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開山的命令很快傳達了下去，地面基地開始進行調度，相關人員為四人組和死胖子穿梭時空進行準備工作。
其實也沒什么可準備的，給面包車拉過來，順便加滿柴油，然后為炎熵準備兩條煙，五個打火機，以及兩戰術包零食外加十二份不同口味的自熱小火鍋。
其他人準備著，楚淵則是回到了辦公室，查看關于秘書小趙的資料。
他對小趙沒興趣，他對小趙能夠困住謝小花的能力有興趣。
本來就是打發時間看一眼，這一看，楚淵驚著了。
抬起頭，楚淵叫道：“原來亞空間和異空間不是一個意思啊？”
沙發上正在騙賀青云八面漢劍的炎熵扭過頭：“看你怎么理解，依附于我們主物質世界的空間，叫做亞空間，主物質世界毀滅，亞空間也毀滅，因為主物質世界某種異常誕生的空間，叫做異空間，會影響到主物質世界，但是自身運轉與主物質世界無關。”
楚淵看向賀青云：“你聽懂了嗎？”
誠實的賀青云搖了搖頭。
楚淵：“能再通俗點嗎？”
炎熵：“我有倆兒子，一個叫賀青云，一個叫賀云青，一個親的，一個干的，老大賀青云是個死宅男，啃老族，廢物，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我掛了，他就得活活餓死，老二賀云青有穩定工作，我掛了，他照樣生活。”
賀青云恍然大悟：“這次聽懂了。”
炎熵繼續解釋道：“之前在隧道碰到那個八尺大人奈芙蒂斯記得吧，你們走的那個通道就是異空間，只不過那個異空間連到了主物質世界中的時間裂縫中，因為你的出現，導致了異空間的出現，明白了嗎？”
“剛才明白，現在你這么一說，我又不明白了。”
“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楚淵指著電腦屏幕：“秘書小趙是亞空間生物，在資料庫里被稱之為亞人。”
“哦，臆想生命體。”
“啥意思？”
“如果是小型亞空間，就是某個人，某個生命體，某群生命體，長時間的臆想或是祈禱，可以創造出來，但是無法自行運轉，就好像是一潭死水，還有一種大型亞空間，空間是體力的，如果是在行星之內，空間大小不會超過這顆星球，如果是在星球之外宇宙之中，那就不知道有多大了，反正你就這么理解吧，這種的能夠自行運轉，不過里面的生物是無法進入主物質世界的，明白了嗎。”
“更不明白了。”
“這么說吧，有一群精神病，什么都不干，就是祈禱，祈禱連他們自己都信了，信這個世界上有一只長著翅膀的貓，然后有很小很小，小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的完全不可能的幾率，會出現這只長翅膀的貓，但是，這只貓和我們并不存在同一維度中。”
“存在亞空間里？”
“不，當這種并不應該出現的生命體足夠多的時候，并且有了智慧以及精神力，它們的磁場會在不知不覺間創造出亞空間，是現有亞空間生物，才有亞空間，亞空間的生物，一百個里面有九十九個都是邪惡的。”
“為什么？”
“人心，人心的貪婪、好色、懶惰、痛苦、傲慢、嫉妒等等等等，這些負面的精神能量，每個人都有，當這些能量匯聚到一起，并且長時間的存在后，就會創造出亞空間，并且不同的負面能量會不斷具象化變成生物，智慧生物。”
賀青云面有異色，沒吭聲。
炎熵繼續說道：“尤其是戰爭爆發時，尤其是冷兵器時代的戰爭，枉死的人太多，大量的能量會令亞空間出現裂縫，當這條裂縫出現并連接到了主物質空間，就會帶來天災人害，天災不用說了，磁場紊亂，導致災難、瘟疫疾病之類的，人害呢，基本上就是會令很多人，很多很多人慢慢失去人性，宇宙中不少文明都發生過這種事，最嚴重的一次在多災多難的盾女星系，亞空間直接將大半顆星球吞了。”
“吞了？”
“就是污染了吧，亞空間生物具象化，跑到主物質世界中，同化了主物質世界中的生命體。”
楚淵吸著涼氣：“那開普勒22b，不會也存在亞空間？”
“這不廢話嗎，肯定的啊，就你們人類這個熊樣你覺得呢。”
楚淵有點哆嗦了：“不會出現裂縫吧？”
“放心吧，到時我會出手。”
“你怎么出手？”
“找你二大爺。”
楚淵：“…”
“開玩笑的。”炎熵呵呵樂道：“你們人類文明肯定延續不到亞空間爆發的時候，以你們現在這種作死速度，能再挺個八百十年都算燒高香了。”
楚淵深以為然。
作為一個人類，他自己都覺得現代人太能作了，也不是所有現代人，而是某些王八蛋，某些政客，某些西方政客，某些總統憋屁有心無力的政客。
一知半解的楚淵，目光又回到了電腦屏幕上，一份連組長都沒有查閱權限的資料，詳細的記錄了秘書小趙的來歷。
一句話，小趙不是人兒，而是一道門兒，或者說是可以成為人兒，也可以成為門兒。
體內留有亞空間生物的“血液”，這種血液不是人類體內流淌的血液，是一種像是寄生蟲一樣的東西，對身體是沒任何害處的，至少現在異事部不認為有什么害處。
當然，楚淵對這種結論是嗤之以鼻的。
技術部的研究報告可信度很低，不是專業不行，而是認知不夠，說是沒害處，是因為他們根本沒研究明白，一直沒進展，研究項目也就擱置了。
總之，小趙利用體內的這種“血液”，可以迅速改變細胞特性和生理結構，多能打就不說了，唯一一個特殊的能力就是可以以自身為“門”，連接到主物質世界與亞空間。
剛才大家看到的黑霧，正是亞空間里的某種物質，可以理解為無處不在的“氧氣”，不是這種物質困住了謝小花，而是因為人在霧中，謝小花等于身處亞空間。
這種物質也是一種生物，微生物組成的，和寄生生物差不多，需要依靠宿主存活。
炎熵走了過來掃了一眼，罵道：“我就說為什么好幾次在辦公室門口聞到煙酒的味道，進辦公室一搜，就搜出來那么幾盒，感情是魚怪讓那孫子藏在亞空間里了。”
楚淵樂不可支：“這就等于是有了個…那叫什么來著，就是仙俠小說里的法寶道具，可以存東西那種。”
“嗯，是挺像。”
“沒想到那是受氣包還跟叮當貓似的，這不是和老二一樣嗎，明明身上沒帶那么多符箓，總是能夠在戰斗的時候和變戲法一樣變出…”
楚淵的話說不下去了，炎熵也是神情微動，二人齊齊看向沙發上低著頭的賀老二。
“不錯。”
賀青云低垂著頭顱，輕聲道：“趙夢龍體內之邪，正是源于我賀青云，而我體內之邪，便是當年年幼時阻止我父賀烈所得。”
炎熵終于想通了一直以來困惑不解的事情：“難怪你小子可以扭曲空間并使用異空間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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