……”
過了兩秒,她憤憤反駁,“嘴這么毒,難怪沒有女生喜歡你。”
“錯,”陸時鳴伸出食指懶洋洋地晃了晃,“是只有你這個沒眼光的才不喜歡我。”
道笙:“……”
想到學校里那成群結隊的陸時鳴的小迷妹們,她決定暫時性跳過這個話題。
反正怎么說都說不過他。
“沒話講了?”陸時鳴拖了張椅子過來,在床邊坐下,欠揍地說,“道笙,其實呢,你不喜歡我也沒事,我喜歡你就行。”
道笙張嘴要說話,他馬上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打住,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明確告訴你,你喜歡傅白榆是你的事,我喜歡你是我的事,在你和你的好哥哥沒有確認關系之前,我是不會放棄的,聽明白了嗎?”
道笙頓感頭痛。
她好像突然理解傅白榆為什么從來不接受別的女生的情書和禮物了。
她就一個追求者都這么難纏,更別說他。
哥哥得煩死吧。
道笙暗戳戳地心疼他一秒鐘。
道笙不說話,陸時鳴看出她在擔心什么,又解釋說:“放心,我不是死纏爛打的人,不會纏著你的。”
道笙嘆了口氣。
陸時鳴表達得這么坦坦蕩蕩,讓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我長這么大,第一次和人公平競爭,想想就很刺激,”陸時鳴說著忽然湊近她,語言透著幾分傲嬌,“道笙,你知道嗎?這世界上,也就只有他傅白榆配做我的情敵。”
道笙一怔,等回過神來時,門口響起一道熟悉的急切嗓音。
“笙笙。”
她偏頭看去,是傅白榆。
他應當來得很匆忙,即使穿著厚外套也能看出上下起伏的胸膛。
道笙詫異,“哥哥,你怎么來了?”
傅白榆這段時間一直在校外參加集訓,每天結束后直接回家,不用來學校。
“你怎么樣?”傅白榆就跟沒看見坐在道笙身邊離她不到十厘米的陸時鳴似的,走過來握住她的手,“我聽陳籽言說你生病了。”
集訓結束后他給她打電話,但打了十幾個一直沒人接,后來是終于接通了,卻是陳籽言的聲音。
陳籽言告訴他,道笙暈倒被送到校醫室了。
傅白榆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然后他扔下了還在集訓隊的杜蘇陽,馬上打車回學校。
“我沒事哥哥,”道笙指指頭上的吊瓶,“輸完這個就可以走了。”
傅白榆這才有心思去看旁邊的陸時鳴,頷首道:“謝謝你照顧笙笙,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建議你最好是回教室上晚自習。”
他聽陳籽言說,是陸時鳴抱著道笙進的醫務室,還守了她一個下午。
“不客氣。”陸時鳴笑得蕩漾。
傅白榆幾不可查地蹙了下眉。
道笙正納悶按照陸時鳴的性格勢必要懟一番傅白榆,怎么會這么好說話,突然感覺自己的下巴被人挑起來了。
抬頭,對上那雙瀲滟的桃花眼。
陸時鳴笑容輕佻,故意壓低了嗓音,聽上去幾分曖昧,“道笙,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傅白榆的眉頭皺得更緊,道笙明顯感覺到他握著自己的手攥緊了。
陸時鳴這廝就是故意的,她哪里跟他有什么約定!
道笙下意識去看傅白榆的臉。
但讓她意外的是,直到陸時鳴離開,也還是什么都沒說。
“哥哥,我跟陸時鳴沒有什么——”道笙解釋。
可話還沒說完,傅白榆已經突然彎腰抱緊了她。
“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
屬于他溫柔又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融化了些許空氣中的消毒水問。
道笙吸吸鼻子,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了無盡的歉疚。
她不明白他為什么道歉。
“哥哥,這只是突發意外,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會這樣,更和你沒有關系。”道笙輕聲說。
傅白榆沒說話,只是小心地避開了她還在輸液的右手,將她抱得更緊。
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下午集訓的時候,有那么一秒鐘的時間,他的心臟驟然一疼。
他有種極度強烈的不好預感,而預感來自他的內心深處。
所以他才會一結束就給她打電話。
他沉默,道笙本就嘴笨,更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同樣緊緊地回抱他。
他沒有對不起她,他對她千百般的好,是她這輩子都還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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