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是突然著起來的,附近的居民看到火光立馬撥打了119,可等消防人員趕到現場時,發現距離火災現場最近的那條消防通道被占用了。就在消防人員聯系物業尋找車輛的主人時,梁志潔和李飛到達了現場。
“市刑警隊梁志潔,這是我的同事李飛。”梁志潔問正在指揮的消防人員:“這火是怎么回事兒?”
“起火原因不明,目前還在調查。”消防人員一邊打電話,一邊跟梁志潔說話:“這房子有點兒古怪,前些年著過一場大火。父母不在,家里只有個孩子。我們消防人員趕到的時候,就跟現在一樣,消防通道被占用了。為了救那個孩子我們也是想盡辦法,差一點,就差一點,那孩子從樓上跳下來摔死了。”
“吳雨桐?”
“對,吳雨桐,我們都記得那孩子的名字。小姑娘長得挺可愛的,眼睜睜地看著孩子從上面跳下來我們卻無能為力,這讓我們心里都不好受。”消防人員放下電話:“聽小區里的居民說,自從這房子出事兒之后主人家就搬走了。房子沒返修,就這么放著,也不知道今天這場火是怎么燒起來的。興許,是那個淘氣的丟了易燃物品進去吧。”
“聯系到鄰居了嗎?這著火的房子里有沒有人?”
“樓上樓下的鄰居都搬走了,國人對這種事情比較機會,但根據樓里的居民說,著火的時候那房子是上著鎖的,屋里應該沒有人。”眼見著物業經理過來,消防人員扯著喉嚨問:“聯系到這輛汽車的主人嗎?這火雖然不大,可這么燒下去,居民損失很大。還有,你們物業怎么回事兒?樓里的消防設施全沒了。”
“沒了?這不可能,我們是正規物業,都是按照消防規定來的,每三個月驗收一次,每次驗收都是登記在冊的。
“沒有就是沒有,有的話,我們能眼睜睜看著這火著起來嗎?算了,這前后左右的鄰居聯系上了嗎?實在不行,我們先借用居民家里的水。”
消防人員和物業人員在那邊吵吵,梁志潔幾次插話都沒有插進去。李飛沒有關注這邊,他去被占用的消防通道那邊看了看,回來跟梁志潔說:“是吳遠強的車,我打了他的電話沒人接。”
“吳遠強怎么會來這里?”梁志潔看著樓上正在著火的房子:“不好,她是想讓吳遠強經歷一下吳雨桐的經歷!”
堵在消防通道上的那輛汽車是被李飛號召著小區里的居民一塊兒推走的,防盜門是被消防人員強拆的,門被破開的一瞬間,他們聽到了微弱的求救聲。
吳遠強被綁在陽臺上,火舌燎燒著他的肌膚,在極度的絕望和痛苦中,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女兒吳雨桐。小姑娘蜷縮在陽臺上,嘴里不停地看著爸爸媽媽,眼見著無人來救,小姑娘用力推開窗子,踩著凳子跳了下去。
全身多處骨折,手掌心還有推窗時被灼傷的痕跡。
當消防人員把吳遠強從著火的房子里背出來時,他不停地呢喃著:“對不起!彤彤,原諒爸爸,爸爸也不想的,你相信我。”
“梁隊,佳佳不在房里,我剛問過消防隊的同志了,他們說屋里的陳設很簡單,救人的時候看了一遍,滅火之后又搜了一遍,屋內沒有小女孩兒。”
“吳遠強的前妻呢?”
“聯系過她的工作單位了,說是兩天前就請了假。電話關機,找不到人。”
“他前妻是做什么的?”
“以前是小學老師,跟吳遠強離婚的時候受了一些刺激,在榮康醫院那邊住了半年。現在在一個教育培訓機構當老師。同事,學生以及學生家長對她的評價都很好。大家提起她都挺同情的,說她那個前夫不是東西,自己出軌離婚,自己忙著跟第三者約會把親生女兒害死,搶奪小女兒的撫養權還不讓人探視。”李飛邊說邊搖頭:“倘若這些都是真的,我反倒能理解她為什么要報復了。一個女人,活在這么深的痛苦里,她不瘋誰瘋啊。”
“法治社會,再瘋也不能做違法犯罪的事情。”梁志潔催促著李飛:“想辦法去找一下吳遠強的前妻,失蹤的佳佳很有可能跟她在一起。對了,她在郵件里提到過一個地方。后山,埋她女兒的那個后山,她極有可能把佳佳帶到那個所謂的后山去。你去聯系一下她的家人,看看能不能找出那個后山的位置。”
“梁隊你呢?”
“我跟著120去趟醫院,看看能不能從吳遠強這邊再獲取一點兒信息。”
“那我開你的車去?”
“去吧,路上小心些。”梁志潔把車鑰匙給他:“見到吳遠強的前妻不要刺激她,她也挺可憐的。”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倒是那個吳遠強,我們之前接觸了他那么多次,居然藏著這么多的事情。梁隊你這次千萬別客氣!”李飛做了個削他的手勢,“還有,人皮燈籠,之前我們一直想不明白,神秘人為什么要把人皮燈籠放在吳遠強的宿舍外面。現在好像聯系起來了。吳遠強的女兒吳雨桐墜樓之后,他的前妻因為舍不下女兒,取了女兒身上的一塊兒皮隨身攜帶。吳雨桐是因為火災才死的,燈籠正好有火。假如將那個燈籠比成房子,火比成火災,這一切是不是就能說得通了。”
李飛補充道:“神秘人將人皮燈籠送給吳遠強,意在告訴他,他的結局。”
“有這個可能,只是真相究竟如何,還得等找到吳遠強的前妻,找到那個神秘人再說。”梁志潔看了眼120急救車:“我先去醫院,我們分頭行動。”
吳遠強全身有百分之四十的燒傷,在進行過初步治療后他被送到了燒傷科的病房。盡管用了止疼藥,他還是難受的從蹙起了眉頭。
“我知道疼,但我沒想到會這么疼。”吳遠強看著梁志潔:“我的彤彤,受苦了!”
“你想她嗎?你有夢到過她嗎?她在夢里,跟你說話嗎?”梁志潔盯著吳遠強的眼睛,他的眼神有些渙散,神思像是飄了很遠。
“夢到過!”吳遠強張口,聲音略帶嘶啞:“她是我女兒,我也在她身上付出了很多,她走的那天我也很痛苦。我知道是我的錯,可我又有什么辦法?什么都改變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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