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鹿崩潰的癱坐在地上一言不發。白律站起來拍了拍螢鹿的肩膀。
“走吧，先回我的實驗室。”
兩人很快離開了家，門關上后，空氣中漂浮著一陣似有若無的花香。
兩人走在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此刻空無一人。
街角處偶爾路過一名行人也是包裹的嚴嚴實實，只能看得到一雙眼睛。
白律見到這情況，憂愁的嘆了口氣。螢鹿大眼睛中的光猛然黯淡下去。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明明前一天還人來人往的。”
白律憂愁的呼出一口氣:“是啊，怎么回事呢？”
“砰砰砰”
一陣砸門聲突兀的在空曠的街道響起，白律兩人很快被吸引住了視線。
只見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正暴躁的砸著門，門上方懸掛的匾額上寫著花漾樓。
“媽的，一群賤女人，居然不給我開門，等下大爺非找來幾人拆了你這破地方！”
白律和螢鹿對視一眼，螢鹿緩步走上前，觀察了一番躺在地上還在說胡話的男子。
“這人應該就是喝多了而已。”白律走上前聞了聞周邊的酒精氣息。
螢鹿有些出神的盯著他，想起了小報上面那張模糊的圖片。
那個里面交易的人也是這樣一身黑衣，看背影也有些吊兒郎當的氣氛。
“我們走吧。”白律起身對螢鹿說道。
“那他？”螢鹿顯然有些猶豫。
“他沒事，只是酒喝的太多了，在這睡一會就好了。”白律打了個哈欠，說道。
螢鹿只好跟上了白律的腳步，就在兩人剛轉過一個轉角的時候。
原本躺在地上的男人靜悄悄的睜開了眼睛，拿起酒壺灌了一口。
“真是差一點就被那個醫生發現了呢，不過，看起來很有趣的樣子。”
秦吏從懷里掏出一朵玫瑰花，從黑色的花朵下面摘取了幾片葉子。
“這玫瑰還挺管用的，不過那果子還真沒有多少了，回頭得去再要一些。”
秦吏伸個懶腰，打了幾個哈欠，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向后仰躺在地上。
雙眼看著天空，神色興奮:“這種世界亂套的感覺，真是太讓人著迷了。”
而另一邊，白律兩人已經成功抵達了實驗室。
白律看螢鹿有些困倦的樣子，心底生疑:“你們今早都吃了什么？”
“就是出門左轉那一家的包子，和幾個水煮蛋，還有一杯水。”
螢鹿強撐起沉重的眼皮，努力回想著白律的問題。
“睡吧。”白律眉毛皺的死緊，聽起來螢鹿吃的東西沒有一點異常。
既然食物沒問題，那很可能就是水源出現了問題。
白律轉頭看了眼昏睡的螢鹿，動作輕柔的把他完全放在沙發上。
他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的實驗臺，心底少有的迷茫起來。
白律行醫多年，完全沒遇見過這種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病。
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查清水源中的問題。
但京師中的水分為了好多片，用的都不是同一個源頭。
白律有些煩躁，隨后起身去了書架，一通翻找過后。
他抽出最底層的一本書，書看起來年代久遠，封面都有些破損了。
白律放開書皮，看了眼目錄，隨后翻到了那一頁。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那加納利黑玫瑰本身就很名貴，
就算精心培養，那也根本不可能造出花葉來的啊。”
白律一把扔開書，向后仰躺在椅子上。
“白醫生在家嗎？我是艾爾。”白律透過貓眼，見外面的人確實是艾爾。
“艾爾博士，對于這次的事情，你有什么猜測嗎？”白律放下一杯水，隨后問道。
艾爾拿過水杯，一口干掉，他的嘴唇非常干，看起來像是很久沒喝過水一樣。
白律忍不住盯著艾爾看了好久，直到艾爾疑惑的目光掃過來，他才收回視線。
“實不相瞞，我對此也是毫無頭緒，第一猜測就是水源，
可是我的助手親自帶著人去各個水源出查看了半天，結果顯示無異常。”
艾爾顯然也有些沮喪，白律心事重重的坐在另外一邊。
“既然不是水，博士有沒有想過另外一種可能。”白律看著實驗臺上面擺放的一朵玫瑰花。
艾爾動作一頓，順著白律的目光看去，頓時驚醒:“你是說那個續命粉？
可那是不可能存在的啊，加納利黑玫瑰沒有枝葉，這是大家公認，
絳珠草的紫色果實，那更是千年難遇一次的，絕對不可能是續命粉所為。”
螢鹿沒有急著反駁，而是手指敲動桌面，左腿搭在了右腿上。
“博士，如果我說，在實驗臺上可以完成這些，你相信嗎？”
艾爾重重放下水杯，透明玻璃杯中有一些水濺在了他手背上。
“這需要很大的契合度，需要和加納利玫瑰出自同一產地，
并且同樣是黑玫瑰，才有1％的可能成功，你憑什么這么說？”
白律笑了笑，起身走到實驗臺前，拿開玻璃罩，將里面的黑玫瑰拿出來。
“博士，接下來，你認真看看。”白律從一個盒子里面找到了一個玫瑰花枝。
在艾爾震驚的目光下，白律剪開了黑色玫瑰的一點枝丫，將后來的花枝斜著插在了斷口處。
隨后拿出一個紅色的小罐子，從里面摳出了一點藥膏涂在上面。
接著，那原本猙獰的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艾爾震驚的站起來，甚至帶翻了椅子，他拿起那只玫瑰，湊到鼻尖聞了聞。
“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震驚的瞪大了雙眼，翻來覆去的檢查。
“這，只是一罐成本最低廉的斷續膏，而那玫瑰花枝，也是我隨便剪下來的一段。”
白律覺得這一切簡直太荒繆了，這么兩件東西就可以合成舉世無雙的黑玫瑰。
艾爾眉毛緊皺，將玫瑰小心翼翼的放在盒子里。
“那紫色果實呢？他們碰在一起為什么會讓人昏迷？”艾爾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白律沉默片刻，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他們兩個，都是無毒的。”
艾爾也沒再追問，只是仿佛拿起斷續膏和黑玫瑰觀察。
與此同時，隗鎮的家里。
隗鎮很清楚的意識到自己也感染了昏睡病毒，但讓他感覺到很詫異的是。
黑耀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出來提醒他。
【警告！警告！檢測到長官身體正在遭受不明外來攻擊！現強制陷入休整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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