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后,天開始變短,人也變得慵懶起來。
白天還是熱氣騰騰,可一等到日暮西沉,空氣中就會彌漫著一絲微涼。
二十度上下的氣溫舒服得愜意,吃過晚飯還有半小時才上晚自習,道笙不想那么早回教室,本想拉著陳籽言繞操場逛圈圈消食,但白天上課歷史老師讓她改的錯題還沒改完,晚自習前要交到辦公室。
一個人閑逛實在沒勁,道笙只好放棄。
“那算了,我們回教室吧。”
杜蘇陽在身后看著,見狀嘖嘖兩聲,撞一下傅白榆的肩膀,“你家道笙現在好像不需要你了啊?”
不是他眼紅,自從上高中傅白榆和道笙不在一個班后,他發現他們兩人好像沒有以前那么親近了。
在清溪中學三年,除了上廁所,其他時候基本是傅白榆去哪兒道笙跟著去哪兒,成天“哥哥哥哥”的叫,黏得可緊了。
哪像現在,陳籽言沒時間陪她去散步,她居然問都不問傅白榆一聲。
傅白榆淡定開口:“證明她長大了,是好事。”
杜蘇陽斜眼瞧他。
這反應不對啊。
正當杜蘇陽思索傅白榆是不是換人了的時候,他將手里的保溫飯盒往他手里一塞,“幫我拿回去。”
然后大步追上了前面的道笙,“我陪你去。”
杜蘇陽和三個保溫飯盒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傅白榆你大爺的!”
他就知道這家伙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然而傅白榆早已和他的好妹妹走遠了。
……
云端最后一絲光亮被夜幕吞噬,教學樓通明的燈光映亮了整座操場。
學校里的樹開始晃晃悠悠掉葉子,在冷風中顯得幾分蕭條。
跑道上掉了不少落葉,一腳踩上去,會咔嚓作響。
道笙蹦蹦跶跶踩了一路,玩得不亦樂乎。
傅白榆始終繃著臉跟在她身邊,見她竟然絲毫沒有想解釋的模樣,干脆伸手拎住她的后衣領把她抓了回來。
他人長得高,拎她就跟拎小雞仔似的。
“沒什么想說的?”
“說什么?”道笙困惑非常。
傅白榆知道暗示對她那個反射弧機長的腦瓜子肯定是行不通的,干脆開門見山,“為什么不叫我陪你散步?”
表面上他對杜蘇陽說的話不以為然,其實心里早已慌得不行。
她不需要他了?
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道笙還以為自己犯了什么錯他的表情這么嚴肅,誰知他竟然會冒出來這么一句話,撲哧樂出聲來,“你們一班不是很忙嗎?”
傅白榆微微一愣。
“我要是耽誤傅學神的學習時間,那可就成千古罪人了,”道笙雙手合十,一臉虔誠地拜了拜他,“罪過罪過。”
傅白榆哭笑不得,什么亂七八糟的。
同時心里不著痕跡松了口氣。
還好不是他擔心的那樣。
疑問得到答案,傅白榆的步子都輕松了些,并肩和道笙繞著操場轉悠。
這個點操場上學生很多,于是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了他們。
道笙還好,本身沒什么存在感,可傅白榆就不一樣了,走到哪兒都是眾星拱月的存在,引得來往的同學頻頻回頭張望。
尤其是其他女生看傅白榆時的眼神,驚艷中又帶著幾分愛慕,在看向他身邊的自己時,眼神又轉為羨慕,甚至還有一絲絲嫉妒。
道笙看得分明,她們恨不得取代她的位置。
抬眼看傅白榆,安靜沉穩,煙灰色外套,里面是白襯衫,下身黑色休閑褲,簡約又干凈。
恰巧走到路燈下,投落在他挺拔寬闊的肩膀上,又有零星的光亮濺入他俊逸非凡的眼角眉梢,襯得他愈發清貴逼人。
有兩名女生從他身邊路過,越過他時側頭看了好幾眼,眼里是亮的光。
道笙聽見她們壓低聲音討論。
“天吶,以前都只能遠遠地看傅白榆,今天近距離一看才發現是真的帥!”
“怎么會有人連眼睫毛都長得這么完美……”
……
道笙心里突然就生出幾分酸味來。
早知道就不跟他出來散步了,白白讓那么多人近距離欣賞他優秀的皮囊。
“看路。”
冷不丁的,頭頂上揚起傅白榆嚴苛的嗓音。
緊跟著,肩膀上多了一只手,輕輕用力將她往旁邊帶了帶。
道笙下意識回頭去看,才發現自己剛剛差點撞到樹上。
“謝謝哥哥。”道笙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氣。
“下次走路再不專心,”傅白榆沒有馬上收手,而是順著她的脖頸往上,懲罰性地捏了捏她的臉,威脅道,“以后天天早起跟我去晨跑。”
正好走到教學樓,道笙嚇得撒腿就往教室跑,傅白榆沒追她,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等他走到四樓路過十八班教室時,聽到熟悉的聲音響起。
“你為什么要請我喝奶茶?”
他驀地停下腳步,站在門口往里望。
下一秒,原本還算溫和的面色徹底冷凝下來。
【薰的廢話時間:第一次修羅場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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