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怒,他身邊的消息,竟然這么快就傳了出去。
平日里信誓旦旦,對他百般恭敬的萬昭儀和清風道人,竟是這么快就一個死了一個跑了。
只聽太子道:"此刻父皇可還信那金丹確實是強身的靈藥?"
"查!給朕查,太子負責此事,那萬昭儀定然只是個替死鬼,朕要知道是誰在背后操控。"
不僅是要查幕后之人,康帝還要嚴查身邊的人。
盛怒之后,看向已經身懷六甲的端木栩清:"太子妃揭發有功,待朕想好如何賞賜,再嘉獎于你。"
"謝陛下。"
老皇帝精得很,栩清知他是想讓自己替他解毒。
呵,這么精明的人,遇到女人就蠢成了驢,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譽恒查真相去了,皇帝也走了,栩清將大哥請了過來,想要由大哥出面替皇帝清除余毒。
康帝現在的情況,說嚴重,也算不得嚴重,但若是不管,身體則會越來越差,即使是醫治,也不可能回到沒有服用金丹前的狀態了,真的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她知道,譽恒這個人啊,肯定會選擇醫治皇帝的,所以算是提前準備著了吧!
善澄想了一下:"清兒,陛下身上的毒,可是需立即解了?"
栩清搖搖頭:"陛下身上的毒素比當初護國侯中的毒復雜,毒素是一點一點堆積的,不可能一下子就解掉。"
"既如此,將此事交給薛表兄吧!父親說,薛表兄年紀也不小了,一直這樣東游西蕩也不是辦法,該是要建個功立個業才好,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讓表兄謀個一官半職?"
"表兄要回京了嗎?"
"說好是要回府過年,想必這兩日應該要到京城了吧!"
栩清點點頭:"待表兄回來,和他說說這事,最終還是看他自己的想法吧!"
其實,閑云野鶴習慣了的人,并不一定想要當官。
事實證明,栩清的猜測沒錯,薛昭湛對皇帝身上的毒有興趣,但對當官兒一點興趣都沒有。
在皇帝許諾要給他許多金銀珠寶后,他開始替皇帝排毒,不過,也是一開始就把話說清楚了的:完全康復是不可能,只能盡量延年益壽。
老皇帝本來活得好好的,卻被個道士給坑了,他心中憤怒無比,找到那罪魁禍首,一定要千刀萬剮了才能解心頭之恨。
他將此事交予太子打理,可太子整日忙碌,又恰好是過年期間,所以進展一直很慢。
皇帝幾乎是天天派小菜子來問,問可有查到幕后黑手。
今日初二,太子陪太子妃回娘家,小菜子都跟著追到了端木府:"太子殿下,陛下讓奴才來問問,那事,有線索了嗎?"
龍靖修不耐煩的深吸一口氣,無奈道:"暫無。"
小菜子笑瞇瞇的:"是,那奴才先回宮復命了,明兒個再來打擾太子殿下。"
看著小松子帶著一群小太監回宮,栩清哭笑不得:"陛下還真的是夠執著呢!"
回東宮的馬車上,龍靖修對栩清說:"父皇是故意的,萬昭儀畏罪自殺,清風道人不知所終,一時之間線索像是斷了,父皇想讓那幕后之人自亂陣腳。"
栩清想起那日在母妃宮中看到的萬昭儀,可謂是八面玲瓏,誰曾想到竟然有這么大本事用金丹忽悠皇帝?
"那萬昭儀,果真是畏罪自殺,自殺的嗎?"
龍譽恒恒肯定的點頭:"是!"
"那這么多天過去了,果真沒有一點線索?"栩清小聲問。
"能確定是宮中的人,但一時還沒找到證據。"所以,對皇帝那邊,龍靖修也沒有多言。
"知道是誰了嗎?"
龍靖修剛剛準備開口回答,就聽見了馬車外蕭管家的聲音:"太子殿下,您可回來了,今兒齊王也不知道在哪兒喝多了酒,跑到咱們東宮來了,這大冬天的,只穿了寢衣,背上還背了荊條,嘴里說著胡話,老奴讓他起來,他也不肯,您看著……"
蕭管家腦袋都大了,大過年的,這都什么事兒啊?
龍靖修聽完也皺眉,對栩清說:"夜里我再細說與娘子聽,現在先去看看老四要做什么。"
他聽說,皇后想讓齊王去嶺南,但現在嶺南情況很是復雜,齊王懂得不多,怕去了反而添亂,所以父皇當場就拒絕了。
負荊請罪?龍靖修實在想不通齊王這是玩兒的什么把戲,莫不是皇后指點的,他還是想去嶺南?
下了馬車,他讓瑞雪先將太子妃扶回后院,自己則是去了大廳。
只見皇后之子真的著寢衣背荊條。
身上確實一股酒味,但眼神清明,哪里像是喝醉了的樣子?
他掀開袍子在上首坐下:"齊王此舉,何意?"
一向高傲的齊王,竟然是背著荊條磕了個頭:"臣弟愚蠢,犯下大錯,還請太子三哥支招。"
龍靖修皺眉:"犯了錯,你去父皇那里懺悔便是,到東宮來做什么?"
齊王依舊跪著不肯起:"長兄如父,還請兄長屏退左右。"
龍靖修盯著他看了許久,點了點頭。
銘揚抱著劍,看了齊王一眼,聽從主子的吩咐出去了,這個王爺,是沒本事傷害主子的。
片刻,廳中只剩下太子和齊王,太子道:"說吧!"
齊王抬頭,吞了一口唾沫:"兄長先應我,不拿刀砍我。"
太子直接起身:"這么多廢話,那便不要說了。"
"不不不,我說,我說,太子兄長莫走。"
太子只看著他,不說話。
齊王有點緊張,他不知道今日這個賭,會不會贏,搓了搓手:"王貴妃說,她腹中孩兒不是我們父皇的,而是,而是愚弟的。"
這話,確實讓太子驚到了:"龍齊睿,你可知自己在說什么?"
齊王抬頭,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愚弟沒有喝醉,王貴妃親口對我說的,她腹中孩兒,是我的。"
那天被王詩蕊請去鐘粹宮,出來之后龍齊睿一直忐忑不安。
王詩蕊肯定是留不得了,卻又不能直接給父皇說。
思來想去,唯有太子,不能殺了他這個親弟弟,也絕不會放過王詩蕊,同時,還會顧忌父皇的面子和感受,所以,他負荊請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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