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埔工業邨大昌街651號,鳴報報社辦公所在地。
最近的鳴報人心惶惶,有內部消息稱報社上頭老板因為得罪人在香江待不下去,已經逃離香江,他名下的產業包括這家報社都已經被賣了。
“看到剛才進報社那年輕人了嗎?我剛才看到主編親自出來迎接他,你們說他是什么人?”
“你說會不會是我們的新老板?”
“那小子毛都沒長齊怎么可能是我們的新老板。”
“你還別說,剛才那小子看上去就特有氣勢,這可不像一般人。”
“管他的,只要工照開糧(工資)照拿就行,現在外面經濟不景氣,能混著就先混著吧。“
“混口飯吃不容易,你單身狗還好,我一家可還供著房。”
98年的香江,因為諸多大鱷的折騰,經濟非常低迷,失業率居高不下,能找到份安穩的工作不是件容易的事。
主編辦公室里,今天鳴板社長周不平并沒有坐在自己的社長位置上,而是神色略有些恭敬的站著。
年輕時的他錚錚鐵骨,敢說敢言敢寫,被人打破三次頭都不怕,當時的鳴報社長看重他將他提拔為主編。
如今年紀漸老,豪情壯志消去,當年的錚錚鐵骨早已被生活所磨平,變成了今天的老油條。
而當年意氣風發要把鳴報發展壯大的老社長最終卻把鳴報賣了。
“心有不平則鳴,這是鳴報名字的由來吧,我很喜歡。”
陳生背負雙手看著頭頂上懸掛著的一幅字,頗有些感慨。
心有不平事太多,卻發現自己能做,能改變的太少太少,唯一能做的也許是改變自己去適應這個混蝕的社會。
這何嘗不是一種悲衰。
“這是老社長臨走時送給我的字,他老人家現在去楓葉國享福了。”
周不平笑得略微有些苦澀。
當年的鳴報以揭露社會黑暗、揭露官場貪污、為底層民眾吶喊鳴不平為己任,今日的鳴報以明星花邊,時事資訊為賣點。
“心有不平則鳴,以后鳴報就以這個為主旨。”
陳生指著頭頂上的那幅字說道。
周不平張了張嘴。
陳生接著說道:
“從今天起報社除運營成本外,30%利潤所得為公司月終分紅發與大家。”
“剩下80%的利潤,20%捐出去做慈善,50%用以鳴報的發展儲備金,鳴報如何發展你們剩下的這十五個人自己商量即可。”
“累計虧損超過三個月我會把報社解散了,報社不同級別的利潤分紅我會讓專業的財務顧問來完成統計。”
這事到時候交給霍欣宜名下的財務公司就行。
對鳴報的安排暫時就這樣了,這個小報社陳生暫時也不知道它有何用,也沒指望它能為自己賺錢,能活著就不錯了。
周不平張了張嘴,聽這位小老板的意思是讓這報社自生自滅?
不,是讓他們自己想辦法活下去,這位說了他們有三個月的虧損時間。
“我有事就先走了,報社你們自己看著辦就行了,30%的利潤分紅就看你們有沒有本事拿了。”
交待完,陳生拍拍屁股走人了。
周不平這時才回過神來忙去送他。
“陳總慢走!”
“不用送了。”
揮揮手不帶走半片云朵。
陳生走后,整人鳴報十四號人都圍到了主編辦公室。
“老周,那位是?”
周不平平時挺平易近人的。
“鳴報的新東家。”
周不平簡單的回答。
“新東家怎么說?”
大家都緊張看著周不平,這可是事關自己飯碗的大事。
周不平沉吟了一下說道:
“有個壞消息和好消息,壞消息是新東家只給我們三個月時間,如果還不能轉虧為盈,報社解散。”
“好沙息呢?”其中一名報社成員急問道。
“好消息是新東家承諾,只要報社能賺錢,除運營成本外利潤30%歸我們自己分紅,報社的事他不過問讓我們自己想辦法。”
為什么說不過問報社的事是好事,是因為之前兩個東家都是外行指揮內行,搞得報社一團糟。
聽到周不平的述說,所有人都靜了靜,很快紅了眼。
“我擦!今晚我就去盯著齊狼,聽說他有個私生子,我還不信盯不到他露馬腳!”
“我去盯梅姑!”
“我去盯……”
聽到有30%的利潤分紅,所有人都紅眼了,誰打工還不是為了那幾塊錢啊。這樣的分紅機會不搞點爆炸新聞出來增加報紙銷量怎么行!
“停一下!”
周不平手壓了壓,眾人靜了下來,他指著自己身后的那幅字說道。
“新東家也不是沒要求的,他要求報社板面有關啟露社會黑鳴不平的版面不得少于50%。”
陳生對這方面沒有要求,這50%的鳴不平版面是他自己有點小私心要添加上去的。
眾人的臉一時間都縱拉下來,這些啟露社會灰暗事哪有明星花邊受歡迎啊。
“香江屁這么大的地方,每天哪來那么多不平事啊!”
有人小聲說道。
“只要實事求是,真實求證不弄虛作假,我想…內地……”
眾人眼中一亮,內地現在一堆破事,這個辦法確實…
眾人一同看向周不平。
“咳,那位…沒有說不可以……”
“內地報導有些危險,我們要學當地語言才行……”
“那倒不用,大量收線人就行了……”
“有些事如何取證是個問題啊……”
“還是要深入調查,拿到足夠證據……“
“會不會沒命……”
“富貴險中求,我們可以發展大量眼線……”
“鳴報以后如何發展……”
“現在網絡發展迅速我覺得把鳴報搬到網上大有可為……”
……
陳生聽到這話估記得罵娘,大罵這群混蛋這樣做完全是把他放火架上烤火啊!
誰不知道這個時代到處黑得炭一樣,一把把黑色的大傘撐滿整個神州大地,隨便一把掃下來他都得灰灰。
可惜他這個甩手掌柜當得爽,把這么重要的事都給忘了。
從鳴報出來的陳生還不知道自己給自己挖了多大的坑。
趁著空閑,他從南商銀行拿出當初存放好的彩票然后直奔香江足彩中心。
世界杯已經結束了近十天,比賽賽果和他曾看到過的無異,這對他而言無疑是個天大好消息,這意味著98世界杯最終的果實終于可以摘了。
“我要兌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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