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泡面沒什么技術含量,顏初什么佐料都沒加,面煮好了放了調料,直接把鍋端到了餐桌前,把剛才煮面的筷子留下來給宋宴回用。
她甚至連一顆荷包蛋都不想給他打,他不配。
“你慢慢吃。”顏初放下泡面就從餐廳出去了,她可沒心思在這里陪他吃。
宋宴回看著鍋里賣相非常一般的泡面,沉默了半分鐘之久,最后還是拿起了筷子。
——
顏初來到客廳之后就直奔一樓的客房,把Molly接了出來。
Molly第一次被顏初關這么長時間,出來之后一直嚶嚶叫,委屈得不行,鉆到顏初懷里不停地撒嬌,顏初知道Molly受了委屈,便溫柔地給它順毛,還不忘出聲哄它,就像哄小孩兒一樣。
顏初:“Molly,媽媽錯了,媽媽以后再也不關你了好不好?”
Molly聽懂了,嗚嗚嗚叫了兩聲。
顏初親了親Molly的腦門,“媽媽給寶貝拿脆脆條吃。”
她起身,走到零食架前,從上面拿了一袋凍干下來,再次坐到了地毯上,撕開包裝之后便開始投喂Molly。
對于小狗來說,只要零食到位了,所有的不愉快都可以忘記。
顏初養了Molly半年多,早就深諳哄小狗之道,看到Molly的尾巴翹起來搖動,她就知道,它已經不生氣了。
和Molly玩兒了一會兒,顏初暫時忘記了剛剛的憤怒,心情愉悅不少。
宋宴回吃完泡面出來,就看到顏初坐在客廳的地板上,給Molly喂零食,還和它玩握手小游戲,她笑得很開心,看向那條金毛的時候眼神里都是愛,即便被它舔了臉,也不會躲,反而是一臉幸福和享受。
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這條狗——但宋宴回記得,她以前是不喜歡小寵物的。
剛結婚沒幾天的時候,麗江苑鄰居家的柯基跑到了他家院子里,顏初很不耐煩,一直在催他讓鄰居把狗帶走。
他那時問過她關于寵物的問題,她堅定地回答了三個字:不喜歡。
原因是,她對寵物沒耐心,覺得太煩了,影響她正常生活。
Molly看到宋宴回之后,馬上又進入了防御狀態,一邊后退,一邊汪汪汪沖他大叫。
顏初趕緊將Molly摟過來,摸著它的脖子說,“寶貝乖,媽媽給你肉干,不咬了哦。”
從顏初口中聽到“媽媽”兩個字,宋宴回插在褲兜里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
把Molly安撫下來之后,顏初抬起頭來看向宋宴回:“你可以走了。”
宋宴回冷冷地掃了顏初一眼,走到茶幾前,將sim卡從那只白色的手機里取了出來。
顏初看到宋宴回這么做,便知道他是打算走了,不停地在心里重復:趕緊滾趕緊滾。
然而,宋宴回在走到她和Molly面前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這一次,他的視線是落在Molly身上的。
宋宴回:“這狗多大了?”
顏初:“九個月,怎么了?”
宋宴回:“你買的?”
顏初:“我們一起養的。”
宋宴回今天很多莫名其妙的問題,顏初都搞不明白他為什么問,難道是想跟江白月也養一條么?
宋宴回:“他不行么。”
顏初:“???”
宋宴回:“不然怎么不養孩子只養狗。”
顏初:“你有病吧。”
她這次聽明白了,“你才不行!趕緊從我家滾出去。”
啪。
宋宴回關上門走了。
顏初透過客廳的落地窗看到了宋宴回從院子里離開的背影,長吁了一口氣,“腦子有坑。”
她摸了摸Molly的毛,去對面開了監控,然后把sim卡插到手機里。
開機之后,顏初習慣性地去看微信。
好在,這期間,周年并沒有聯系過她,顏初不必再撒謊刻意隱瞞今天發生的事情。
但是,想起來宋宴回的種種行為,以及他和江白月的那通電話,顏初還是覺得堵心得很。
顏初打開最新通話記錄,想要刪一下宋宴回的通話記錄,但仔細一看,發現最近通話里,只有接入的那一通電。
看時間的話,這個號碼的主人應該是江白月。
可在那之前,宋宴回不是還和合作方溝通過么?
顏初沒在這個問題上深究,她想,可能是宋宴回怕泄露什么機密,所以通完電話就直接刪了。
顏初的視線停在那一串歸屬地為南城的號碼上看了很久,然后把這條記錄刪除。
希望從今以后,都不要再和這兩個人有什么交集。
——
陸江過來十八號別墅看到宋宴回胳膊上纏著的紗布時,嚇了一跳:“你這是怎么了?”
宋宴回:“手機呢?”
陸江把剛買的手機遞給他,“怎么回事兒,手機壞了,胳膊也傷了,出車禍了?”
宋宴回:“是。”
陸江:“肇事者呢?都沒帶你去醫院?你報警了沒有?賠償聊過么?”
宋宴回將手機從包裝盒里抽出來,上了sim卡開機,隨口回他:“顏初撞的。”
陸江愣住了:“……?”
宋宴回沒有要多給他解釋的意思,但陸江的腦子轉得非常快,短短半分鐘便反應過來:“你自己撞上去的?”
宋宴回不置可否。
這個反應在陸江看來是默認了,他便順著繼續問:“然后呢?她帶你去醫院了?”
宋宴回:“我去了他們家。”
他們。
這是個涇渭分明的詞。
陸江從宋宴回沒什么起伏的話里聽出了幾分自嘲的味道。
沒等陸江想好怎么安慰他,宋宴回已經繼續:“其實,喜歡和不喜歡的區別,真的很明顯,演得再像,跟真的喜歡,是完全不一樣的。”
陸江嘆了一口氣,“感情本來就是這么一回事兒,你早點想開早解脫,強求不來。”
宋宴回:“你說得對,強求來的,都是泡沫。”
顏初之前在他面前所謂的“改變”,不過都是為了讓他放下戒心演出來的,實際上她骨子里根本沒有想過去迎合他,可她會心甘情愿、主動積極地為周年做改變。
對于他的孩子,顏初從始至終,都沒有半點憐憫和母愛,
而周年——
即便只是跟他一起撫養一條寵物狗,她都能夠做到無微不至,像母親對孩子一樣,又是哄又是陪玩。
這就是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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