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長生:我曹某人看得到提示語 > 第兩百一十章 偽君子與真小人
  “你這可不老實啊!”曹魏笑了一聲,又輕刮了下衛驪那挺翹的鼻骨。

  一個四靈根修士能在這種地方過活,且以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就已經修行到煉氣后期的坤修,哪會相信這種舍己為人的事情?

  “那婢子可真就不老實了。”衛驪輕笑了一聲。

  “那你還是老實些吧,場中人太多了,回去尹某再好好整治你這小妖精!”曹魏輕聲說道,將一只已經從衣襟處摸進去的玉手給拉了出來,而后整理了下自己的衣冠。

  “前輩既然來了此地,又何必放不開呢?”衛驪意有所指地朝著左右瞄了一眼。

  只見在兩人所在的左右那相隔著三四十丈遠的懸空露臺上。

  在左側之處,十余位本已圍成一圈的輕衫羅衣美人已緩緩散開,在人群之中則是一個正大馬金刀坐在錦榻上的胖碩修士,此人衣襟大開,露出了宛如彌勒佛般的渾圓肚皮,在座下已有兩位美人癱倒在地。

  而另一處則是一位老嫗,身邊環繞著幾個唇紅齒白的涂粉少年,正為其捏肩敲腿,殷勤侍候著,彼此之間還有些爭風吃醋。

  曹魏看了那胖碩修士一眼,笑道:“洪道友怎么也收斂點吧,就算再急色也不必這大庭廣眾之下,尹某剛才都不好意思與你打招呼了。”

  聞言,洪大財哈哈大笑幾聲,開口說道:“原來是尹道友啊,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洪某還以為你和周不同兩人都已經命喪九淵之中,當真是好人不長命,反倒是你這個暗地里壞到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偽君子活得好好的。”

  而后他指著身邊的這些侍女,笑道:“尹道友,這些美人如何?”

  曹魏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冷笑了聲,說道:“洪道友這幾年修為沒有半點長進不說,就連眼光都不行了?”

  “再看看?這可是洪某前些日子才從快活林買來的上好貨色,看看這些人當中是否還有幾個以前還叫你一聲叔叔的?來,給尹道友叫上一聲!這可是你父親的至交好友啊!”洪大財將身邊一美人扯入懷中,捏著此人下巴,將頭轉向了曹魏所在的露臺方向。

  “洪道友,別太過分了!”曹魏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他對谷家這些凡俗女子并沒有什么印象。

  畢竟在宗門所提供的信息當中,雖然有點明了與尹椿此人打過交道修士有哪一些,但是卻無法具體到這些人后輩中那些沒有靈根的族人。

  “洪某就算再過分,你又能奈我如何?尹道友,你有本事就出手將谷道友的族人救走啊,洪某就在這里絕不反抗,你敢嗎?”洪大財放肆張揚地大笑了起來。

  只見此人站了起來,一腳踢開了地上擋路的美人,而后大袖一揮,撤去了周圍的防護靈光禁制,操控著露臺靠近了曹魏所在。

  他雙手抓著白玉欄桿,身子前傾,探頭挑釁道:“啊……你敢動嗎?”

  見曹魏果真不敢在此地動手,此人冷哼了一聲,拂袖轉身說道:

  “小人一個還裝模作樣,真叫我洪某人惡心!還不是表面光明偉岸,背地里卻是一個男盜女娼的腌臜貨色,比那些下九流的人還不如。諸位美人,這位你們谷家的尹叔看起來像不像只鵪鶉。來,給大爺笑起來,開心起來!”

  “洪道友,過了啊!”曹魏怒極反笑,而后沉聲說道。

  “過了嗎,洪某是個小人,不像尹道友自詡為君子之流。上一次你和周不同兩人沒弄死老子,往后可別讓我找到機會!本來洪某還以為這輩子都不能親手報了此仇,只能從谷家那些小輩身上收些利息,沒想到你竟然還能從九淵大荒中活著回來。好,真是好啊,此樂可浮一大白!”洪大財面色陰郁,抓起了桌上的酒壺仰灌一大口。

  在第三層當中的眾多筑基修士察覺到此地動靜,在附近的則注目而視,稍遠一些的就催動神念,至于在對面遠處的一些人,便以運轉法力施展各般靈目之法。

  那洪大財自然也察覺到了其他筑基修士的舉動,他陰沉沉地說道:

  “不過尹道友能活得回來,修為比你略高的周不同反倒是折在了里面,難不成是碰到了什么大荒遺寶,你這個偽君子背刺了周道友獨吞掉了?到底是什么寶物,不如拿出來讓洪某長些見識,也好讓在場的諸位道友也開開眼界!”

