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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本汗也沒必要忍了，直接戰吧！”
突厥將士們，雙眼一紅！
“戰！戰！戰！”
“進攻中原，讓那狡猾的漢人，知道咱們的厲害！”
“我突厥汗國，不是好惹的。”
“可汗，末將愿做第一個殺入中原的人！”
一時間，群情激憤，被燃燒彈這么一坑，他們殺氣當頭，毫無理智。
眼看，火山就要爆發。
“可汗。”阿史那元沽及時站了出來。
全場安靜下去。
畢加看出他的想法，捏拳有些不甘道：“大公，這樣僵持下去還有意義嗎？”
“想要獲得燃燒彈，已經成了空中浮樓，不切實際。”
“與其給大夏時間，倒不如拉開戰線，一戰定乾坤！”
阿史那元沽目光幽幽，深吸一口氣道：“西域走廊打通，能讓汗國在和大夏戰爭中，勝利的天枰重上兩成。”
“樓蘭等國弱勢，烏孫等國可以碾壓，何樂而不為呢？”
有人提出疑問：“可大公，萬一大夏給樓蘭等國提供燃燒彈呢？”
元沽冷漠道：“那就不關我突厥汗國的事了，反正死的人不是草原的勇士，讓他們消耗一下大夏皇帝的燃燒彈，也挺好。”
“而且……”
他的眸子閃過一絲兇光！
“整個西域諸國，誰敢聽他大夏的，不聽我突厥汗國的！”
“再多燃燒彈，也是徒勞！”
畢加沉默半晌，最后掙扎道：“可這口氣，本汗咽不下去！”
眾人看著地上的尸體和烽火，皆是咬牙切齒。
元沽眼中兇光閃爍，一只鷹鉤鼻，極其攝人！
“可汗放心，大夏皇帝也別想好過！”
……
四月，群山疊嶂，一片蔥綠。
西涼來到了一年中，風景最好的季節。
“嘶……”
“陛下，這……”
望著眼前的一切，月奴俏臉震撼，倒吸一口冷氣。
那是一條剛剛被玄云子帶人挖掘出來的翡翠礦，品相極好，隨意砸開一塊石頭，都能取種。
秦云笑的合不攏嘴：“這家伙有兩把刷子，內閣讓他來西涼，是正確的。”
月奴激動道：“按照他這個速度，大夏以后都不用為銀子發愁了，直接把這些礦脈所得賣出去。”
“富可敵國啊！”
秦云吹著風，看著牢山的風景，笑道：“不可能的。”
“礦脈只能解決一時之需。”
“為什么？”她仰起頭，而今越發的成熟，褪去了少女感。
“因為這等貴重的東西，市面上一旦太多了，就會貶值，即便是域外商人都不會購買。”
“物以稀為貴，需求量跟供應量始終要良性才可以。”秦云隨意解釋著后世的知識。
月奴似懂非懂，長長的睫毛煽動，好奇道：“陛下，你怎么懂這么多？”
“商人的事你也知道。”
秦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女人的事，朕不也知道嗎？”
月奴臉頰添上紅云，輕輕的捏了捏他，視作他暗有所指的懲罰。
這時候，玄云子氣喘吁吁的跑來：“參見陛下！”
“起來吧。”
“這段日子，你干的不錯，朕都不知道怎么獎賞你了。”秦云笑道。
玄云子嚴肅：“陛下，這是微臣的本分。”
“剛剛微臣已經將樓蘭等十二國的所需礦石，運輸出去了。”
“到了西域走廊，他們會來收。”
秦云眉頭舒展：“嗯，辦的不錯！”
“西域諸國已經向朕遞交了神機營的軍費六十萬兩，加上這批礦石賣出，至少能有一百二十萬兩！”
“你挖出的極品翡翠，朕打算先賣出十分之一，流入市場，賣二十萬兩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一百多萬白銀，西涼財政正式正常了！”他露出會心笑容。
眾人也跟著露出喜色。
“雨過天晴啊！”
“等到西涼鐵騎建設完成，咱們就不怕突厥發難了！”
“恭喜陛下！”龍嘯等偏將振奮。
聞言，秦云的目光反而變的深邃，沉重。
也不知道，火藥多久能調試成功，其實不難，但難的就是比例。
這段日子，金珠上報，已經炸了很多次了。
損失很大。
硫磺加工的速度，也頗為緩慢。
“報！”
“陛下，穆將軍急訊！”
“西域諸國間，爆發了大戰！”
“烏孫，龜茲等國，對樓蘭等國發起了清洗，大戰至今已經持續了兩天，整個西域，徹底亂了！”
秦云目光唰的一下看去，嚴肅道：“突厥人可有參戰？”
“沒有，姜河很平靜！”士兵喘著大氣回道。
“那西域混戰的勝負呢？秦云又問。
“稟陛下，西域的戰局至今還很混亂，援助的眾弩大顯神威，讓烏孫等國損失慘重。”
“穆樂將軍說，一切都在計劃之中，讓陛下放心就是。”
聞言，秦云點點頭。
“告訴穆樂，突厥不動，他就不動！”
“樓蘭等國是能守住的，咱們不必要做出犧牲，除非是到了兜底的時刻。”
那士兵重重拱手：“是！”
交代完，秦云隨手撿起一塊堆放完整的極品綠翡翠，掂量了幾下。
自言自語道：“突厥人太平靜了，不正常啊。”
“推算時間，摻了假的燃燒彈突厥也應該到手了。”
“不知道，燒死了元沽多少人?”
月奴抿唇一笑：“死多少人不一定，但突厥可汗和元沽肯定要被陛下氣炸。”
“哈哈哈！”
眾人發出哄笑，喜笑顏開。
……
視察了各大礦場之后，秦云回到都護府已經是夜里。
收拾完奏折，給帝都寫了一封家書。
然后徘徊于都護府內。
月奴這兩天身子不便伺候，他也不好去折騰。
索性他四處閑逛，思考國事，錦衣衛也不敢上前打擾，就這樣，他竟是鬼使神差，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都護府后山。
也就是當初王敏墜崖的山頭。
他偉岸的身影像是站在月下，很修長，許久未來，有些陌生，但他腦海中的一切還揮之不去。
王敏死去的最后一個笑容，太詭異了，就如同夢魘，始終跟著秦云。
不僅現在，之前秦云就偶爾會夢到王敏化作紅衣女鬼，來索命。
真應了她那句，我死也要纏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