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合對于秦雪莉來說。
的確是有些超綱了。
秦雪莉從本質上來說并不是一個壞女人，只是個有點小心機的女孩而已。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什么人，也承認自己當初那天晚上更多的出發點是為了錢。
可直到看見了這么多優秀女人的時候，她明白了自己的膚淺。
她們哪一個不是在各自領域里十分出色的人？
雖然宋雅嫻是個例外……
但不可否認，無論崔子卿、蘇元霜，還是姚秋秋、小楠，更不要說還有尹雁雁和魏如思了。尤其是看到大明星尹雁雁都對鄭謙愛的死去活來的，秦雪莉更是覺得自慚形穢。
坐在這里，簡直是比殺了她還難受，根本坐不住一點。
起初鄭謙沒來得及時候還好，幾個女人之間到是沒有要爭吵的意思。
但是伴隨著剛剛他推門而入，秦雪莉瞬間就破防了。
甚至剛才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只是低著頭落荒而逃。這家餐廳她早就聽說過，此前一直希望能夠有機會來上滬打卡，這里有這座城市屈指可數的窗外風景。
如果是鄭謙的話，他一定有能力把自己帶過來吧？
是啊，的確是帶過來了，但不只是她。
秦雪莉踉蹌地跑出來，頹然坐在一樓大堂的休息區，買了包煙。顫抖著點燃，卻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太嗆了……這么嗆的味道，他們是怎么吸得進去的啊……
嗆的我都哭了……
秦雪莉擦拭著眼角的淚，痛哭流涕。
當她剛剛跑出去時，鄭謙全都看在了眼里，卻并沒有進行阻止。今天來就是解決問題的，就是希望帶著就幾個女人見一見。整個房間里的人，只有蘇元霜、尹雁雁沒有發生過關系。
但她們兩個都很喜歡鄭謙，這點毋庸置疑。
甚至只要鄭謙愿意，隨時都可以把她們推倒，這點沒有問題。
而且彼此之間……的確有些感情方面的糾葛，所以她們有資格坐在這張桌子旁。
其實讓鄭謙最意外的是，全場最為淡定的女人，就要數姚秋秋和小楠了。她們兩個只是非常安靜地坐在一隅，不爭，不搶，不吵，不鬧。
對于這件事情，姚秋秋早就跟鄭謙聊過，也表達過自己的想法。
她從來都不奢求能夠獨享鄭謙的愛，甚至都沒有奢求過愛，哪怕只是維系身體上的關系。她是發自內心地希望能夠帶給鄭謙快樂，這樣就足夠了。
蘇元霜雖然此前猜到了什么，也知道鄭謙身邊絕對會有很多女孩子。
但是直到真正坐在這里，才發現他……
身邊哪里是只有一兩個啊，這種劇烈的沖擊，讓她的嬌軀微微顫抖。緊緊攥著手，低著頭。離開嗎？像秦雪莉那樣，直接離開嗎？可如果這樣，真的很不甘心啊。
尹雁雁原本精致的臉蛋，此刻更是顯得有些蒼白，抿著嘴唇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崔子卿只是微微嘆了口氣。
其實能夠坐在這里的女人，也都是聰明人。知道彼此爭吵沒有任何用，她們誰也沒有資格指責對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都是同樣一個戰壕里的“戰友”。
這里只是少了鄧玉清而已。
本來鄭謙是想要把她也叫過來的，但想到她家里的事情……就想著還是暫緩吧。只是許舒云甚至連坐在這里的勇氣都沒有，鄭謙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她的最終選擇。
“如果你們所見，我知道我是個渣男。”
鄭謙點了根煙，將尼古丁深深灌入喉嚨，吞入腹中。
“你們之前有的彼此見過，有的沒見過。有的知道彼此的存在，有的，聞所未聞。今天我組這個局，就是希望把事情全都攤開了說一說，也算是給你們一個交代。”
“我不會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我只能說……我不會辜負任何一個人。無論是來這里的，還是沒在這里的，都是如此。你們或許此前不知道，但后來應該陸續都聽到消息了吧？沒錯，我有個未婚妻，她的名字叫做靳璐，也就在上滬。”
“因為家族的原因，暫時不方便出席。將來，如果還有人愿意留下來的話，你們早晚都會見到的。如果有人介意的話，推門離開，我鄭謙不會埋怨任何人。”
“只是我想，有些事情總要解決的，一直拖著，對你們太不負責任了。”
“你們，決定吧。”
說罷，鄭謙拿起酒瓶就要倒一杯酒。
就在這時，他身旁的魏如思卻直接拿起了醒酒壺，給自己的愛人斟滿了美酒，笑著說道，“今兒個這局，其實我覺得姐妹們也沒有什么好扭捏的。既然資格坐在這里，想必肯定是喜歡鄭謙的。我們也都沒有資格指責對方，其實……今天不只是見個面這么簡單。”
“鄭謙今天這么說，就是想要告訴我們靳璐在他心中的分量。如果有人介意，可以選擇離開。如果不介意的，還要看靳璐介不介意。”
“我想著，既然都見面了，再說那些也沒什么意思，不如更直接一點。如果想要跟鄭謙繼續走下去的，就要做好這個心理準備。我不知道她會怎么想，但……在她決定之前，我想我是沒有辦法離開鄭謙了。人生就這么幾十年，何必那樣為難自己？”
“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可能我們這樣做會后悔，但如果不去做，我會更后悔。剛剛鄭謙說了他是渣男，這點我相信大家都很同意。我們，又何嘗不是渣女呢？”
魏如思淡淡的笑著，也不知道這句話是自嘲，還是說笑。
總之，一語中的。
沒錯，鄭謙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今天的見面，并不是決定女孩們“座次”的問題，只是給她們先打個預防針。今天不是重頭戲，等有機會見到靳璐，才是決定她們是否會存在的關鍵。
鄭謙也明確表示了，靳璐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絕對誰都沒有辦法動搖的。
如果連今天這一關都過不去的話……
哪怕是現在就離開，他也絕對不會說什么。
這樣做似乎很渣，但如果到了這個節骨眼，馬上就要和靳璐再度相會，而且將來無法避免這些女人們會有更多交集。如果到那個時候再說，不是更渣嗎？
最起碼，鄭謙是想要解決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