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看著心疼,但是沒有什么動作:“挺累的,我先回府了。待會兒讓臨安把頡兒需要的東西送過去。他還小,吃食清淡,別給他喝牛乳,水果適量,不然他會拉肚子。”
“好,我記下了。”蕭靖權聽得認真,也望她望得專注,“還有其他的嗎?”
慕容黎“沒了”,走過去,彎腰親了頡兒一下。
蕭靖權看著她欺近過來,小臉就像是夏日里最甜美的水蜜桃,有一層細膩的絨毛,還是那么好看,那么可愛!
他甚至可以很清晰的聞到她身上的香味,清新淡雅的沉水香。
她喜歡按著季節和心情的不同,再在香料里加上不同的香粉,這一次,她加的是仿佛是梨花粉末。
多了一重清冷的感覺。
讓人覺得,難以親近!
風撩起她的青絲,輕輕擦過他的臉頰、他的眼睛……細細癢癢的,輕易就讓他心動的難以自制!
他定定看著。
慕容黎看著他揚起的喉結緩緩滾動,特別性感!
她心動,秒殺卻似無所察覺,站起了身子,摸摸兒子的小腦袋:“乖乖的。”
頡兒坐在父親腿上,很乖的點頭:“嗯嗯!”
同盯住她的男人微微頷首,慕容黎扶著春意地手,轉身離開。
蕭靖權知道,她并不想跟自己相處,可他真的很想她,脫口道:“我送你吧!”
慕容黎回頭看向他,很輕的笑了一下:“不合適了。”
蕭靖權攥著掌心,貪戀的望著她嬌美的臉蛋:“我們還有頡兒,會來往不是很正常?”
慕容黎歪了歪頭:“這幾個月,頡兒一直挺想你的,但你好像并不是很在意他,連封信也沒有,不是么?我不拆穿你,沒在孩子面前說你壞話就已經是給彼此留了體面。”
她挑眉,帶了幾分嘲諷。
“怎么,靳漫瞧不上你這模樣,甩了你,所以又想吃回頭草了?但是蕭靖權,你憑什么以為,我還能看得上你?”
一句話。
把蕭靖權打得七零八落。
他的臉色在夜色里,蒼白至極。
慕容黎彎唇:“而且,我身邊已經有人了,沒位置留給你這個負心人。”
說完,轉身沒入夜色深處。
蕭靖權僵坐在原地,心臟抽痛。
有多少個瞬間,他想說出真相,可男人的自尊心還是讓他無法說出口,他怕看到她震驚后露出的是憐憫,而不是愛意!
到了重華門,上了馬車。
慕容黎松了緊繃的肩頸,傾倒在軟枕上。
春意小聲道:“主子,咱們這樣上來就往他痛楚戳,會不會太殘忍了?”
慕容黎低著細弱的頸子,眼淚無聲的落下。
怎么能不心疼他!
都是為了她,才只能坐在輪椅上!
他可是武將,高高在上的宣皇爺啊!
可她知道,他那么強的自尊心,怎么肯讓她看到他最無能為力的時候?或許連清洗,都要人幫忙!
所以她只能等,等他自己闖過自尊心的桎梏,決定來挽回她!
許久后,她慢慢冷靜下來,沙啞道:“我若追著他,他反而要覺得自己是殘廢,自我嫌棄,回頭不好過的還是我!”
“就算他都是為了我,可是他瞞著我,就是不應該!既然他這么喜歡犧牲,就讓他一個人糾結難過去吧!”
春意失笑:“您說的對!不過我瞧著爺那樣兒,分明是想追回您的!”
慕容黎愁眉:“看他什么時候肯自己告訴我真相吧!除非他自己肯說,那才說明他下定了決心,否則就算在一起了,一旦旁人說些什么,他又要退縮!”
春意懂了:“所以您故意弄來那么多漂亮的少年,放消息說您養面首取樂,故意抹黑自己!屆時若有旁人說您不好,爺會心疼,后悔蠻了您,會想著補償您!”
至于,蕭靖權會不會嫌棄主子有了別的男人。
春意倒是并不擔心,若他真這么想,也沒必要和好了!
慕容黎也是那樣想的。
她低頭,輕輕撫摸并不顯懷的肚子。
“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我那會兒身子弱,打了又怕大出血……幸好是留住了!我好容易才坐穩的胎,可經不起他一點折騰。”
“以毒攻毒,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對付他那樣的情況,我也只能反著來了。”
頓了頓。
她挑起車簾,招了第九過來。
“明兒讓第三過來,我有話問他。”
第九點頭。
回到府里。
慕容黎才進了正院,就看到第三蹲在庭院里的梧桐樹下畫圈圈,可憐又無助。
第九翹著二郎腿坐在屋檐上,一副“你敢動,就揍你”的樣子。
慕容黎愣了一下,笑出了聲。
這第九,挺喜歡用他的拳頭教人做人的!
第三見她回來,立馬肅冷地站直了起來,完全沒了剛才小可憐的樣子:“殿下!”
慕容黎點了點頭。
靜月端來了冰鎮酸梅湯。
夏日的夜晚,坐在庭院里,吃上一盞,挺愜意的。
慕容黎喝得舒心了,才慢慢開口道:“難得本宮還能叫得動你。”
第九看了眼自己的拳頭。
第三眼皮子抽了抽,繼而試探著道:“爺說了,您永遠都是宣王府的主人。”
慕容黎掀了掀嘴角:“可別,本宮不跟傻子沾邊。”
第三能近身跟著蕭靖權,足以說明他是聰明的。
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她什么都知道!
并且不打算讓爺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不過他清楚慕容黎想了解什么,主動道:“是南楚公主身邊的巫醫救醒了皇爺。好在當初是讓南楚公主嫁給了五皇子,讓她們生了奪嫡的野心,才有機會引得他們主動站出來。”
慕容黎面色冷厲,心里憋了一股子氣無處發泄,打翻了手邊的碗盞,震了一聲清脆!
“南楚!這起子卑鄙小人,可真是會做生意!前腳使計來害我們,后腳又冒出來占救命恩人的名分,還想著借蕭靖權的權勢去爭太子之位!”
“蕭靖權打算怎么處理掉那些南楚人!”
第三道:“南楚公主將會因為指使巫醫謀害瑞王而被軟禁,繼而驚恐早產,母子俱亡!有這樣的罪名在前,南楚皇室也沒理由再塞人過來。”
母子俱亡。
是挺殘忍的。
但是對待蛇蝎,如此都是客氣了!
還有那個李錦,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他!
“靳漫那邊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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