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疲憊不堪的楚淵帶著臥龍、鳳雛、倔驢三人來到了停車場。
關于組建一支新的戰斗小組這件事,楚淵沒有任何興趣。
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當隊長,而是當保姆,一個臥龍,一個鳳雛,外加一個倔驢,已經讓他覺得日子沒奔頭了,再來倆大聰明,他鐵定會辭職,沒這么玩人的。
異事部的武裝支援在楚淵眼里屁都不是,但是醫療組的專業技術是相當過硬了。
之前賀青云失了那么多的血,肚子上被開了那么大個口子,現在痊愈了,連個傷疤都沒留下。
賀青云還拎著迷彩作戰包,里面就是他的全部家當了。
剛要上破路虎,楚淵注意到了旁邊停著法拉利。
炎熵來勁了,一拳頭砸開了玻璃,非說這以后就是他的座駕了。
結果哈琪琪不樂意了。
因為這車就倆座,炎熵是沒辦法離開楚淵的,他的任務就是保護楚淵,可楚淵進去后,哈琪琪沒地方坐了。
炎熵說她和賀青云可以開路虎,哈琪琪鬧的更厲害了。
用哈琪琪的話來說,都不如找個盲人,盲人把導盲棍伸出車外一邊探路一邊開都比賀青云開的好。
炎熵墨不過哈琪琪,眼看到手的法拉利飛了,一生氣,照著車門就是咣咣兩腳。
“你這個年紀開這種車,很難不讓人覺得你是富二代,你得走硬漢路線。”
“硬漢?”炎熵問道:“我這種硬漢應該開什么車。”
“你開個大g吧。”
炎熵拿出了手機開始搜索這種車型:“哦,原來是奔馳大g。”
“那你以為呢。”
炎熵呵呵一樂:“我以為是寶馬大g。”
楚淵:“…”
眾人上了車,開著車,看著后視鏡中鼻青臉腫的面龐,楚淵第n次覺得工資少了。
活這么大,加起來挨揍的次數都沒這幾天多。
好像每次出任務,甭管是什么性質的,每次都自己挨揍,一次比一次挨揍挨的狠,干最狠的神,挨最毒的打。
剛上國道,史尚進又來電話了,說昨天晚上對著窗戶嚎到凌晨,嗚嗷嗚嗷叫的,物業去了好幾趟。
楚淵哈哈大笑,這才想起來,之前這家伙差點讓愧給弄死,還是喝了哈琪琪的血才痊愈的。
“四十分鐘后我們到凱旋塔頂層,第一次上門帶點禮品,就配個4090的電腦,哦對,再買個ps過來吧,讓哈琪琪給你看看。”
楚淵說完后,哈琪琪伸著腦袋說道:“要雙手柄哦,還要有座充。”
史尚進罵罵咧咧的掛斷電話后,楚淵心情好了一些。
只有有人比自己慘,那么人們就會從中獲得程度不一的滿足感。
回到了凱旋塔頂層,哈琪琪打開手機,本來想買幾張光盤,不知道怎么的了,又看到了購物平臺的廣告,非要找楚淵拿一千塊錢。
楚淵覺得哈琪琪挺可憐的,這么大人了都沒怎么網購過,忍痛轉了一千塊錢。
頂層公寓正好四個臥室,一人一個,也沒什么主臥次臥之分,空間大小都差不多。
賀青云將迷彩包里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畫像、飛刀、朱砂、符箓、八卦盤、一把鋸了槍管的噴子等等。
楚淵洗了個熱水澡后來到賀青云這屋,見到這家伙正在上香,墻壁上掛著一幅畫像。
“你這是…自己拜自己呢?”
畫像是個背著劍的白衣年輕人,身穿道袍,主要是這畫像還是打印出來的,彩色的,長的和賀青云一模一樣。
賀青云恭恭敬敬的沖著畫像磕了三個頭:“不錯,拜誰不如拜自己。”
望著浩哥行為的賀青云,楚淵豎起大拇指。
離開了賀青云的房間,楚淵又來到了炎熵的臥室。
這家伙就穿個大短褲,趴床上外手機,罵罵咧咧的。
楚淵問道:“罵誰呢?”
“附近的人,剛搖到的,要求身高一米八,年薪七位數,名下兩輛車,必須是三十萬以上的,房子要市中心的,不低于二百萬,房子還得寫她名,說是什么對她有保障,跟老子許愿呢。”
“這是碰到小仙女了,長什么樣啊。”
“不知道啊,等著發照片呢,光說身材了,一四零,一七一。”
“微胖唄。”
手機響了起來,炎熵一看照片,罵的更狠了:“靠尼瑪,這就是個正方形的鐘啊,冷不丁一看,我特么還以為這是豬站起來了。”
楚淵:“…”
炎熵直接發語音了:“來,靠你大爺的,你把你位置發過來,是不是市區里,是市區里老子保證兩小時之內取你豬命。”
這邊剛罵完,對面也回罵了,還是語音,聲音那叫一個粗獷啊:“你個小bk,你罵誰呢。”
炎熵:“你說誰是小bk,有種你再說一遍。”
賀青云剛拜完自己,站在門口:“你再聽一遍不就好了嘛。”
楚淵哈哈大笑,又來到了哈琪琪的臥室。
令楚淵很是意外,異常鬧騰的哈琪琪坐在床上,撅著嘴,很悲傷的樣子。
“怎么了?”
“以后,這就是我的家,我們的家嗎?”
哈琪琪望著楚淵,咬著嘴唇:“我已經好久沒有家了。”
楚淵心中突然覺得有些堵得慌,搬著凳子坐到了床旁:“家不是房子,而是親人,以后我們就是你的親人,有我們在,哪里都是假。”
哈琪琪:“買不起房子的窮屌絲都這么說。”
楚淵:“…”
哈琪琪轉身就尾巴掏了出來,掃啊掃的:“那你們就是我的家人了,不能離開我的家人。”
楚淵欲言又止,哈琪琪曾經說過“大家”都是孤兒,這也就是說哈琪琪也沒家人。
“其實很多事想開了就好了,只是一個階段,當我們可以正視它,無所顧忌的回憶它,甚至可以拿它開玩笑,漸漸的也就不會那么傷心了。”
“你是說家人嗎?”
“不止是家人,很多令人傷心心碎的事也是這樣,如果你想談,我可以傾聽。”
“哦。”哈琪琪咬著嘴唇,小聲說道:“那時候我還很小,老家伙將我從那座巨大的房子里抱出來的時候,他讓我猜一個謎語。”
“謎語?”
“嗯,他問我,那座房子里有個東西,這個東西有四條腿,但是不會動,是什么。”
楚淵不明所以:“桌子?”
“我也說是桌子,楚富貴說不是。”
“那是什么。”
“我媽媽。”
楚淵:“…”
“楚富貴又說和我開玩笑呢。”
楚淵松了口氣:“這老混蛋。”
“他說我媽死的時候燒沒一條腿,應該是三條腿不會動。”
哈琪琪站起身,抱住了楚淵,眼眶里含著淚水。
“楚富貴帶我將媽媽的骨灰灑在了太空中,和我說完結撒媽后,我就真的沒有親人了。”
哈琪琪抱的越來越近,淚水滴落在了胸口,也滴落在了楚淵的臉頰上。
“你們要好好活著,也不能少一條腿,我們一起開開心心的。”
楚淵想點頭,點不動,太緊了。
炎熵鬼鬼祟祟的伸著腦袋:“我能抱一下嗎?”
哈琪琪破涕為笑:“你去抱你的正方鐘吧。”
炎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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