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爾拆掉繃帶后,頗為嫌棄的看著手上的傷痕。
一邊的下人早有眼色的呈上來一塊溫潤的毛巾。
藍爾拿過毛巾,仔細的擦過那些傷痕,很快那些傷痕就消失了,露出下面光潔的皮膚。
“一幫蠢貨,不過我的計劃也到收網的地步了,去吩咐下面的人,給我好好招待他們,別讓他們活著離開這里。”
藍爾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浮沫,隨后想到了什么一樣,放下茶杯。
“別忘記接待館那些人,一定要讓他們全軍覆沒!”藍爾眼神閃過陰狠。
身后的黑影悄無聲息的退下去了。
藍爾繼續通過屏幕看著下面的場景,隗鎮兩人還躲在玻璃房子里。
藍爾思索片刻,直接按下了一個按鈕,玻璃房子的地面忽然移開,白律和隗鎮猝不及防之下瞬間落到了地面上。
對面原本一無所獲的棕熊一行人原本準備離開了。
“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收獲。”棕熊看著隗鎮兩人,有些意外的說道。
隗鎮眼眸深深的看了眼頭上的玻璃房子,隨后拎起鋼刀直接和棕熊戰成了一團。
白律揉了揉酸痛的雙腿,一把抽出自己的武器,斬斷了伸向隗鎮的一只手。
兩人配合默契,動作一致的向門口處退去。
坐在頂樓的藍爾眼神晦澀,她想起方才隗鎮看她的那一眼,仿佛看透了她所有計謀。
藍爾頹然的仰躺在椅子上,看著天花板上明亮的燈光,想起那日在獸窟中隗鎮不離不棄的背著自己的場景。
良久,她沉重的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隗鎮,你給我的恩情,我下輩子一定還你。
誰讓你一再擾亂我的計劃,那別怪我下死手了,誰都不能阻止我達成計劃。
藍爾眼神逐漸狠厲,將杯中尚還滾燙的茶水直接一飲而盡。
“隗兄,這些該不會都是藍爾養的吧?”白律長槍拄地,氣喘吁吁的問隗鎮。
“還真不好說。”隗鎮一刀解決了一只貍奴后回答。
白律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隗兄,接待館那邊是否有足夠的護衛保護?”
隗鎮顯然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沒事,接待館那邊我早就安排好了。”
白律詫異的看他一眼,剛想問點什么,野獸們新一輪的攻勢也到了。
“盡快解決掉他們,然后去接待館。”隗鎮說道。
白律重重點頭,手中長槍絲毫不慢于隗鎮的鋼刀。
而接待館那邊
“螢鹿,請你一定要保護好琳琳。”林茵抽出軟劍叮囑道。
“林琳,小姨出去打怪獸,你和鹿鹿在這乖乖待著。”林茵匆匆吻上林琳額頭,提起軟劍走了出去。
珂珂緊隨其后。
林茵站在門口的時候,發現接待館里居然只站出來了柳芽和為數不多的護衛。
“林茵,現在只有我們并肩作戰了,這一戰,我只希望我們都能活下來。”柳芽說完后,手持雙刀直接跳入了野獸群中。
林茵眼神堅毅,手中軟劍虎虎生風。
但野獸數量巨大,接待館的護衛很快撐不住了,全都淪為了野獸的腹中餐。
“柳芽,不必把它們打死,只要隨便砍下一塊肢體,他們就會很快失去行動能力。”林茵大喊道。
柳芽眼神一凜,很快改變了作戰風格,刀光劍影間專門盯著野獸的手或腿。
林茵提醒完后開始專心對付自己身邊的野獸,全然沒意識到危險的降臨。
一只龐大的類人猿正在悄悄靠近她,尖利的指甲已經劃破了她的衣服,眼看著就要插入她的胸膛。
“林茵小心!”關鍵時刻,白律和隗鎮雙雙趕到。
隗鎮直接飛身而上,踩著眾多野獸的頭直接來到了林茵側面,鋼刀一揮,直接斬斷了類人猿的一根手指。
類人猿頓時倒在地上,捂住自己不斷流血的手指哀哀痛叫。
隗鎮冷淡的看著它,手中鋼刀毫不猶豫一揮而下,直接斬掉了類人猿的頭顱。
林茵看了他一眼,眼神復雜無比。
隗鎮看著大家奮力戰斗的模樣,眼神沉重,他很清楚事件的起因在藍爾身上。
“白律,拜托你和珂珂,保護好接待館的人,我去找藍爾。”隗鎮轉身叮囑道。
白律急忙想要拉住他,轉身卻抓了個空,隗鎮此刻已經在前往城主府的路上了。
他轉身想去把隗鎮追回來,一只蜥蜴卻不屈不撓的不斷攻擊他。
白律只好專心對付眼下的麻煩,同時在心里默默為隗鎮祈禱,希望他能平安回來。
隗鎮此刻已經踏入了城主府的后院,下人住的地方。
這里一片寂靜,到處都是被推倒的晾衣桿和水盆水缸。
他悄聲前進,一路來到了主院和后院連接的一段通道。
看見眼前的一幕,隗鎮眼中不忍一閃而逝。
這短短的通道中,全都是殘肢斷臂,甚至還有很多頭顱和完整的白骨架。
隗鎮甚至可以想象他們拼命想要逃離這里是發生的殘忍場面。
他閉了閉眼,腳步飛快的進入了主院的地界。
隗鎮聽見了一道輕微的鳥鳴,他瞬間警惕,放輕腳步向那邊靠近。
只見一大堆鳥籠子堆在一起,里面是一個個小巧的鳥,很多已經死去了,只有一只通體翠綠的鳥還在頑強的叫著。
隗鎮在籠子面前站了一會,隨后直接彎下腰打開了籠子門。
鳥晃晃悠悠的圍著隗鎮飛了一圈,隨后越飛越高,直到離開視線。
隗鎮也轉頭來到了主廳,這里已經恢復了安靜,只是地面上大攤大攤的血跡還是證明了這里剛發生了一場惡戰。
隗鎮拉上自己的兜帽,掏出面具扣在臉上,接著一路貼著墻壁前進。
藍爾還在那間屋子里,她躺在一搖一晃的椅子上微微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砰”
隗鎮一腳踢開了門,藍爾依舊躺在椅子上沒動,只微微睜開了眼睛。
“你來了?坐下喝杯茶吧。”藍爾給隗鎮倒了杯茶,放到了對面的位置。
隗鎮直接走過去坐下,盯著藍爾的眼睛問道:“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做?”
藍爾垂下眼簾,輕抿了口茶:“我的事情,墨宴都和你說了吧。”
“自從賈善死后,我掌握大權,腦海中無一日不想著為飛明城做點什么。”
“直到那一天,有一個人告訴我,只要推翻重來就好了,那樣飛明城就是我一個人的飛明城了。”
藍爾眼珠通紅,話語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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