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翎的答案是否定的。
就算知道這件事跟霍國忠有關，她也不能放任殺人兇手在外面逍遙法外。
霍國忠被帶到警局，由于他的身份擺在這里，所以大家還算尊敬，但畢竟他是嫌疑人，所以該問清楚的話還是得問清楚。
“沒錯，木炭是我寄的。”霍國忠老實回答。
“霍老先生，你知道，你說的這些話都會被我們記錄下來，將來有可能會做為呈堂證供嗎？”負責錄口供的警察說道。
霍國忠說道：“我知道。”
他頓了頓又說道：“我做的，我會承認，不是我做的，我不會承認。”
“那你為什么會給他寄木炭？”又有人問道。
霍國忠眸光微閃，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警察又問：“是別人讓你寄的？”
霍國忠沉默了，他的沉默就是默認。
警察又問：“是云桂芳讓你寄的嗎？”
霍國忠的眼里閃過一抹不悅，他說：“既然你們都知道了，又何必明知故問？”
他不想說，是因為他不想因為自己而坐實了云桂芳的罪名。
警察快速地記錄著什么。
警察又問：“你知道木炭寄給他有什么用嗎？知道是寄給他用來自殺的嗎？”
霍國忠眉頭擰成了一團，他不悅地說道：“云桂芳跟我說，木炭是寄給他做菜的，他喜歡吃云桂芳給他做的烤雞，她已經答應給他做烤雞了。”
“為什么你覺得分手的兩個人還能和平地坐下來，還一起做飯，吃飯？”
“那就得問他們了，一開始我也不信，但是他們真的相處得很好。”霍國忠頓了頓，他說，“如果現在芳芳跟我說，她不喜歡我了，要更好的男人在一起，我也不會阻攔。
因為她值得最好的。”
警察皺了皺眉，為什么這些老頭都像被洗腦了一樣，對云桂芳如此忠心耿耿呢？
就算被人綠了，也能說出原諒的話。
警察一瞬不瞬地看著霍國忠，他在用眼神試探，他到底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如此大度。
他是審犯的老手，嫌疑犯的每個細小的動作都不能逃過他的眼睛。
霍國忠氣定神閑，壓根不像別的嫌疑犯，因為被抓而多多少少有些緊張。
難道霍國忠真的沒有殺人？
他又問道：“那你之前為什么不跟我們說你曾跟李斌吵架的事？”
霍國忠說道：“我認為這件事跟案件沒有關系，我雖然跟他吵架了，但是我如果因為他這些罵人的話就要殺死他的話，那我都不知道要殺多少人了。”
網上罵他的人還不夠多嗎？
從霍氏賣電器開始，就有不少人在網上罵他。
還有人說他搶了朋友的錢才能發家致富的，當時罵得可厲害了。
如果他每一個都要在意的話，那正如他所說的，都不知道要殺多少人了。
警察皺了皺眉，他說：“網上罵你的人都是一些網友，你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和地址，自然沒法對他們下手。
但是李斌不一樣，李斌是現實中的人，你還曾給他寄過木炭，你知道他的地址。”
霍國忠眉頭微擰。
“如果說每個知道他地址的人都是嫌疑人的話，那凡是跟他有過摩擦的人都有可能會殺死他。
你們現在只是猜測罷了，證據呢？你們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殺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