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上方。
祀身教教主的身影從虛空中走出,無聲的看著下方濃郁的灰霧。
他沒有與老天師交手,剛剛從老天師的手下逃脫,便來到太平洋上方。
不過,他沒有在上方過多停留,催動控水之能形成一個巨大的水泡,然后一頭扎進海里,快速穿過水中灰霧,進入海底的變異之地。
水下的世界是昏暗的,廣闊無邊,下面長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水下七彩植物,比山還高,葉子像足球場一樣巨大。
放眼望去,在那巨大的植物像一個小型的生態系統,植物上方和植物下方棲息滿了海獸,密密麻麻。
它們沒有相互攻擊,而是閉著眼睛伏在那里,嘴里不停吸食著植物里散發出來的一種能量。
這種能量能讓它們變強,只不過,這種能量散發的非常慢,所以,它們需要長時間的吸食才有所收獲。
進入這個巨大的變異之地后,祀身教教主沒有停留,也沒有釋放出任何氣息,那些海獸沒有發現他,他直奔變異之地最深處。
此刻,雙頭翼虎剛剛從老天師手下逃生回來,剛想攝取周圍濃郁的超凡物質修復傷勢,突然,一股心悸的感覺讓它激靈起來。
雙頭翼虎感受到有一股力量正在滲透進入自己的獸魂中,像一圈圈帶著倒刺的鏈子,死死鎖住獸魂。
“吼!”
雙頭翼虎驚恐且暴怒,在水下掙扎,一雙肉翅瘋狂煽動,快速游蕩逃竄。
它的肉翅每煽動一下,都能在變異之地里掀起驚濤巨浪,將外圍的海獸紛紛掀飛,那些巨大的植物全都斷裂,混亂一片。
“你這條命是我救回來的,生死該由我來決定,何必還要掙扎?”
祀身教教主輕笑一聲,落在雙頭翼虎身上,催動控獸之能,不停侵蝕雙頭翼虎的獸魂。
“呼!”
“嘩!”
雙頭翼虎在水中不停翻滾,身上不停釋放出氣息,想要甩掉附在自己身上的人類。
可祀身教教主像吸附在它身上一樣,根本甩不掉,而且越掙扎傷勢越重,猩紅的血液在水中到處逸散,使得它越來越虛弱。
與老天師大戰了一場后,雙頭翼虎本就身受重傷,差點被殺,若不是祀身教教主出手逼回了老天師,它現在肯定只剩下一具遺骸。
可祀身教教主哪是真心想要救它,而是看上了它,掌控一頭帝級海獸,可比殺死一頭帝級海獸要有價值。
這也是為何祀身教教主從一開始就選擇旁觀的原因。
他想做漁翁,得到的利,自然是一頭帝級海獸,而且是一頭任他拿捏的重傷的海獸。
“成為神的奴仆是你的榮幸,臣服吧!”
最終,祀身教教主攤開雙手,站在雙頭翼虎的背上大笑。
“嘩!”
一道龐大的身影從海底沖出,掀起了巨大的浪花,直入云霄。
雙頭翼虎被祀身教教主控制了!
如果是全盛時期的雙頭翼虎,祀身教教主想要在海底將其控制,恐怕沒這么簡單。
現在雙頭翼虎被老天師重傷,祀身教教主趁機偷襲,動用控獸之能控制了雙頭翼虎,揚長而去。
祀身教教主騎著雙頭翼虎離開后,太平洋海底出現了動蕩。
沒了帝級海獸的威懾,變異之地里的海獸開始瘋狂起來,開始恢復帝級海獸出現前的狀況,相互廝殺,相互吞噬,這次甚至還波及到了陸地,但這些都與祀身教教主無關了。
……
華夏閩城。
沈唐死后,尸體被保存下來,機甲戰士們保管,并且通知龍虎山的人。
而那些在背后重傷沈唐的人,自然也被抓了起來。
這四家人加起來一共十五個人,有男有女,甚至還有兩個七八歲的孩子,全都被戴上了鎖能環。
被抓后他們很不服氣,覺得自己很冤枉,忍不住謾罵起來。
“他實力不行,被海獸殺死了,關我們什么事,為什么要把我們抓起來?”
“我們沒求他來救,他是自己逞強,死了能怪我們?”
“要不是他擋在前面,擋住了我們的攻擊,我們早就殺死所有海獸,他自己犯蠢,憑什么讓我們買單?”
“因為他擋住了我們的攻擊,導致我哥哥被海獸殺死,我們才是受害者,你們還有沒有良心?”
“你們是哪個部隊的?告訴你們,我們不是沒有人,你們胡亂抓人,一會兒你們領導來了,定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你們等著!等我們的人來了,要你們全部跪下道歉!”
……
幾個中年男子和中年婦女面紅耳赤的叫喊,甚至出言威脅那些機甲戰士,好不囂張。
他們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沒有絲毫悔意,也沒有感恩沈唐的仗義出手,還反過來譴責沈唐,這不就是現代版的農夫與蛇嗎!
這時,兩位收縮了頭盔的機甲戰士走來,冷漠看著不停叫囂的人,譏笑道:“你們還有后臺?那我們就等著,等你們叫的人來了再一起處理!”
