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會，抓鬼？”李飛與梁志潔目光相撞：“該不會是去抓那個鬼面人吧？”
“什么鬼面人？”欒靜一時沒反應過來：“算了，趕緊開會去，咱們江城市鬧鬼了。”
會議室沒有開燈，投影儀照射著幕布，讓整個會議室的光線一會兒亮，一會兒暗，充滿了懸疑劇的前奏。李飛坐在梁志潔和欒靜中間，落座后，先是用胳膊撞了撞欒靜，小聲地問：“這是又出新案子了？”
“新案子，絕對的新案子，昨晚才出的，還是熱乎的。”欒靜用手捂著嘴，目光卻是看向梁志潔的：“梁隊，這案子可玄乎呢。”
“昨晚？什么時候？”李飛扭頭，目光與梁志潔的撞到一起。顯然，他們又想到了昨晚的那個鬼面人。
“大概十一點多鐘吧，我還沒看到跟案情有關的東西，是聽他們說的。”欒靜將聲音壓得更低：“你們的表情怎么這么奇怪？你們知道這個案子？”
“十一點多，是不是中央花園？”李飛禁不住提高音量：“死者是誰？跟朱利利有沒有關系？”
“朱利利？你們怎么想到她哪兒去了？”欒靜不解：“不是中央花園，但離那個小區很近，死者是個女的，應該跟朱利利沒啥關系吧。”
“又是一個女的？”李飛的眼睛里寫滿了問號。
欒靜還想說什么，局長來了，且一來就點了梁志潔的名。
“之前那案子查的怎么樣了？”
“墳場案的兇手還在找，我們排查了所有跟朱利利有關的人，沒有找到與兇手有關的任何信息。兇手具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如果不是實踐得真知，就應該是從事過相關知識的學習。我剛跟李飛在辦公室確認了新的調查方向，目前還在進行中。”
“那個人皮燈籠的案子呢？”
“人皮的主人是馬滿杰案中的受害者，兇手馬滿杰在拘留所自殺，原因可能跟他的精神狀態有關，但不排除有外界刺激的因素。在馬滿杰案里出現了一個關鍵人物，就是那個鬼面人。這個鬼面人也曾出現在人皮燈籠案的現場，跟墳場案的受害者朱利利有一定的牽扯。發現人皮燈籠的那個人叫吳遠強，他是朱利利的前男友，跟朱利利有很多的感情糾葛。另外，這個鬼臉面具還曾出現在工地鬧鬼案中。我們懷疑這些案子中間時有牽扯的，想并案調查。”
“可能，不排除，懷疑，希望我下次再問起案情的時候，你們不會跟我說這些字眼。”局長用手瞧著桌面：“你們是警察，是專門負責刑事案件調查的警察，你們可以推理，可以假設，可以猜想，可以天馬行空的胡說八道，但這些是建立在推演案情上的，破案的方式有很多，我不要求你們拘泥于一種形式。只要在合法，合情的框框內，你們做什么都行。但推演案情與匯報案情是有區別的，一個可以瞎說，一個必須嚴謹。”
“是！”梁志潔沒有反駁，直接點頭。對于刑警來說，基于事實證據的案情陳述是匯報案情的基礎，她之所以用那些帶有揣測性的，假設性的詞，是因為她還沒有掌握到真正的核心證據，這說明她的案子還沒有破。
從第一個案子發生到現在，她對整個案情的調查幾乎處于停滯狀態，這讓她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不要說局長訓斥她，就是局長罵她，她都覺得應該。
局長看出梁志潔的沮喪，用手拍了拍她：“先看今天的案子，這個案子跟墳場案，人皮燈籠案異曲同工。”
“死得很蹊蹺？”李飛問，將目光落在幕布上。
“何止蹊蹺，簡直詭異。”局長苦笑了下：“這案子原本是不應該送到咱們這里來的，單從這段監控錄像來看，這屬于意外身亡，跟刑事案件沒關系。可這樁案子背后牽扯到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又牽扯到了咱們江城市的龍頭企業盛達集團。這案子上面很重視，要求我們一定要查明真相，給盛達，也給全市人民一個交代。”
“盛達集團？就是那個靠搞建筑起家，靠搞房地產發家的盛達集團？這說起來，我們剛辦的那個案子跟他們也有關系。”李飛說的是周紹安的那個案子。
“你說的是那個書商的案子吧？”局長晃了晃手里的結案報告：“這報告我剛看過，雖然出現了盛達集團的名字，雖然那個葉錦鴻跟盛達集團有一定的因果關系，但這個案子本身跟盛達集團是沒有關系的，你們不要節外生枝，給我們局里找麻煩。”
“我們哪能給局里找麻煩，這結案報告都交上去了，我們可沒去人家盛達集團干什么，就連那個葉錦鴻，我們也只因為案子跟他接洽過一次。一次十分鐘，還是人家忙里抽空硬給擠出來的。”
“你小子這張嘴是真溜，行了，看案子。”局長指向幕布，旁邊一名警員在電腦上敲了幾下，大屏幕上的影像開始動起來。
一個穿著睡衣的女性從監控鏡頭中走過，她是從衛生間出來的，看樣子是剛剛洗過澡。她穿過大廳走進臥室，不一會兒就聽見了女子的叫喊聲，這個叫喊聲很像鬼片兒里演的那種。緊跟著，鏡頭一切，夜晚變成了白天。鏡頭里先是出現了敲門聲，緊跟著是用鑰匙開鎖的聲音。隨后，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出現了。
“出現在鏡頭中的這個中年女子叫李香琴，是雇主家里的鐘點工，雇主就是出現在之前鏡頭中的那個年輕姑娘。她叫何媛，21歲，是個女大學生。這房子不是何媛買的，是盛達集團一個叫馬修的員工給她租的。這個馬修是盛達集團老總賈啟盛的司機，而這個何媛是賈啟盛的女兒賈晴晴的同學，據說他們兩個還是閨蜜。”
“老公的司機愛上了老總女兒的閨蜜？”欒靜試探著問：“有點兒言情小說的味道，就是這官配好像差了點兒意思。霸道總裁的司機和集團大小姐的閨蜜，這關系有點兒怪怪的。”
“欒靜是個愛思考的姑娘。”局長看向欒靜:“平時沒少看電視劇吧？”
“我都是工作之余看的。”欒靜趕緊解釋：“對我的工作沒有任何影響。”
“別怕，我沒有批評你的意思，相反我還要表揚你。”局長指著欒靜：“你方才說得那些也很有意思。那我再問你，假如是霸道老總裁跟女兒的小閨蜜，你認為這個關系設定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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