  此話回響在這斗獸場四方,傳入了眾人耳中。

  “尹某要是得了大荒遺寶,洪道友今日安有命在?”曹魏不急不緩地說道。

  “這可難說啊!”洪大財輕笑了一聲。

  “兩位道友,你們若是有什么化不開的仇恨,不如下去場中打一場,賭上身家性命,這贏者通吃,輸者殞命,順便也讓妾身以及諸位道友開開眼界,豈不是更好?”一旁的老嫗捏著蘭花指,掩面笑語。

  一時之間,在場的數百位筑基修士神念在這第三層上空交織傳遞,那看熱鬧不怕事大的笑語聲連連。

  “尹道友,可敢入場一戰?”洪大財笑問道,臉上橫肉抖了幾下。

  “不必了,尹某只是個小小的符師,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可打不贏身懷羅天印這般上等法器的洪道友!”曹魏輕笑道。

  忽然之間,一道神念傳遍了四方。

  “諸位道友,既然來了此地,可別將個人恩怨帶進來引起什么亂子來,那妾身可是要被城主呵斥的呢。洪大財還有尹椿,你們要是想打,那便到外頭去,要不然妾身與你們過過招,如何啊?”

  只見一位臂纏飄逸絲帶的黃衫女子緩步從這第三層石門處走了進來,此人身后還跟著兩位青衣侍女,竟也都有筑基修為。

  “柳道友言重了,尹某可不敢在仙子這里有絲毫越禮之處!”曹魏傳音說道。

  這看起來年輕,實則已是一百七十歲高齡的女修名為柳姿,乃是奇花城這處斗獸刑場的管事,修為已到了筑基后期境界。

  “是紅某人不對,柳道友勿怪!”洪大財笑呵呵地說道,絲毫看不出之前還那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

  “那就多謝兩位賞臉了。戌場押注的時限可快要截止了,在場的諸位道友可要抓緊了。若是來自浩然書院的這兩個刑徒中有一人肯為對方舍身,那賠率可高達百倍,這可是今年來最高的一次了,切莫錯過了啊!”柳姿屈身行了一禮,而后轉身離去。

  她可不是為了來勸架的,而是因為洪大財與尹椿兩人的事情,使得在場的其他筑基道友分散了注意力,無心押注。

  這有關于浩然書院弟子的死斗,可是六道魔君親口吩咐下來的。

  身為百花谷中區區一個筑基內門弟子,豈能不看那高高在上的元嬰修士臉色,當然那些真君也不會將小輩們放在眼里。

  可是只要六道魔君一道眼色一句話,就有一些趨炎附勢的人用盡心思去揣摩他的只言片語,以博一笑。

  這些人當中不乏金丹修士。

  而這種事情一旦落在筑基修士身上,那就是一場災難。

  看著這位柳道友走了出去,曹魏神色淡然地揮了下手,其所在露臺外的靈光護罩瞬間隔絕了外界窺探,而后從腰間扯下了那符師玉牌,催動法力,借此勾連了此地的陣法,投下了百枚中品靈石的注,壓了那兩個浩然弟子中的一位于姓中年人。

  等下出場的兩人都是筑基初期修為,只不過一個是主修土系功法,而這位于姓中年人主修的是水系功法。

  “五行中土性專聚,遠勝水性,尹前輩卻反其道而行之,其中是有何講究?”衛驪此刻才出聲問道。

  “自覺罷了。”曹魏搖頭說道。

  “那婢子也小投一注。”衛驪取下了腰間百花谷外門弟子玉牌,下了五枚中品靈石。

  而后她將整個人都貼在了曹魏身上,嬌聲說道:“可要是輸了,那婢子該如何是好?”

