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墨泱按照約定去指定地點跟程家兄弟互通消息,發現村子里深夜居然還有人巡邏。

  依著她的功夫,竟然都差點被對方發現,所以說,這撫寧村絕不是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寧靜祥和。

  栩清道:“那日聽羅嬸子說村里壯年男丁失蹤,再到見到村長,我就覺得不對勁了,今夜換我出去看看。”

  墨泱急急的說:“不可,主子,您不會武功,萬一……”

  栩清笑著打斷她:“哪兒那么多萬一?”

  然后拍了拍自己塞了硅膠墊的肚子:“我是孕婦,一個孕婦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頂著大肚子的孕婦身份,確實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心,但墨泱不放心吶:“墨泱與您同去。”

  “傻墨泱!”栩清笑著道:“我一個人去就好,若實在被人發現,我就說做夢夢見夫君了,所以想出來轉轉,總之我有的是說辭,你放心好了。”

  當天夜里,大概十一點多的樣子,栩清悄悄出了羅家院子。

  古代的農村,到了夜里就是伸手不見五指,幸得今夜有月光,四周靜悄悄的,偶爾能聽到一兩聲狗吠。

  栩清走了走著就閃身進了操作間,至于有沒有人看到她,那就隨緣了。

  大晚上的,若是真看到了,也算是對方倒霉,只當見鬼了吧!

  根據墨泱提供的地圖,她一路往村長家的方向走去。

  走著走著,遇到兩個行色匆匆的男人,看樣子,還是跟她相同的目的地?

  果然,他們也是來找村長的。

  只不過,村長好像正在忙著?

  屋里黑燈瞎火的,發出來某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聲音。

  那兩男人對視一眼,高個子壓低聲音開口道:“杜爺,我等有事要稟。”

  里面就像沒聽到似的,繼續哼哧哼哧吱哇亂叫。

  矮個子的脾氣暴躁些:“杜爺,有急事。”

  “莫要催,沒聽見老爺我正辦事兒嗎?等著……”

  話音未落,一道故作妖嬈的女音:“老爺,您用點兒力啊!”

  院子里的端木栩清只覺得辣耳朵,這都什么事兒啊?

  兩個男人嘴里唾罵兩句,也只得無奈的在院子里坐下,等著!

  栩清將操作間的旋轉椅放平,舒適的躺著看星星,不得不說,古代的星空,真的好美啊!

  許是知道外面有人,里面的聲音更加做作了。

  矮個子唰的一下起身:“我去四處逛逛,晚點再來。”

  高個子皺眉吐了一口唾沫,也起身緊跟其后。

  端木栩清很無奈,只得掏出兩坨棉花塞耳朵,深深嘆了一口氣:這種事情,應該是很唯美的,怎么到了村長這兒,就跟那老黃牛和野鴨子打架似的啊?

  里面兩個人都裝作自己很厲害的樣子,互搏了許久,久到栩清都差點兒睡著了。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就著月光,看到一半老徐娘一邊系盤扣一邊說:“大半夜的還要讓奴家回去,奴家受了風寒,老爺你負責啊!”

  嘔!還奴家和老爺呢,栩清想吐。

  然后只聽老爺道:“你一寡婦,大清早從我這兒回去,像話嗎?趕緊的回去,明兒晚上我若得空,再來看你。”

  “呸!還看我呢,村里這么多的小寡婦老寡婦,你跟那皇帝一樣翻牌子,等輪到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了,我不自個兒來,老爺怕是早就把我忘了!”

  “莫瞎說,趕緊走,說了得空來找你就肯定來……”

  兩人的對話不堪入耳,端木栩清皺眉:村子有問題,村長有問題,都有很大的問題。

  女人罵罵咧咧出了院子,然后就沒了聲兒,想必是偷偷摸摸回自己家去了。

  兩人男人進來,被村長請進屋子。

  栩清也趕緊從椅子上起身,本想跟著穿墻進去的,可想著剛剛里面發生的事兒——呃,怕被那味兒熏著,還是在窗戶邊兒等著算了。

  屋子里,老村長用火折子點燃蠟燭,接著又點燃煙斗,吧嗒兩口旱煙,故作銷魂的吐出煙霧:“你們兩個可真是越來越不懂事兒了……”

  “姓杜的,你還想跟我們擺譜?”矮個子瞇著眼睛問。

  村長白了他一眼:“說吧,什么事?”

  矮個子繼續道:“別以為我們稱你一聲杜爺,你就真比我們高貴多少,都是給主子辦事的罷了。”

  高個子皺眉道:“杜爺,撫寧村寡婦多,可你聽過一句話沒?寡婦門前是非多,還是少招惹的好,若是壞了主子的大事,你我都要掉腦袋。”

  “好了好了,什么事兒?說吧!”杜村長敲了敲煙桿兒,不耐煩的道。

  幾人如何內斗狗咬狗,栩清不是很關心,接下來他們說的話,她豎著耳朵聽得清清楚楚。

  大致內容就是:礦上最近損耗了十來人,挖礦的速度跟不上主子的要求了,所以他們從鎮上抓了六個身強體壯,還沒有背景的男人,一會兒就送過來,讓村長給安排安排,先關進地窖,明天晚上出發,送進山里去。

  很明顯,村長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爽快的應下,讓他們把人送來就是。

  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高個子警告他,要警醒著些,莫要留了尾巴讓人查出來,老村長信心滿滿說不會有事。

  栩清看了看時間,離他們約定的時辰,還有兩個多小時,她準備趁著這個時候,去找一下程麥程稻他們。

  兄弟二人扮做獵戶,暫時隱藏在鄰村河邊一間據說會鬧鬼的茅草屋里。

  為了不引人注意,即使是深夜,也是不點火堆的。

  還好,這個季節的夜晚也算不得冷了,要不然兩兄弟可就遭罪了。

  鄉村小路難行,晚上又看不清,栩清高一腳低一腳來到河邊。

  還沒走近茅草屋呢,里面就有人出來了,并且飛快的朝她跑了過來:“夫人,您怎么來了?”

  “隔著這么遠就知道是我了?程麥功夫又見長了啊!”栩清笑著說。

  程麥不好意思的笑著抓了抓后腦勺,然后又皺眉:“夫人,您怎么這個時候來了?墨泱呢?”

  “墨泱在村里,羅家。這兩日,有譽恒的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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