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沐汐不愧是毒舌博士后。
她懟人的能力，是鄭謙認為僅次于商容煙的。
不過，和他滿嘴跑火車的實力相比，還是要略遜一籌。在聽到鄭謙這么直白的回答，反而不知道該如何下嘴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看到鄭謙就格外煩躁。
“你就想說這個？不要耽誤我搞研究，告辭。”
說著，季沐汐就要起身離開。
可是沒走兩步，就忽然在門前頓住，臉頰緋紅，似乎很不好意思。她回過身，十分傲嬌地說道，“那個……我有個事情想問問你，你之前說的掩碼語言建模，我有點疑問。”
鄭謙瀟灑地頷首，“但說無妨，嗯……就算是我不會，我也會問我的朋友。”
季沐汐又重新坐了回去。
“在構筑AI的神經元網絡時，你說了要注重掩碼語言建模，這樣可以更好地讓AI了解單詞與句子之間的聯系，但我在實際操作過程中……”
雖然季沐汐表現的十分傲嬌，可對于鄭謙的很多見地都很是佩服的。
起初，她也認為鄭謙只是傳達他“朋友”的研究成果。
可伴隨著和鄭謙的【高強度對談】，很多情況下鄭謙是根本來不及裝樣子，發微信詢問他“朋友”的，好幾次都是鄭謙下意識張嘴就回答出來了。
這讓季沐汐感覺，且不說鄭謙是不是真有那個“朋友”，他本身的水平就很高了。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但還不夠。你不要只是專注于掩碼語言建模，還要考慮到‘注意力機制’、‘多頭自注意力’、‘點積注意力’，甚至是‘生成對抗訓練’。”
“這方面，我朋友給到你的研究成果都是絕對遙遙領先的，你好好體會。”
鄭謙發現了季沐汐認知上的盲點，直接一語中的。
季沐汐頓時恍然大悟，雖然她嘴上不說，但心里卻對鄭謙更有點欽佩。
甚至感覺有些欣喜，激動地說道，“沒錯，你說的‘注意力’這個詞，真的很好！我知道之前一直糾結的地方出什么問題了，他們是個整體，從全域考慮的話，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看到季沐汐一點就透，讓鄭謙頗為欣喜。
嗯？
【
好感度
+
10
】
季沐汐的好感度，這么刷著刷著，居然達到了50？
不行，這可是個危險的信號。
這才哪到哪，過兩天自己還籌備了一個大動作……要是照這樣發展下去，豈不是會在那里直接突破到95點之上？不行，現在還是要削減一些季沐汐的好感度才行。
想到這里，鄭謙深深吸了口煙，故意板起臉：
“季沐汐教授，我不得不提醒你，千萬不要太得意忘形，知道嗎？你現在距離真正的成功，還有很遠的距離。馬上去把這些落實，如果只是保持這樣的態度，你會被淘汰的！”
嗯？他是不是精神上出了什么問題？
季沐汐原本正在激動之中，被鄭謙這么一說，頓時蹙起了眉頭。
她狠狠咬著銀牙，蹭地一下站起身來，“你什么意思？雖然……雖然我承認自己還不是這個領域里，世界最頂尖的人，但我并沒有得意忘形！你為什么要這樣說我！”
看到季沐汐好像真生氣了，鄭謙也不由得有些后悔。
可看到她好感度瘋狂下降，又感覺這一切都很值得。
【
季沐汐好感度：38點
】
呵呵，還真是挺會掉的，正正好好38點？他甚至懷疑，季沐汐是不是也有系統，就是想要用這個數字來罵他。每看一次好感度，就相當于罵了自己一次。
“告辭！”季沐汐狠狠瞪了鄭謙一眼，就要推門離開。
“那個……等等……”
“干什么！？你又想要說什么！？”
“安慕希教授……啊不是……季沐汐教授，我……”
“啊~！你是不是故意的~！”
季沐汐猛烈地呼吸著，只聽到砰砰兩聲，白大褂的扣子直接崩掉。還好……鄭謙看到里面穿著還算保守的內襯，但……就因為太保守了，太貼身了，反而凸顯的很驚人。
嗯？季沐汐注意到鄭謙的眼神，真是又怒又羞，即將暴走。
她知道自己的狀況，從小到大，總會有人偷窺。
但是！鄭謙也太直接了吧？
他好像從來都不避諱！
突出的是一個灑脫，該看就看，不看就不看，非常自然。這次也是，自己明明已經快要暴走了，可他的眼神卻還是那么直接！真的是，又狂怒，又害羞死了！
我可是姐姐誒，好嘛！！！
眼看季沐汐真的要殺人了，鄭謙連忙說道，“我真的是口誤，口誤，那個……說正事！這次在英國舉辦的國際AI算法大賽，你準備一下，挑幾個人去參加，我親自帶隊。”
“國際AI算法大賽？那是個什么鬼東西？”
聽到專業方面的事情，季沐汐暫時擱置了自己的狂怒。
鄭謙默默擦了擦冷汗，好家伙，她的殺氣簡直比陳愁還要嚇人。
“這是由古歌、維軟、水果、因特爾聯合組織舉辦的，更重要的是，歐洲原子能中心也作為重磅觀察員參與進來了，所以首屆大賽，是在英國開展。”
“一等獎，是一億歐元。”
一億歐元！？？
饒是季沐汐這樣視金錢如糞土的人，也不由得有些愣住了。縱觀全世界的各類比賽，哪個領域都算上，哪有一等獎是一億歐元的？簡直就是恐怖如斯。
“重要的還不只是這個，要以本次比賽為契機，成立世界人工智能協會。”
“一等獎得主，將會成為第一屆的輪值主席。”
“我們國家，就是主席國。”
“有機會形成AI霸權！掌控世界人工智能格局！”
“有資格擬定世界人工智能的相關指南，季沐汐，你應該清楚其中的分量。這不僅是知識產權的問題，更是話語權的問題。九州，在這個領域是公認的食物鏈底層。”
“我們真的太需要一場勝利，來提振民族的信心了。”
“讓全世界看看！猶太人并不是最優質的的民族，我們，站起來了！”
“季沐汐！大聲告訴我！你可不可以！？你行不行！？”
鄭謙這一番話說的可謂是慷慨激昂。
振臂高呼！
說到興奮之處，甚至猛地狂拍桌子，差點將其拍爛掉。
搞得季沐汐也燃起來了，徹底燃起來了！
她激動地攥著粉拳，“我，我，我，我可以！我行的！”
鄭謙緊緊攥著她的雙臂，猛烈搖晃，大吼道，“好！很好！非常好！女人，千萬不能說自己不行！去吧，皮卡丘！加油干吧！我為你而驕傲！”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