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160對華國價值幾何？
可以這么說，圖160就算是裸機，它的機身合金材料，涂層，發動機，中控系統至少讓華國少走二三十年的研究時間，少走無數的冤枉路，少花幾千億的研究經費。
但對它的研究也注定了要小心翼翼，哪怕是什么都沒有的祼機，它的價值也高達七八億米元一架，還有價無市（別人根本不賣你）。
而現在竟有個毛頭小子在完全不了解這個機型的情況下說要把它拆了拿來研究，還敢大言不慚的要連拆三架？
一位頭發須白的老人聽不下去了，怒眼圓瞪看向來說話的青年。
“小子，你哪個研究部門的，敢在這里大言不慚！這么寶貴的機體豈能說拆就拆了！”
青年正是陳生，面對老人的喝訴他攤攤手。
“小子不才，這三駕圖160正是小子‘借’回來的。”
老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然變得柔和，笑容很快堆上老臉，他健步如飛來到陳生面前猛拍他的肩膀。
“原來是你小子，來的時候我就聽說有個英雄少年幫國家‘借’了三架白天鵝回來，今日一見果然是英雄才俊啊！”
陳生：“……”
你老人家這變臉術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這位是姚老，我國殲擊機的設計者之一，我華國自主創新戰機系列的創始者之一，是上面派來主持研究白天鵝的負責人之一。”
這位是工程院的陳生院士，我華國海上三位一體防線的設計者之一，我華國最頂尖的電腦程序工程師，三架圖160就是他從二毛家‘借’來的。”
趙軍武為兩人介紹。
姚老擺擺手。
“我這糟老頭一把年紀的哪還有那個能力創新自主戰機的，這些活都是我那些學生在干，說功勞也是他們的功勞。”
這話一出，陳生不由對這糟老頭高看了幾眼，有些人掛著名頭手下或學生做出來的成績都是他們的，像這老頭這樣承認成果是手下或學生的可并不多。
“您老謙虛了，那些成果可都是在您的思想指導下完成的，你的思想指導研究方向，學生們沿著你的思想路線驗證了可行性，你這話可太謙虛了。”
說這話的如果是別人陳生會覺得有人在拍這姚老頭的馬屁，但現在說這話的是趙軍武，以趙軍武的為人和身份，沒必要去拍誰的馬屁。
看來這老頭確實挺不錯的。
這是陳生和姚老第一次見面后對他的印象。
姚老再次擺擺手，顯然并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他目光看向陳生。
“陳院士，雖然這三架白天鵝中你‘借’回來的，但你剛才說要把它們折了的想法我是不贊成的，至少在沒有足夠的把握之前我不贊成這樣做。”
身為三架白天鵝的主人，身為圖160解析計劃的總負責人（任命還沒下來），陳生有資格說也有資格做這樣的決定，但他并不贊成這樣做。
陳生微微一笑，白天鵝是好東西，但還沒有貴重到他舍不得拆解的地步，況且這玩意基本是沒機會見光的，還不如拆了完事。
“我想請教一下姚老，如果把白天鵝完全拆解了能不能縮短我們的研究時間？”
“能。”
姚老回答得很很肯定，通過折解就能更好的了解其內部架構，最好的例子就是發動機的頁片。
發動機的噴射流溫度高達一千五百多度，戰機速度越快發動機葉片所要承受的溫度就越高。
而速度設計越高的飛機機身要求越輕，對發動機葉片有著嚴格的要求，既要輕又要硬，最重要的是耐高溫。
普通的金屬根本承受不了這個溫度，但可以通過一種方法可以提高金屬的抗熱性，那就是在細小的頁片中設計制冷涵道。
然而每個國家的戰機頁片制冷涵道都是絕密，是不可能告訴別的國家的，當年華國為了獲得大毛戰機的頁片制冷涵道可是拆解了好幾架戰機才算摸清了里面的道道。
如果能對白天鵝的發動機頁片進行完全拆解，就能獲得其中的制冷涵道結構這是肯定的，而且還可以對面片的合金進行分解研究。
“那能縮短多少時間？”
陳生再問。
姚老院士沉吟了一下。
“5~10年吧，運氣好的話可能不止。”
因為有不少拆機經驗，這點姚老院士還是有信心的，不過他并沒有把話說得太滿。
“值！”
值得不能再值了！
陳生相信，以華國人的聰明，只要有樣機他不相信復制不出來的東西，當年華國老一輩的科學家拿著核潛艇玩具模型都能造出潛艇，更別說現在有三架樣機！
“這件事我會向上面申請，我想把一兩架拆了上面也是沒意見的。”
事實證明陳生的預想并沒有錯，上面對他的要求只有六個字。
“全憑陳生決定！”
而且對他的任命也隨之下來。
“任命陳生為2012基地（陜蘭）總負責人，全面負責對圖160白天鵝的研究工作。”
在和上面討價還價后，陳生最終還是接受了這個工作安排，只因為上頭答應他可以隨時回家的請求。
現在的華國不是五十年前的華國，雖然仍對科學家實行極為嚴肅的保護政策，但已經無須像老一輩的科學家那樣辛苦，幾十年回不了家。
像陳生所在的2012基地里的科研人員，每年都會有一定的假期可以回去和家人團聚的機會。
陳生因為身份特殊，上面并沒有對他進行限制，只是為他配紅旗專車（防彈），給他配了隨時調用軍機直達2012號基地的專線，至于其他的隱性福利自不用多說。
“姚老，圖160的中控控制我已經解析了出來，接下來的實機拆機工作就交給你們了。”
拆機業務他并不熟，這些工作自是要由熟手來干。
姚老院士看著那體態優美價比黃金的白天鵝，心里其實挺紐巴的，這玩意實在太貴了，拆起來那心里壓力太大了。
“姚老爺子，如果把它拆了能讓我們的國防力量和國外的差距縮短十年甚至是五年，那拆了它又如何。”
未來戰爭是無人機的天下，是超視距外的較量，是空天與外太空的較量，轟炸機和航母的作用已經不再顯得那么重要。
但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夯實基礎才能更好的把握未來。
姚老院士愣了一下，眼中再無猶豫。
“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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