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談一下彩禮的事情?”
陸言深見夏舅舅沒有反對,頓了兩秒才開口。
袁國尚和隨從是全程參與的外人,這會看著形勢哭笑不得。
彩禮已經敲定了,這會還要談什么,夏舅舅開口要一千,那就是獅子大開口,要常規數額,陸老爺子又不同意,又進入死局。
“呦,我這杯子飛進來一只蟲子,我去洗一洗。”
袁國尚說著起身拿著杯子往水井走,很平常的動作,他出了廚房臉色立刻就換了。
他一邊將手放在胸前向蘇冉初招手,一邊漫步往蘇冉初那邊走去,生怕陸言深看出端倪來。
“小初,你男人搞事情了,他說要辦婚禮,在問彩禮錢!”
快靠近蘇冉初,他急切地對蘇冉初小聲說,裝模作樣地把杯里的水倒掉,又重新往廚房走去。
洗著碗的蘇冉初聽完也一臉詫異,陸言深怎么突然想通了,他沒和她說過這事,她洗干凈手起身往廚房走。
進了廚房,看到舅舅一臉壓力地面對陸言深,一個不知所措,一個翹首以盼,她滿頭黑線。
“在聊什么?”
她出聲打破僵局,夏舅舅聽到她的聲音如獲新生,趕緊招呼她入座。
“你來得正好,談你們的事呢,正談到彩禮錢這塊。”
蘇冉初沒有父親,本來她的叔伯可以代理談這些事,但是蘇家人作死,現在只能依靠做舅舅的上陣。
“彩禮錢嗎?我想要個1000,從我們賺的里面取,這個錢您和我媽一人一半,留著傍身。”
她緩緩開口,沒有去看瞅著她的陸老,陸老說彩禮一千,并沒有說誰出,他們一起賺的錢,也算陸言深出吧。
“深哥,你覺得如何?”
她轉頭看向陸言深,想知道陸言深的想法。
“當然沒問題,我覺得1500更好。”
陸言深點點頭表示同意,又補充了一個數字。
夏舅舅直接嚇了一跳,這爺孫兩真的是一脈傳承,做得事少說有七八分像,他來回看兩人。
“1000,就1000,不用再談了。”
夏東升趕緊出聲敲定,再談上去這彩禮都要上天了,以后村里的女孩還要不要找對象,這錢他可不敢要,他又沒有養蘇冉初,之前的幫忙都是家人之間的幫助。
陸言深不知道夏舅舅心里的小九九,他認為自己媳婦說啥就說是啥,大不了后面他送多一點禮。
“沒問題,現在付吧,你們辦事也方便。”
陸言深說著從一堆東西中找出袁國尚的公文包,打開從里面掏出一袋子錢遞了過來。
“您數數夠不夠。”
夏東升拿著沉甸甸的1000塊一言難盡,誰能把他打醒,這個世界開始魔幻了。
“不用數了,只多不少。”
陸言深說要給1500,他就怕里面是1500,他考慮要不要真的數數,這些大團結太多了,數起來還真的有點麻煩。
“話說你不會給的是1500吧?”
他不確定地開口問陸言深,他也沒摸過一千多大團結,深怕他真的給。
陸言深失笑,不知道夏舅舅怎么這么不相信他,他看上去是那種人嘛?
雖然陸言深想過直接裝1500在里面,但是他怕自家媳婦不高興,只敢塞1000,另外500在一個袋子里,他摸了摸鼻子。
“沒有,另外500在一個袋子,我再加500?”
他看向一旁的蘇冉初詢問地開口,那意思就是只要蘇冉初點一下頭,他立馬就去拿。
“可以了,你再給,以后村子里的姑娘都沒人敢娶。”
蘇冉初白了始作俑者一眼,直接開口。
陸言深接了令不敢再提錢,正打算提結婚用品的事,蘇冉初怕他語出驚人,開口提出離開。
“時間也不早了,爺爺休息晚了精神不好,我們先回市里,改天再來。”
老人睡得早,起得早,這快九點了,到時候到市里都十點多了,陸老的精神看起來已經有點疲憊。
陸老知道蘇冉初開口是為了解決難題,這下也沒有臭著臉怪她扯1000塊的事情,點頭示意要走。
夏玫已經收好了兩套衣服,其他的東西一律不帶。屬于輕裝上陣。
夏東升和陳秋月給幾人隨了紅包,拿著電筒送到村口的車上,看著車子的燈光開出老遠才回頭。
“真沒想到初初找到這么好的男人,小玫以后終于不用再受苦了。”
陳秋月在回去的路上對著自家男人感概,手電筒的燈光在行走中前后搖晃。
“人是不錯,但是小玫是個憂心的性子,馬上又開始憂娃了。”
夏東升才不相信自己的妹子能夠改性子,他對她了解得透透的。
“會不會太急了,他們才20出頭,可以多享受二人世界。”
說到二人世界,陳秋月臉色有點發燙,因為是晚上所以旁邊的夏東升看不到。
“二人世界又不影響生娃娃,你看我們那時候不是這樣過來的。”
夏東升理所當然地回答陳秋月,想到蘇冉初是大學生,工作穩定后再要娃也可以。
“初初的工作分配信是寄到石河村吧?應該也來了吧,我看好多人都收到了。”
想到工作,他才想起來蘇冉初的工作的事情,這么久都沒有消息,她本人怎么一點也不急。
“可能要晚一點吧,不然小初怎么沒問村長。”
她記得下午的時候蘇冉初一直和村長聊結婚的事,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工作,她也有點狐疑。
“八成那丫頭忘記了,明天我去他們大隊問問。”
夏東升拍了拍大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蘇冉初帶著夏玫坐中間,陸言深和袁國尚兩個大男人坐旁邊,他們四個人擠在后面,副駕駛陸老爺子坐。
多了個人,坐起擁擠了不少,但是八十年代的人不會有這種感覺。
袁國尚一路上沒有開口,夏玫縮著身使勁往蘇冉初靠,安靜地看著前面的路。
現在的鄉路還沒有鋪水泥,路上有些坑洼的地方。
車子經過的時候搖擺不定,夏玫坐不穩,輪流左右撞著兩邊的人。
雖然陸言深有扶著蘇冉初,但她也坐不穩,最后她干脆將手抵在前座靠背。
夏玫看到女兒的動作,也跟著學樣。
袁國尚坐在一邊側著身往門靠,神色凝重,直覺選錯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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