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長公主嬌養了美強慘質子后 > 第339章:盡天地哄他
  “想查舊黨,要從私鹽入手。”他當初,就是為了探查舊黨,這才接觸了私鹽,后來才步步淪陷。

  姜扶光腳步微頓,一語不發地離開。

  范寺卿連忙迎過來,看著暗衛手里捧著一個寶盒,連忙低下頭:“下官送您離開。”

  盒子里裝的,是承安侯隱藏最深的機密,絕不是他可以肆意窺探。

  也許長公主早已心知,這才刻意避人耳目,悄悄前來見承安侯,沒有驚動任何人。

  姜扶光頷首:“今日之事還請代為保密,權當我今日沒來過,有關承安侯的一切,還是照舊。”

  范寺卿連忙應下,引著長公主從一處角門離開,一輛低調的馬車,就停在后巷陰影處。

  姜扶光上了馬車,緊繃的身體,甫一放松,這才驚覺自己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后背正泛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蝕骨寒意。

  原因無他,是因承安侯提供的線索雖然多,可大多雜亂,始終缺乏了一些關鍵信息,所涉之人,遍及朝堂內外,可始終缺少一些關鍵的人事,這也讓她徹底認清,舊派殘黨的水到底有多深。

  她抬眸看向桌上的寶盒,看似掌握了很多線索,卻千頭萬緒,想要探查是千難萬難。

  承安侯說的對,以她如今對朝堂的掌控力,想要調查舊黨無疑是癡人說夢,稍有不慎,就要打草驚蛇。

  姜扶光心中突然涌現了一股濃濃的疲憊。

  為何在拿到承安侯的口供后,她心中的不安反而更甚?

  她甚至有一種強烈的直覺,舊派殘黨背后隱藏的真相,或許遠比她想象中更加殘酷。

  那一切都不是她現在能接觸到的。

  姬如玄握了握她的手,觸手一片冰涼,他取了一旁的斗篷,披在她身上:“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姜扶光心中發顫,她眉目低斂,眼睫也不禁顫了顫,馬車里靜了片刻,她抬起頭輕笑:“其實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的。”

  是呢,她從五歲,就看了《俞氏列傳》,看到了俞氏慘烈的下場,仿佛看到了戚氏的明天,如今外祖父身體康泰,阿娘病體痊愈,承安侯下獄,林氏去了水月庵,太尉府沒有了掣肘,戚家軍也好好的。

  “從你來到我身邊,一切都在變好的。”她笑。

  完了,姬如玄雙手捂臉,這娘們這兩天,嘴上是抹了蜜么,這么甜,盡天地哄他。

  姜扶光一臉無語:“你捂著臉干嘛,長得這么好看,又不是見不得人。”

  又來,姬如玄忍不了,湊過去親她。

  姜扶光嚇了一跳,下意識躲開:“你干嘛。”

  “嘗嘗,你嘴兒是不是抹了蜜。”說完,姬如玄捧起她的臉,還真含住她的唇瓣嘗了起來。

  結果這一嘗,兩人癡纏了許久。

  姬如玄這才不舍的放開,雙手捧著她的臉,鼻尖輕觸她的鼻尖,輕輕地蹭:“真甜。”

  姜扶光媚眼如絲。

  姬如玄低低笑出聲:“你多疼疼我,刀山火海,地獄無間,為了你都去得,”他親了親她的鼻尖,嗓音沙啞,“別怕,別怕。”

  姜扶光不笑了,小聲地呸了一聲:“誰讓你刀山火海,地獄無間了,我只想讓你陪著我。”

  一直一直陪著我。

  可他就要走了啊,這段時間,他越發纏人了,也越發膩歪了。

  她心中一片澀然,可笑容卻柔媚燦爛。

  看著她嬌唇如花,含珠吐蕊,一片誘人,姬如玄情難自禁,低下頭去,含著她的唇。

  他溫柔又細致。

  ……

  舊派殘黨隨著承安侯的落敗,浮出水面,可通過承安侯得到的線索,也只其中的冰山一角,連承安侯都無法相抗之人,矛頭進一步指向了宗室,也證明,姜扶光探查的方向沒有錯。

  可龐大的宗室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千鈞,那是南朝的根基所在,與姜氏皇朝的利益休戚與共。

  莫說是她,就是父皇也不能輕易妄動。

  姜扶光沉思良久,回到長公主府后,立即換了翟衣,帶上承安侯的供詞,進宮面圣。

  小德子得知長公主入宮,到南書房和兩儀殿交匯的道上等著,等內侍引著長公主過來,立刻卑膝上前。

  姜扶光怔了怔:“陛下不在南書房?”

  父皇向來勤政,這個時間應該在批閱奏折,召大臣議事才是。

  小德子卑躬曲膝,笑瞇瞇地說:“陛下在兩儀殿,子多虧了長公主得力,陛下也能輕省一些。”

  想到近日,送去長公主府的奏折越來越多,姜扶光頷首,不再詢問。

  一到兩儀殿,姜扶光就敏銳感覺到,兩儀殿附近的守衛多了一些,殿中的宮人與往常一般無二,可若是細心就能發現,宮人各自保持了距離,互相之間幾乎沒有交流,甚至連一個眼神也沒有。

  心里一咯噔,姜扶光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的預感,很快就被證實了,小德子并未帶姜扶光去書房,而是去了父皇的寢殿。

  姜扶光腦子嗡的一下,抬著重逾千斤的步子,踏入了內殿,見南興帝穿著中單,靠在迎枕上,阿娘坐在床沿,正在給父皇喂藥,寢殿里散發著一股濃重的藥味。

  南興帝喝完藥,看到姜扶光,露了笑容:“阿琰來了。”

  他面容憔悴,面上不見絲毫一國之君的威嚴氣度,反而顯得有些衰弱蒼老,姜扶光眼眶不由一紅,將寶盒遞給張德全,快步走上前去。

  穆貴妃擱下藥碗,偏過頭去,快速擦去了眼角瀕臨眼眶的淚,退到了一旁。

  姜扶光跪坐在床榻邊,握著父皇的手:“父皇,這是怎么回事?”

  “人食五谷雜糧,哪有不生病的,”南興帝抽出被她握住的手,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好在,現在有你能幫朕分擔,朕也能安生養病。”

  姜扶光看著父皇衰敗的面容,心中充滿了不安:“太醫怎么說?嚴不嚴重?要怎么養?”

  “就是操勞病重,需要養一段時間。”南興帝避重就輕,神情顯得十分平和。

  張德全把頭撇過去,眼睛都紅透了,陛下操勞病重,生生把自己熬干了,已有油盡燈枯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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