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危機解除后,穆燁嶸又馬上帶著他們找了地方,讓乘風的妻子可以安心生子。

  如此大恩,乘風感激不盡,當即邀他一個月后到藥王谷喝孩子的滿月酒,屆時要與他成為干親家,讓孩兒喚他一聲干爹。

  穆燁嶸知藥王谷的江湖規矩,與乘風說明自己是官府中人。

  乘風毫不在意,說只認他這個人,與他的身份無關。

  穆世子也覺得此人可以結交,只可惜,孩子滿月的時候,他還是沒能抽出時間去藥王谷,只差人送了厚禮去。

  再后來,兩人有通信來往,只是去年起,乘風寄給穆燁嶸的信都石沉大海,沒了回音。

  直到今日有人拿著當初的玉佩上門來……得來的消息卻是:穆兄已逝,還是被抄家。

  聽完穆兄的遭遇,歐陽乘風先是狠狠捶了一拳桌子:“狗皇帝!”

  然后突然反應過來:“你說,穆兄犯的是欺君之罪,他是女扮男裝?”

  女扮男裝?歐陽乘風努力在腦海中回憶:那個風流倜儻的穆兄,是女子?是女子?怎么可能?

  “為了爵位,父母之命,穆燁嶸無從選擇。”

  只見榕沐姑娘滿眼無奈,周身縈繞著一種深陷其中的悲哀。

  并且,榕沐姑娘對他和穆兄之事了如指掌?

  歐陽乘風看著她的臉,認真道:“聽聞世間有種換臉術?”

  榕沐笑了一下:“乘風兄果然七竅玲瓏心。”

  歐陽乘風瞪大了眼睛:“你當真是穆兄?”

  “當時情況危急,榕沐迫不得已抱了嫂夫人一段路,榕沐還問過乘風兄是否會介懷,乘風兄說‘江湖兒女,何拘小節’?”

  乘風哈哈大笑:“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然后問:“那剛剛你說善澄兄也是你的兄長?”

  “此事說來話長,若沒有端木善澄一家,也就沒有現在的榕沐了……”

  歐陽乘風聽后唏噓不已:“沒想到,這太子妃也是性情中人吶!等等,你說,太子妃端木栩清,也是女扮男裝十七年?你們倒是還真的有緣。”

  “誰說不是呢?”榕沐笑著道。

  “那榕沐與剛剛那位善澄兄弟?”

  “嗯?”榕沐不明所以,不知乘風要表達何意。

  “你二人,什么關系?”

  榕沐愣了一下:“我視栩清為救命恩人,為主子。善澄——也是個好人,算是我可性命相托的兄弟吧!”

  “那他可知,你就是曾經的穆世子?”

  榕沐搖搖頭:“若太子妃沒與他說過,那他便不知。”

  “原來是這樣,為兄還以為你和他……”

  “和他如何?”榕沐一頭霧水。

  乘風笑笑:“在谷口初見你二人,我還以為你二人是夫妻。”

  榕沐滿頭黑線,一臉無奈道:“竟不知乘風兄還是如此愛說笑之人。”

  歐陽乘風一本正經:“不是為兄說笑,而是你二人確有夫妻之相。”

  這還越說越離譜了?榕沐沒好氣的道:“乘風兄既知換臉術,就應當曉得我這臉是換過的,與以前不同,即使是有那夫妻相,又如何能當真?”

  歐陽乘風皺眉想了一下:“那說不定原本是無緣的,就在你換了臉之后,才有了那夫妻緣分呢?”

  榕沐抬手狠狠一拍腦門兒:“我今日就不該來!”

  乘風也意識到,自己這是扯遠了:“哈哈哈,抱歉,為兄話有些多了,言歸正傳,榕沐今日來所為何事?”

  榕沐將自己準備向藥王谷購買一些原材料的事,還有善澄所求三味藥材的事一并說了。

  歐陽乘風爽快的道:“行,榕沐在谷中等候兩日,你要的東西,為兄自會替你備好。”

  “乘風兄,藥王谷素有不與官府和皇家打交道的規矩,我這次也是抱著一試的態度而來,你如此爽快就應下了,反倒是……”

  乘風抬手制止她說下去:“藥王谷要發展,要壯大,一直這樣踟躕不前也是不行的。我們在江湖上樹敵不少,適當與皇家結緣,也是很好的,這一來就能搭上太子妃的線,為兄還要感謝榕沐呢!”

  這個道理,榕沐細想也就明了了:“既是雙方都有益的,那榕沐也不多說了,只一點,乘風兄該如何收錢,就如何算賬,萬不能因著私交就倒貼本錢的將東西賣與我們。”

  兩人你推我讓了許久,最終談好:這第一次的東西,就算是藥王谷對太子妃的誠意,也算是給榕沐的面子,都半價出售,以后若是長期合作,就定要親兄弟明算賬了。

  至于端木善澄要的三樣藥材……又是一番謙讓之后,也半價購入。

  兩樣藥材當即給了善澄,十五泫玲花,現在還沒有,待到有了,乘風親自送上東宮,拜訪太子妃。

  至于榕沐要的胭脂鋪原材料,兩日后備好,派人送去京城便是。

  歐陽乘風還想留榕沐和善澄多住兩日,但京中事多,兩人都不宜久留,約好下次京中再見。

  少谷主親自送二人出谷,谷門口依舊圍了很多人,想要找機會入谷,或者是求藥。

  回城的路上,榕沐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善澄再問她什么,明明就在他眼中看到了許多的疑問。

  于是,她先開口了:“善澄可要問我什么?”

  端木善澄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榕沐覺得我應當問些什么?”

  “你就一點不好奇,為何少谷主會對我們如此禮遇?”

  “定是榕沐以前有恩于少谷主和少谷主夫人,善澄也是沾了榕沐的光。”

  “你……”就當真一點不好奇我的過去?

  不等她將疑問問出來,端木善澄面帶輕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榕沐要是愿意說與我聽,想必早就說了,榕沐既不說,定是不愿,我又何必多問?”

  得知榕沐會換臉術的時候,他好奇過一次,但妹妹說‘榕沐可信’后,他便什么都不好奇了。

  榕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個男人,還真的是佛性又豁達呢!

  “駕!”她揚起馬鞭狠狠抽了馬兒一鞭子,馬兒吃痛,甩開蹄子向前狂奔而去。

  善澄并沒有覺得自己的話有什么不妥,只當榕沐是要跟他比試馬術呢!

  當即對著馬兒屁股狠抽一鞭子:“駕!”

  他可不信,他一個男兒,騎馬還能趕不上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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