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溟反手握住了風為歡一直推他的手，緩緩道：“今日是我欺負了你，為歡。”
風為歡咬著牙，不讓齒間的聲音溢出，她愣愣看著南溟。
眼前的男子，跟以往她認識的溫和守禮的南大人判若兩人。
臉上再無過往的溫潤如玉，而是刀劍出鞘的凌厲霸道——這樣的神情，她以前在大哥臉上見過。
三哥曾跟她說過，一般只有身居高位、在千軍萬馬里廝殺過的人，才會淬煉出這樣的氣勢。
南溟怎么會有……
“為歡，等從這里離開，我就去燕王府提親。”南溟說，再無過往的克制。
他大意了，內力一催動，藥性竟起得更快。
他都難受得血脈賁張，不會功夫的風為歡定然更痛苦。
見風為歡咬著牙發抖，整個人縮成了一團，南溟萬般憐惜，一把將人抱進了自己的懷里，重重許下承諾：“為歡，今生今世，我定不負你。”
手撫著她的后背，讓她一點一點放松下來。
即便是如此不堪的境地，他也不希望委屈了心愛的女子。
風為歡宛若離水的魚，重新找到了河澤，可腦中存留的理智告訴她：這樣做是不對的。
她用盡全力去推南溟：“不行……”她不要南溟為了救她，做了他會后悔的事。
“你不愿意嗎？”南溟雙目猩紅。
風為歡抓著他的衣襟，卻舍不得松手，也回答不出。
天人交戰中，情感終究是勝利的一方。
南溟見此，哪還能不明白？
“傻姑娘，只要你愿意，剩下的事，刀山火海、赴湯蹈火，都有我。”南溟低低地深情道：“別怕。”
那殘存的理智終于被水沖刷得干干凈凈，風為歡不想管了。
她伸手攬住了南溟的肩，十指悄然相扣。
巨大的歡喜，宛如煙花在南溟腦中綻放，他激動地喚著心愛女子的名字：“為歡，為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