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晨愣了一下,余光中老板正在給他瘋狂使眼色,示意他快點逃。
但他看著門口正快步沖進來的西裝男們,臉上倒是露出了一絲笑意,心說真是想什么來什么,正好免去尋找這幫人的麻煩。
中年人走到眾人身前,昂首看著段晨,冷聲道:“你就是段醫生吧,想不到這世上真的有易容術!”一聽這話,段晨的心警惕起來,易容術雖然大多數人都在電視中看到過,但真正相信的沒有幾個,現在中年人突然提了這個茬,顯然是知道他能力非凡,指不定
有什么針對他的底牌。
“我們拿錢辦事,希望段醫生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免得多生了枝節,對你我都不好。”中年人有條不紊說著,手上并未有什么特殊的小動作。
不過他手里沒有,他身邊的青年卻是一個個手腳都不干凈,放在口袋中,放在腰間的,小心又小心,像是把段晨當瞎子一般。
下一秒,段晨猛地抓住中年人的脖子,將他扯到身前,匕首快如流光般抵在脖子上。
青年們都傻眼了,之前他們的計劃就是中年人吸引段晨注意力,他們在一旁動手,但中年人突然被擒住,他們瞬間就落了下乘。
“說吧,你們是誰派來的,有什么目的?”段晨開門見山道,匕首已經往中年人脖子上戳了一下,傷到了皮肉。
中年人嚇蒙了,有些語無倫次道:“被殺我,我說,你別殺我!”
“你們幾個,蹲下,雙手抱頭!”段晨對著青年們冷喝一聲。
只見他們有些猶豫,畢竟如此做了就相當于繳械投降,將再沒有翻身的機會。
段晨也不用多說什么,直接把匕首再往中年人脖子上一戳,他立刻發話:“快啊,傻愣著做什么?”
青年們一個個不情愿地低下頭,蹲在了地上,把手抱在后腦勺上。
這六名青年完全蹲好的瞬間,段晨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陣猛踹,快準狠,兩個呼吸間,他手腳并用,直接將六人全數踹暈在地上。
被丟到一邊的中年人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一時間也生不出逃跑的念頭。
柜臺后的老板已經有種想拔腿就跑的沖動,但這里畢竟是他的店子,若是逃了,沒人照看,天知道這幫人之后會做什么。
段晨歪頭看向中年人,冷聲問:“誰讓你們來的,如果你從實招來,我可以饒了你們的性命。”
中年人連連點頭,快速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遭。
原來他們是被一個金主雇傭過來殺他們的,他只有手機號,但聽那邊說話的聲音,可能真正的金主另有其人,和他們聯系的是一個中介組織。隨后段晨從中年人身上拿了所有和這中介組織能接的上話的訊息,為了保證中年人沒有撒謊,且信息一致,他直接給中年人來了一套可以讓人生不如死的“身體保
養”。
說是保養,中年人全程都在慘叫,如同一個孩子般大吼大叫,段策真怕什么人被慘叫聲招來。
“可,可以放過我們了嗎?”中年人說完話,沉吟了數秒,咬著牙問道。
段晨松了扯著中年人的手,對著門外指了一下:“帶上你的人滾,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們,小心你們的狗命。”
中年人連忙向后退,不停地點頭,隨即差點沒丟下地上還癱著的青年們,直接奪門而出。
柜臺后的老板已經看呆了,怎么也想不到段晨竟然如此強悍,幾腳就把看上去人高馬大的青年們踹暈不說,還讓中年人全程像是一條狗。
段策看了一眼老板,點了點頭,隨即也不多言語,站在樓梯間門口拿出手機,看著中年人將地上的青年一個個拖到外面停著的越野車上。
就在地上只剩下一個青年癱著時,門外突然停下一輛警車,從上方走下兩人走了進來。
“誰報的警,這是什么情況?”指著地上的青年,警察冷聲問道。
老板看向段晨,只見樓梯間里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像是一開始就不在哪里一般。
看到這一幕,老板臉上犯難,心中快速組織著言語。
不多時,面對警察的盤問,他直接把青年說成是過來找麻煩的小流氓,被一個出去的客人打倒在地。
一名警察臉上帶著疑惑,但老板都這么說了,他便和同伴來到地上青年身前,準備把青年帶回去問話。
此時門外在警車前停著的越野車突然響了兩下喇叭,地上的青年刷得爬起,直接沖出 接沖出了旅店大門,跑上了越野車半開的副駕駛門。