“你們沒有抓捕我們的權利,穿著機甲就了不起嗎,一會兒定要你們所有人后悔,這輩子都別想在軍隊混!”
被兩位機甲戰士輕視,那幾個中年男子感覺丟了大面子,頓時惱羞成怒,連連放狠話。
“好,我們等著!”
為首的機甲戰士隊長臉色一冷,向旁邊的機甲戰士吩咐道:“看緊他們,如果有誰想擅自逃走,就地格殺!”
“是!”旁邊幾位機甲戰士大聲回應。
說完,兩人直接離開,一臉驚恐的眾人。
沒多久,龍虎山的人來了,不過來人只有張絕和張鴻影。
前線大戰剛剛結束,他們就收到沈唐身死的噩耗,滿身血跡的兩人來不及恢復,便以最快速的速度從前線趕來,看沈唐最后一眼。
“大師兄!”
看到沈唐尸體的瞬間,張鴻影來到沈唐的尸體前,忍不住哭了起來。
張絕紅著眼睛,咬著牙,看著沈唐被洞穿的心臟,表情有些麻木,因為他到現在都不相信沈唐已經死了,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在沈唐提議跟著機甲戰士回援的時候,張絕覺得后方應該比前線安全,所以并沒有阻止,誰知意外發生,竟死在了自己人手中。
早知道這樣,張絕之前就該勸阻,讓沈唐留在前線和自己并肩作戰,雖然危險,但不至于被人從背后捅刀子。
半會兒之后,張絕看向旁邊的機甲小隊隊長,滿臉殺意的問道:“那些人在哪?”
機甲小隊隊長看向不遠處被囚禁起來的十五人,勸說道:“先不要急,他們還請來了他們的后臺,等來了再一網打盡。”
機甲戰士是軍人,按理說,他們應該拼盡全力保護百姓,但他們最恨的是從背后捅刀子的人,就算這次事情讓他們違反軍隊紀律,他們也要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張絕順著目光看過去,發現那些人并沒有絲毫懺悔的意思,反而輕蔑的看著自己所處的方向。
“那就先收點利息!”
張絕咬牙說了一句,深吸一口氣,壓制中心中的殺意,渾身顫抖的向那些人走了過去。
來到那十五人前面,張絕冷漠的看著他們,什么也不說,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
“你是誰?”
察覺到張絕的目光很不對勁,前面幾個中年男子警惕起來。
他們不認識張絕這位龍虎山的十二階天才,卻能感受到張絕身上的殺意,那分明是看死人的眼神。
“呼!”
張絕什么都不說,直接催動控火之能,釋放出熾熱的火焰,燒到前面四位中年男子的腿上。
“啊!”
火焰的灼燒讓無法動用超凡力量的四人發出痛苦的慘叫聲,火辣的感覺讓他們倒在地上打滾。
頓時,一股濃濃的燒焦味傳遍周圍,令人惡寒和驚恐。
“你怎么能這樣!”
“殺人了!殺人了!”
“啊……”
看到四人痛苦倒地后,剩下的十一人驚恐大叫,尖叫連連,幾個小孩被嚇哭了,場面一片混亂。
不過,沒人理會他們,全都在漠視,這讓他們心里的恐懼越來越濃郁。
“你們竟然公然殺人、折磨人,你們不配做華夏的軍人!”一位中年婦女怒視著周圍的機甲戰士大吼。
機甲小隊隊長冷聲道:“配不配不是你們這幾個害群之馬說了算!華夏軍人的命也是命,只會保護那些愿意配合、知道感恩的百姓,而不是像你們這般自以為是、高高在上、嘴臉丑陋的人。”
“因為你們的愚蠢和自以為是已經害死了沈唐,就算之前救你們的不是沈唐,換做其他人,恐怕也會被你們害死,讓我感到惡心的是,你們到現在都不知悔改,如此愚昧,死不足惜!”
華夏軍人以保護百姓為己任,前提是有良知的百姓,沒良知的救干嘛,救下來給自己添堵嗎?
“滴滴!”
就在這時,有兩輛車開了過來,不過在前方戒備處被兩位機甲戰士攔下,車上的人連忙下車,詢問之后被放行過來。
“康書記和裴局長來了,你們完蛋了!”
那幾個原本恐懼的人開始獰笑起來,得意的看著機甲小隊隊長和張絕。
一位中年婦女仿佛看到了救星,大聲叫喚道:“康書記和裴局長,我們在這里!”
只見一位疏了一個大背頭的國字臉中年人和一位身穿警服的瘦子走來,看到周圍的機甲戰士后,心里微微一驚。
過來后,那位康書記什么都沒問,直接向機甲小隊的隊長笑道:“這位同志,他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為閩城的納稅做出了突出的貢獻,你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機甲小隊隊長看著眼前的康書記,冷聲道:“且不說你們兩位與這些人有什么關系,如今入侵閩城沿海地區,你們一位區級書記,一位區級的警局局長,不在后方安撫百姓,竟然還有心思來庇護這幾個蠢貨。”
“究竟是你們對前線的情況抱有極大的信心,相信華夏能打贏這一戰,還是你們貪污腐敗,尸位素餐,認為這幾人比后方無數百姓更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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