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這一場,所有人都知道慕容黎和蕭靖權還捆綁在一起,晉國公那土匪是得罪不起的,旁人想要插足進去,基本是不可能的!
瑞王可不打算放過,讓手底下的御史大夫慘了蕭靖權和晉國公一本。
不敬老臣,為人囂張,以及賄賂臣子、居心不良,等等,反正牽扯得上的罪名都扯上了。
舉著牙牌,慷慨激昂、唾沫橫飛。
晉國公臉皮極厚,壓根無所謂。
蕭靖權為著能在女郎面前表達忠貞,還挺得意:“陛下若要安撫或嘉獎朝臣的勞苦功高,自己納為妃妾才更顯恩寵!總好過把人家堂堂大員之女塞進臣的府邸,守一輩子活寡、還連累娘家不受臣弟待見的好!”
“不管臣弟娶不娶妻,宣王府的女人都只有慕容黎一個!”
晉國公及其兒子們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就是就是!”
其他朝臣:“……”
那位三朝元老,更是氣得差點厥過去!
皇帝又氣又無語,但還是當朝訓斥了這幾人的“胡作非為”,并責令二人登門致歉,畢竟老臣子的心還是要安撫的!
老大人捂著心口,懷疑皇帝是不是要借這倆混賬的嘴氣死他:“不!不用!”
倆厚臉皮微笑:“要!要的!”
瑞王看著這情形,嘴角挑起了一抹笑意。
鬧吧!
你們得罪的人越多,本王能拉攏的也就更多!
事兒很快就傳遍了京城。
男人們詫異,但也沒人把蕭靖權的話當真:“男人哪有不三妻四妾的,皇爺現在年紀尚輕,不知環肥燕瘦的美妙!等著過幾年瞧吧,就算不弄進王府,外頭也會養起來!”
女郎們羨慕驚訝,多少也帶著嫉妒。
“如此位高權重的俊美郎君,要什么樣的美人沒有,竟然就這么許出了諾言!”
“要說慕容黎的容貌也算不得頂美,琴棋書畫全是半吊子,身為武將之女,騎射根本不會!真不明白皇爺到底看上她什么,怎么就被她迷成那樣了!”
……
趙梓瑩正好在同一場宴席上,聽著了,直接冷颼颼的眼神送過去:“就算她的琴棋書畫再不行,也不會跟你們這些長舌婦一般,背后嚼人舌根!一群沒教養的東西!”
那些女郎嚇得臉色發白,想反駁,又不敢。
相互推搡著,趕緊跑了。
顧尛挑眉:“她們好像很怕你。”
趙梓瑩很淡的笑了下:“因為我說殺人,就不會只是說說而已!”
顧尛想起調查得到的結果。
當初算計他剿匪時中圈套的柳家公子,就是被她射成刺猬,失血過多,一點點熬死的!
小女郎手狠心更狠!
不過既是為了他,他自然不會覺得她狠,只是有點羨慕。
羨慕從前的自己!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實的你?”
“哪一面都是。”
顧尛盯著她瞧。
趙梓瑩由著他瞧,并不主動搭話。
“很難想象,我之前會喜歡你。”
趙梓瑩諷刺的掀了下嘴角:“你就當是我在騙人吧!搞不好,是我拿著刀子比在你爺娘脖子上,逼著你答應來提親的呢!”
顧尛脫口道:“不會。”
趙梓瑩看了一一眼,沿著游廊慢慢往前走。
冬陽金燦,反射著湖面的碎碎粼光,讓她看起來有種破碎的美感。
顧尛瞧著,心底莫名一痛。
他知道,那是另一個自己的感受。
他追上去:“衙門已經封印,陪你去莊子住幾日?”
趙梓瑩對他欲答不理的,反倒讓他恨不得時時刻刻黏著自己。
但她并沒有輕易被哄騙,因為她清楚,他的心里,還住著一個沒有得到的女郎!他只是不甘心他的妻子愛著的是他另一個自己。
如今的百般體貼和不達眼底的喜愛,原不過是跟另一個自己較勁,等著她“移情別戀”后,嘲諷她的愛意有多可笑而已!
想要找回他的記憶不容易,讓他重新愛上自己,也不容易!
她覺得,有些累……
“不了!年底府中還有很多事需要打理。你若想要清靜,便去住幾日。”她拒絕了,頓了頓,“你母親前日送來了個女子,親自安排著住進了你在前院的屋里,帶著一道去吧!別浪費了你母親的一番心意。”
顧尛也漸漸察覺到母親的有些行為確實不合適!
不過他并不遠愿意在妻子面前說自己母親的不是,只是輕笑了一下:“怎么,吃醋了?”
趙梓瑩想到他的父母家人,就覺得無比惡心,臉色十分難看!
“她也配!”
顧尛皺眉。
他發現妻子說起自己的家人,就會顯露出一種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的陰狠。
父母一提到妻子,也是壓不住的厭惡。
但是他卻查不到原因。
聞到可能知道真相的寡嫂,她也支支吾吾,只悄悄告訴他,他的妻子沒有錯。
“你……”
趙梓瑩懶得多跟他說話,丟一下一句“好好當你眼瞎的孝子去吧”,轉身就離開了。
顧尛蹙眉。
煩躁不已。
***
為了不讓慕容黎被人說閑話。
每日一早,蕭靖權就翻墻回到宣王府,然后繞過兩條街,從長公主府的正門進去,到了傍晚又從正門離開,然后再翻墻回到慕容黎那兒!
不厭其煩。
樂此不彼!
慕容黎瞧著失笑,但到熄燈的時候還是會把他推出稍間。
蕭靖權扒拉在門框上,想要掙扎一下:“年底了,存糧要清空一下。”
慕容黎言辭拒絕:“年底了,適合燒香拜佛清靜自身!”
然后毫不猶豫的把他拍在臥房的門外。
蕭靖權委屈:“……”
近身伺候的丫頭們快要憋不住笑了:“……”
蕭靖權更委屈了:“你們過分了!”
春意膽子大,直接笑出了聲:“哈哈哈哈!”
慕容黎早產生女,但因為是二胎,產程順利,二十多天的時候惡露也排干凈了,所以沒有刻意去做雙滿月。
臘月十一出了月子。
雖然她也不是個愛出門的人,時常能下地走走,但在屋子里硬憋了那么久,也委實把她憋壞了!
舒舒服服的泡個澡,人都輕松多了。
見她更衣出來,蕭靖權提議道:“要不要回父母那兒住兩天?”
慕容黎下意識地拒絕了:“今日休沐,他們忙了那么幾日也要休息的,不方便。”
蕭靖權反問她:“那是你自己的家,哪里不方便?”
慕容黎笑了下,低頭地把玩著宮絳。
父母兄弟回來數月,她們確實很少時間相處。
倒并不全是因為圍著蕭靖權轉,而是她總有種自己去了就會打擾到他們的感覺。
她不喜歡那樣。
“我又不住那兒,去了當然會麻煩到他們!下次提前說好了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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