兩名警察愣了一下,隨即大吼別跑,也跟著沖出了旅店。
外面越野車嗡地加速,警車響起警笛聲,在后面快速追擊。
看到麻煩都走了,老板眉頭緊皺,揉了揉腦袋,他打開抽屜,看到其中段晨給的一萬元時,心里才像是找到了慰藉,長舒一口氣。
與此同時,段晨也收回了看著樓梯間入口的視線,快步爬樓梯到了自己房間所在的樓層,叫開了房門。
只見其中鴻門和李琴弦都一臉警惕,顯然剛才的響動也驚動了她們。
段晨將那個指使中年人一伙抓他們的組織的聯系方式給了鴻門,讓她查一查是哪里的勢力。
鴻門手中有不少收集情報的門路,經過一番查詢,她臉上不由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
段晨此時也看到了屏幕上鴻門通過朋友翻查到“中間人”組織里的記錄,找到了下單人的訊息:唐遠德。
“這個不是唐家的家主嗎?”鴻門歪著腦袋看向段晨。
只見段晨臉上寫滿了陰沉,今天他還和唐遠德打過電話,那家伙,快把自己貶低成了孫子,沒想到暗地里還是沒有放棄弄死他們的主意。
“你們歇著吧,這件事我來處理。”段晨低聲言語一句,便走出了房門。
首先他打電話給劉廷,讓他派遣五人到這旅店來保護鴻門和李琴弦,隨后他并未打電話去質問唐遠德什么,而是讓劉廷將唐遠德軟禁起來。
對于這種心口不一的老油條,段晨已經在心里給他判了死刑。
他在路上招了一輛車,并不是去市內,而是去唐悅馨和李白玉所在的鄉鎮。他準備現在先將唐悅馨帶到唐家去,讓劉廷安排一下,把她的地位鞏固。
數小時車程,路上他接到了鴻門打來的電話,他安排劉廷去保護她們的人手已經到了,目前還沒有出現有人過來找麻煩的情況。
鴻門心中像是對這樣的安排不太滿意,嘟囔著問了句:“你是不是想讓這些人來監視我們?”
一聽這話,段晨有些哭笑不得:“你就安心吧,我還沒那么無聊,專門派人去監視你們。”不曾想鴻門卻是說了句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話:“得了吧,你們男人的心思我還不了解,你把我們安排在這里,不就是金屋藏嬌嗎,封建思想重的很啊,你說實
話,我在你心中是第幾號老婆?”
“你這話說的,有點危險啊少女!”段晨差點沒笑出聲,草草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金屋藏嬌?這種事段晨可沒想過,但被鴻門這么一說,他不禁有些汗顏。這邊旅店里也有倆女的,而且還挺漂亮,豈不是說他不僅金屋藏嬌,還一次藏了倆。
到達唐悅馨和李白玉所在的旅店房間門前,他敲了敲門,不多時門就開了。
只見門內唐悅馨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臉上畫了個煙熏妝,身上的衣服也十分火辣,看著就像個風塵女子。
她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手往上伸,搭在額頭,用嘴親吻了一下手背:“客官,需要什么服務?”
段晨哭笑不得,看了看走廊左右,并沒有人,十分不解風情地推了她一把,走進了房間中。
“弄啥呢?”段晨看了看房間內,只見李白玉正側躺在床上,用腳夾著葡萄串,像是玩雜耍一樣送到嘴邊。
唐悅馨身上的那股魅勁沒了,手刷地指了指李白玉,像是在說這一切都是她讓我干的。
李白玉看段晨來了,多少也收斂了自己的行為,從床上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臉上露出笑臉,步履款款走來,小腰一扭一扭。
段晨看她過來的樣子,正的怕她突然來一句剛才唐悅馨在門口說的話。
隨即他也沒準備給兩人再有什么發騷的空間,沉聲道:“都給我矜持點,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你們這樣的表現,讓我很難信任你們啊!”
一聽這話,兩人身體都不由挺直了一些,坐到沙發前,等待段晨說下面的話。
他直接將自己對唐悅馨的安排說了出來,她有些懵,想不到這么快就要上“戰場”了,心里不安起來。
一旁李白玉拍了拍唐悅馨的肩,安慰道:“不用怕,有無在,沒人能欺負的了你。”段晨之前對如何安排李白玉,心里還有些犯難,畢竟李琴弦和她的仇可以說是不共戴天的,雖然李琴弦臉上的傷已經被他治愈,但她心里的恨只怕很難被消減,且李家現在有李琴弦掌著,已經不太需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