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畫的?真是的,一點兒都沒公德心。”伙計以為是附近的孩子畫的,扯下搭在肩膀上的布巾就擦。
沒擦掉。
“嘿,這是用什么東西畫的,怎么還擦不掉?”伙計站在柱子前想了想,進了客棧。
過了一會兒,就提著桶和刷子出來了。
他就不信,他刷還能刷不掉。
日近中午,鳳城寒一行人抵達了春城,也就是阿顏的故鄉。
因為要趕路,時間又尚早,他們并不打算在春城停留,找了間酒樓吃上一頓飯便離開。
酒樓的掌柜見他們一行這么多人,招待得十分熱情,還安排了兩個伙計給馬兒喂草喝水。
酒樓雅間不多,且已經被客人訂了,他們一行人便都坐了二樓大堂的桌子。
冷落月,鳳城寒,小貓兒,赫連憐月坐了一桌。
采薇和阿娜與王信他們坐了一桌,這在外頭用飯,又都是吃了飯就要趕路的,便不用站在一旁伺候了。
冷落月她們這一桌三大一小,便點了四個菜一個湯,而且還是以一個人點一個菜的形式點的。
赫連憐月不愛吃肉,就要了一個菠菜豆腐。
鳳城寒這兩天喝粥嘴巴淡得很,便點了一個有辣椒入菜的紅燜雞。
冷落月點了一個紅燒排骨,小貓兒點了一個肉沫蒸雞蛋。
再加了一個肉片蘑菇湯。
還幫大咪和小白白點了一條什么都不放的蒸魚,給大白和小白一人點了兩只烤雞。
侍衛們見皇上和冷妃娘娘她們才點這么多菜,也不好多點,八個人坐一桌,點了個五菜一湯。
這酒樓的菜量大,就著白米飯倒也不會不夠吃。
飯吃到一半,便響了了一群人,吵吵嚷嚷上樓來的聲音。
“今個兒我做東,你們誰都別給我搶。”
“不搶不搶,中午朱兄你請我吃飯,下午我請你去水月樓聽水仙姑娘彈曲兒。”
“水仙那小娘們兒脾氣也是倔,好說歹說都不肯跟我,若不是那徐媽媽讓我給她個面子,我早就收拾那小娘們兒了。”
“等她開苞拍賣的時候,我朱尤定然要將她拿下,讓她曉得他朱大爺的厲害。”
“朱兄勇猛,那水仙姑娘試過你的大家伙,必定是會夜夜想念。”
“那是自然。”
聽到吵吵嚷嚷的聲音,樓上的客人都朝樓梯處看了過去。
冷落月聽力好,要不是他們說話的時候不帶標點符號,標點符號她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所以每個字她多沒錯過,也被這種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毫不收斂地說出來的話,惡心到,影響到了食欲。
鳳城寒也瞥向樓梯口的方向皺了皺眉。
赫連憐月見冷落月看著樓梯口的方向,一臉不高興地樣子,便朝著樓梯口的方向呸了一下,罵了一句:“下流。”
只見幾個帶著小廝的紈绔子弟,簇擁著一個穿著紫色錦袍,身長七尺,肥頭大耳,肚子大得活像懷了六個月,滿臉油光,發際線差不多都跟耳朵齊平了男子上了樓。
這男子名叫朱尤乃春城知府的嫡長子,因為他爹姓朱,娘姓尤,所以便取名為朱尤。
這朱尤是訂了雅間兒的,猶豫他不喜歡有人走在他前頭,領路的小二就走在最后頭,如今正被堵在樓梯上呢。
朱尤上了樓,隨意地在廳里一掃,眼睛驟然頓住。
仙女下凡了,還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