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池行淵克制地在她唇瓣上又落下一吻,“考慮好了嗎?”
考慮。
槐夏窩在他的懷里,聽見這個詞,又想起來池欲那一句“這得看你,夏夏。”
莫名其妙。
總感覺自己曾經做過這樣的選擇,然而結局并不美妙,要不然自己也不會不記得了。
池行淵笑得溫柔,襯衫因為剛才動作微微有點凌亂,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他沒去管。
他的性格和池家兩個人出入最大的,按理說不是槐夏喜歡的類型,可她卻很輕易地接納了他。
“你們為什么會變成三個人?”
她問。
“一個意外吧。”這次的池行淵沒有避而不談,細致地回答了她的問題,“墨驕當上妖王的時候,妖族出了許多叛徒,神獸們因此隕落了許多,為了三界和平,上古神獸展開了一場廝殺,而后墨驕順利當上了妖王,作為主力軍的一些神獸陷入了沉睡,它的靈魂分成了三份。”
他話說的很輕,很慢,似乎要和槐夏傳達什么訊息。
青年瞳色是濃郁的漆黑,這和池欲和池胥截然不同,被這雙眼睛注視著,仿若能陷入眼底無盡深淵之中。
“池行淵。”
槐夏忽然出聲,語調不明。
“嗯?”青年抱著她,下巴擱置在她的頸窩處,從喉嚨處傳出來的聲音帶著啞意。
“池行淵。”
池行淵“嗯”了一聲,想問她自己剛才不是回應了,怎么又喊他,只是腦海里又響起他剛才那句“池行淵”,隱隱約約覺得語調奇怪。
“墨驕原型是什么?”
身后的人身體忽然一僵,槐夏沒給他反應時間,又問道:“是不是蛟龍。”
雖然是發問,但其實心里早就已經有了答案。槐夏咬著唇瓣,心跳如擂鼓聲,她從沒有一刻如現在般不知所措。
池行淵每一句話都在提醒她,他的不同,為什么從來沒有顯現出獸形,為什么直接說貔貅而不是“我”,又為什么和池欲、池胥性格完全不同。
一切都有了答案。
“我還真是嫉妒他們。”
池行淵微不可察的嘆氣,雖然很想讓槐夏知道真相,可看見她不知所措的樣子,又有點心軟和吃醋。
池行淵握住她的手,溫熱的手掌包裹住她微涼的手指。
這么多年的等待,足以讓池行淵的性格扭曲重組、扭曲重組,然后偽裝成一個截然不同性格的人,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神獸能夠修煉成人,為了區別于其他獸,建立了妖族,以武為尊的世界里,妖族大戰,黑蛟化為人身,成為了妖王,貔貅陷入沉睡,靈魂分成三份,兩份是充實的,另外一份是殘缺的。
第一件事,不是肅清其他不安分的黨羽,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更不是昭告全天下顯示出他妖王的厲害。
而是貼了個畫像在妖族大殿。
墨驕當時格外認真地告訴妖族的人:
“見她如見王,切忌不要惹她。”
當然,墨驕只是隨口一說,他只是擔心底下手下惹了對方,自己還得收尸,最關鍵是那女劍修的道侶他干不過,到時候他這個妖王的地位都不保。
斗轉星移。
世界更迭后,又重頭開始,靈氣蕭條,封建社會再沒有修仙者存在,而現在則成為了科學與信息的世界。
貔貅第三份殘缺的靈魂不知不覺補齊,沒人知道為什么,只有墨驕隱隱在第三個貔貅身上看見熟悉的人的影子。
等看見貔貅看向身邊的女孩的眼神時,猜想得到了印證。
一如千年前,清冷劍修望著少女的眼神溫柔而繾綣。
那是望向摯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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