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和端木醫正一起來了?皇后臉上微微驚訝。

  桂嬤嬤也滿臉不解:“這可還就巧了!”

  嘴上這么說,但心里卻想著:太子妃來干什么?總不可能是來關心娘娘的吧?

  難不成,是來看娘娘笑話的?

  接著只聽皇后淡淡的道:“將人請進來吧!”

  端木栩清面帶輕笑的走了進來:“栩清攜大哥善澄,給皇后娘娘請安。”

  戴著面紗的皇后點了點頭:“太子妃不必多禮,桂嬤嬤,賜座。”

  賜座,只是賜了端木栩清一人的座。

  栩清也沒跟她玩兒猜猜猜,直接開門見山的道:“昨日見娘娘面部右邊燒傷痕跡頗為嚴重,不知娘娘可愿讓哥哥替您看看,看能否盡可能的讓容貌復原。”

  皇后心中一驚:這太子妃為人也太過直來直往了吧?

  盡可能的讓容貌復原?

  這句話的誘惑力太大,大到她暫時已經不想去計較太子妃背后有什么目的:“太子妃有心里,既如此,那便有勞端木醫正。”

  皇后說著,伸出手腕。

  桂嬤嬤正準備搭上一方絲巾的時候,端木栩清已經起身,先善澄一步將手指搭在了皇后腕上。

  皇后面紗下的臉再次驚訝:端木栩清也會醫?

  只片刻,栩清就收集到了她要的信息,收回手指:“大哥,你來看看,娘娘這個情況,可否能用你剛剛說的那個法子?”

  皇后挑眉,所以說,太子妃帶著端木醫正來,真的是來替她治臉的,兩人在此之前,就已經商討過醫治的法子了?

  善澄應下,對桂嬤嬤道:“請嬤嬤替娘娘搭上絲帕。”

  “哦,好!”回過神的桂嬤嬤,趕緊上前用絲帕隔上皇后的手腕。

  善澄把脈許久后:“娘娘,可否摘下面紗,讓微臣看看您的傷處?”

  皇后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取下面紗。

  善澄心中咯噔一下,右臉燒得如此猙獰了,清兒居然說有法子讓其恢復七八分?

  這話若別人說出來,他是絕對不信的,但清兒的醫術,就像是個迷,他突然有點期待,皇后這臉恢復七八分后,是個什么樣子。

  “端木醫正,端木醫正?”

  桂嬤嬤連著喊了兩聲,善澄才回神:“嬤嬤莫擾,下官在想醫治的法子,是否可行。”

  皇后被端木醫正盯著看了許久,聽他這么說,微微緊張的問道:“本宮這臉,可還能治?可還有得治?”

  端木善澄退后兩步:“端木家祖傳醫書上,確實有令燒傷肌膚復原的法子,但我與父親都沒有用過這種法子,只聽祖父提起,曾祖父年輕時,替江南一位富商的女兒治過臉,她當時是整張臉被人潑了滾燙的熱油。”

  光是聽著,皇后就覺得臉疼:“然后呢?可是治好了?”

  “與之前的容貌相比,只恢復了七八分,但已無如此恐怖的紅痕與硬疤,只是……”

  “只是什么?”皇后的那個心肝兒啊,嘭嘭直跳,這端木醫正,說話就不能一次性說完整嗎?

  “只是,為了集齊醫治疤痕,撫平肌膚的藥,那位富商幾乎是家產耗盡。可如今,端木家去年被原陸貴妃所害,所有家產已不復存在,即使有心替娘娘醫治,也是無力!”

  “不就是貴重藥材和銀錢嗎?本宮有!”

  皇后說完,就皺眉了,好像也意識到,自己這是顯得過于急切了。

  放緩動作,優雅的將面紗重新蒙上:“銀錢,本宮不缺,你需要什么藥材,可以自己去購買,實在買不到的,本宮也可以想辦法幫你找來。但是,僅僅憑著你一句話,就要本宮相信你,未免有些將本宮當三歲孩童了吧?”

  栩清說話了:“娘娘有此擔憂,也是人之常情,畢竟,我是太子妃,而太子又不是您所出。”

  皇后一噎,怎么覺得有點兒扎心的感覺。

  只見太子妃那稚嫩的臉上,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這樣吧,娘娘,幾日后我先給您個小驚喜,至于治臉,想必哥哥也還需要回去翻閱古書,制定計劃,這段時間,您也可以好好考慮一下,需不需要哥哥替您醫治,能不能信我端木家。”

  皇后又將目光移向端木醫正,只見少年一臉從容與淡定,眉眼之間皆是正氣。

  太醫院一幫老廢物,都尋了各種理由不敢來替她看診,倒是這太子妃,直接就帶著兄長上門來了,或許,她是可以相信他們一次?

  “你為何要幫本宮?你也知道,你的夫君不是本宮所出,卻占了太子之位。”

  “娘娘說笑了,這不叫占了太子之位,我夫君這是實至名歸,大乾這么多皇子,誰敢親自上戰場驅除外敵收復失地?父皇被逼宮命懸一線,誰似我夫君敢不顧生死排除萬難維護正統?”

  皇后盯著她看了片刻:“既如此,本宮不便出門,讓賢妃統領后宮,豈不是更好?”

  栩清搖搖頭:“母妃并未這樣想,實不相瞞,我與哥哥前來,正是母妃與太子殿下授意。母妃說,二十年深宮,她與您并未有過什么不死不休的大仇。譽恒說,雖立場不同,但您與齊王,并未害過他性命。所以……用咱們尋常人家的話來說:都是一家人,該幫的,還是幫一把吧!”

  這話說得,皇后竟然無言以對,心中似裂開一道口子,一股暖風硬要灌進來。

  “那本宮便等著你的小驚喜。”

  皇后說完,又對桂嬤嬤吩咐道:“去將那對赤金石榴手鐲和冰花祥云佩取來。”

  皇后宮中一趟,費了些唇舌,收獲了一對金鐲子。

  出宮后,栩清掂量著這對鐲子:“這東西,能賣多少銀子啊!”

  善澄一臉無奈,遞上剛剛被皇后賞賜的玉佩:“為兄的也給你,一起賣了吧!”

  “呵呵,這倒不用,哥哥的自己收著,我瞧著還挺好看的,留著吧,以后說不定用得上。”

  “清兒,你很缺銀子?”善澄問。

  太子府家產殷實,譽恒對清兒又十分大方,可她為何得了賞賜就想著換銀子不說,還要替皇后治病,從而收醫藥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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