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嫣然發現自己真的不了解鄭謙。
以前一百億就已經感覺很離譜了，現在動輒就拿出了萬億……
果然，錢會讓人看起來變帥，會變得有氣場，這是真的。就好像是陳愁所言那樣，他即便是再能打，也只是會讓人恐怖。可鄭謙只需要花錢，就會讓人直接跪倒在地。
雖然他們跪的不是鄭謙，是錢，但那也是從鄭謙手中出去的錢。
甚至宋青黎當時在辦公室里明顯整個人都不好了。
如果鄭謙再不離開，恐怕當時就會被宋青黎給直接撲倒。
陳愁自問他的拳法可沒有這個本事。
現在的蔣嫣然也是如此，她自己本身就很有錢，是江南的大小姐，是亞航說一不二的大當家，腰纏萬貫，去哪里都備受追捧。但，鄭謙的能力是真的嚇到她了。
見過炫富的，沒見過這么炫的。
直接往賬戶里打了一萬億？我真的是……
但是，如果鄭謙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如此斥巨資砸下去，恐怕不止星途集團，怕是全國都沒有誰能活下去了。免費這一招，實在是太爆炸了，蔣嫣然也不由得有些擔心。
她猶豫片刻，試探地說道：
“鄭謙，其實我更希望你是在開玩笑，如此龐大的資本會造成怎樣的后果，你有想到嗎？因為你同時會豎立起很多很多的敵人，這其中難保不會有那種走極端的人，你……”
她的話沒說完，但相信鄭謙肯定能夠理解是什么意思。
鄭謙擺了擺手，笑著將煙頭塞進煙灰缸里。望著裊裊升起的青煙，他的表情似乎也隱逸在了其中，讓人看不清真切，只是依稀聽到他的話：
“平淡的日子太無趣了，我希望活的刺激一點。”
說完，鄭謙便站起身來，“走吧，咱們換個地方吃點東西。你遠到是客，雖然我也不是本地人，但也可以算是半個東道主了。帶你吃點本地知名特色——鄴北小吃店。”
蔣嫣然此時腦袋懵懵的，只是點點頭就跟著鄭謙站起來了。
但是很快腦袋就多少回過來一點……
本地特色？鄴北小吃店？
難道這里不是上滬嗎？
“喲，真是抱歉！鄭總、蔣總，剛剛我正好有事情要談，就陪著客戶去了洗腳城。姑娘特別漂亮，就加了幾個鐘忘記時間了，耽誤了見面，你們不會怪我吧？”
就在他們要離開時，剛好迎面撞到推門而入的唐川閆。
后者咧著嘴，滿口開始跑火車。
鄭謙心中冷笑，感情你這么大個老板，去洗腳城？這么喜歡被洗腳，花錢找點女明星來家里服務不行嗎？明顯是在撒謊，而且還是讓人一下就能看出來的謊言。
為的就是惡心鄭謙和蔣嫣然。
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老子故意遲到的，你們能怎么樣？
蔣嫣然緊緊蹙著眉頭，她對于唐川閆沒有什么好感。以前他根本不敢這么和自己說話，現在不過是仗著上滬美洲會撐腰，愈發得意忘形，恨不得直接將高跟鞋甩他臉上。
不，這樣不好。
為什么要獎勵他？
“唐總，沒關系，哪家洗腳城，介紹一下？”鄭謙臉上沒有絲毫動容，甚至還帶著淡淡的笑意，“蔣總遠道而來，估計現在也是疲憊不堪，去按摩按摩也是好的。你們叫的是多少號技師？是8號？888號？還是8888號？”
唐川閆聽聞此言，下意識地看了眼蔣嫣然的玉足。
那包裹著黑絲的完美弧度，讓他這一把年紀的人也忍不住暗暗吞咽口水。
心里想著，這哪里還用得著找什么技師？
老子就可以免費服務！
但話肯定是不能這么說的，只是他剛才確實沒去洗腳城，純粹是滿嘴跑火車口嗨，只是支支吾吾地說道，“額……嗯……那個……嗯……”
“啊行了，唐總年紀大了，搞不好有阿爾茨海默癥之類的，記不住也沒關系。”
“這是我剛剛給你倒得一杯茶，快點趁熱喝了吧。”
鄭謙說著，就順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個茶杯。
唐川閆剛才還捉摸著鄭謙那番話什么意思，這邊就順手接過了茶杯。他警惕地看了眼，桌子上一共有三個茶杯，有兩個明顯是有人用過的，應該就是鄭謙和蔣嫣然。
那么這個茶杯，肯定是沒被使用的。
心中不由得冷笑不已，真希望這個鏡頭能夠被捕捉下來。
前兩天還在春申會館那么囂張的鄭謙，居然主動給自己奉茶，這不就是主動認栽的意思了嗎？呵呵，就這點能力，還想著跟我唐某人商戰？
房間里，只有蔣嫣然在努力憋笑。
如果記得沒錯，這個茶杯里裝的不是普通的茶。
是鄭謙漱口的茶水……剛才順嘴就吐到了這個沒人用過的茶杯里面。
“好！哈哈哈，既然是小鄭主動倒得茶，那我自然是要笑納了！小鄭啊，你說如果你早有這個覺悟，我還用得著晾你這么久嗎？真的是，你差點把路子走窄了！走沒了！”
唐川閆責怪地看了眼鄭謙。
隨后將杯中茶一飲而盡，臉上帶著巨大的滿足。
只是，依稀覺得茶水的味道似乎有些不對勁。
“呵呵，唐總教訓的是。”
鄭謙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淡淡地道，“唐總您的時間比較寶貴，咱們也聊的差不多了，我看今天就到這里吧。改天，等有機會咱們再詳談。”
說完，也不顧唐川閆愣神，直接牽著蔣嫣然的手就離開了房間。
蔣嫣然起初心中只是一蕩。
她的手還沒有被人牽過……
但小心翼翼看了眼鄭謙，他似乎并不是故意揩油，到是也沒有抽出來。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一個男人牽著手，那種感覺十分奇妙。
“今天聊的差不多了？我們聊什么了？”
直到鄭謙離開五分鐘后，唐川閆才有些緩過勁。
他忽然想起來鄭謙剛才說的那個名詞，于是連忙給助理發了個語音：
[阿爾茨海默癥是什么意思？]
[唐總，是老年癡呆的意思。]
【砰——！】
唐川閆立刻將手機砸到了地上，渾身氣的顫抖不已。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就是別人罵你，但你沒有聽出來。然后在某一天忽然知道了這個梗，可已經沒有辦法還擊了。
比最痛苦，更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就是別人罵你，你聽出來了，但直到回家后才想起來該怎么反擊，卻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