  “輸了,不還有我嗎?只要你盡心侍候,這靈石流都流出去了,還怕沒有?”曹魏神色輕佻地說道。

  在沒有了外界的目光之后,他也恢復了本性,整個人躺在了榻上,閉目假寐了起來。

  至于在兩場之余,在底下的豎壁谷中的一些先天武者搏殺,眾多筑基修士也與他一般,對此并不關心,連瞧都懶得去瞧上一眼。

  “有尹前輩這句話,那婢子這可就放下來了,前輩你摸摸看,剛才婢子這顆心啊,可是撲通撲通地一直跳呢!”衛驪將曹魏的手掌按在了自己胸膛上,讓其細細地感受一番。

  “確實跳得很潤啊!”曹魏緩聲說道。

  而此刻在那不遠處的‘丁二’號露臺上,一個老者正端著茶水自飲,此人神色淡淡地看著身邊正在上躥下跳,直道‘惡心,真惡心’的后輩,不禁搖了搖頭。

  這兩人正是那改頭換面的陽風真人與其后輩冷秋蟬。

  “小蟬啊,能不能把通靈識玉先還過來,此物貴重易脆!”陽風真人緩聲說道。

  “老祖宗,你看看怎么會有那么惡心的人在,那姓洪的胖子也是,那姓尹的瘦子更甚,這些人是怎么修行到筑基期的?”冷秋蟬將手中一枚五彩玉玨拋了過去。

  “他們又怎么不能修行到筑基期?”陽風真人笑問道。

  “這兩人品行如此卑劣,毫無廉恥之心,只修法力不修心性之人,為何還能筑基?他們早晚死于心魔之下!”冷秋蟬氣呼呼地坐在了老者身邊。

  “你又是以何種標準來判斷他們的品性?老夫倒覺得那洪大財要是有機緣,或是有朝一日能結丹。至于尹椿此人,或許會更快?”陽風真人笑意更勝了幾分。

  “老祖宗,你看看他們既好色又無恥,這種人還能結丹?”冷秋蟬頓時睜大了眼睛。

  “你啊你,之前你說要追查王世東三人身死之事,這正主都在眼皮底子下了,還認不出來?老夫現在可擔心要是我哪一天走了,你這小娃兒怕是被人賣了還不知道!”陽風真人無奈地說道。

  “誰?老祖宗你說的是那個有羅天印上品法器的洪大財?”冷秋蟬急問道。

  聞言,陽風真人默不出聲,只顧著倒茶自飲。

  “那就是那姓尹的,此人不過是筑基初期的散修,怎么可能是王師兄三人的對手?”冷秋蟬更為不解。

  “還叫那個叛徒為師兄?”陽風真人不急不緩地說道。

  “這不是以前叫習慣了嘛。老祖宗,你說的是不是那個姓尹的?”冷秋蟬問道。

  “是也不是!”陽風真人輕搖了下頭。

  “明知道我腦子不夠用,您老人家可別賣關子了!”冷秋蟬言語之間也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

  “就在你追查此事期間,靈隱城齊世才此人傳訊給老夫,王世東三人受陳復之邀去了那通源樓相聚,就是為了與尹椿此人。事后,他們三人死得不明不白,而尹椿卻安然無事,你說何人是兇手?”陽風真人緩聲說道。

  “嗯?老祖宗你那陣子不是在閉關之中嗎,又說自己無力掌控全莊,怎么還與齊師兄在私底下有聯系?”冷秋蟬回神過來,驚訝地問道。

  “老夫說了無力掌控全莊,又不是說全莊上下眾叛親離?你自己白長了一對耳朵,還怪老夫話沒說得太明白?”陽風真人笑道。

  “那拿下此人?”冷秋蟬問道。

  “老夫為什么要動手?此人不好惹啊,真的打起來,老夫恐怕要暴露身份了!到時候你我一旦暴露了行蹤,無念寺又或者其他人必會尋蹤而至,如此一來反倒是賠上你這小娃兒,那可不值得。”陽風真人不急不緩地說道。

  “一個筑基初期修士,對老祖宗您而言,不是施展些小手段就能輕而易舉拿下來的,怎么還會暴露了身份?”

  “老夫何時說過他是筑基初期修士了?”陽風真人輕笑了一聲。

  見這位十幾代的孫輩面露不解之色,他好心解釋了起來,笑道:

  “王世東三人之死無非有兩種可能,一來是追殺尹椿此人途中遇到了其他強敵,二來就是被此人親手斬殺。若是尹椿此人,那他之前消失了數年時間,不見蹤影,如今一出現卻如此反常,你說他還是他嗎?”

  “他不是他,那還會是誰?”冷秋蟬反問了一聲。

  一聽此話,陽風真人猛拍了自己額頭,凝望蒼天,一副無語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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