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不妙!重生后被死對頭娶回家了 > 第341章 與沈璋攤牌
  沈相宜默了片刻,拿了些銀錢走了過去,輕輕擱在那乞丐跟前的破碗里,一言不發的轉身往回走。

  這乞丐目光深深的凝著沈相宜,“小姐給多了。”這可是十兩銀子,夠天都的乞丐摳摳攢攢過近一年的光景了,他是個有原則的人,乞討也絕不多要。

  沈相宜登時覺得這人頗有意思,“放心,國公府還不差這十兩銀子,瞧你身寬體健,何不收拾收拾去從軍?”

  從軍么……乞丐嗤笑了一聲,“在前線拼死拼活,哪里有在這天都自在,小的好只要好往這兒一躺,多自在,無人管束,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小姐若是要小的去從軍,那這銀錢還是拿回去吧。無功不受祿,為著十兩銀子去前線舍了命,可不值當。”

  沈相宜見狀溫聲道:“賞你的,謝恩就是了,從不從軍,是你的選擇,于我并不相干,只有一點,若有人向你打聽,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閣下應當清楚,到時候若得了消息來知會我,我定也不會虧待了你。”這個乞丐一身的油膩味道,頭發上還爬著虱子,懶洋洋的枕頭頭,與沈相宜說話都沒挪一下。

  “那小的就不客氣了。”他抓起那十兩銀子塞進了衣襟里,一只黢黑的腳搓了搓另一只腳,翻了個身。

  沈相宜這才轉身回了馬車里,曹紀家掃了眼那乞丐,若有所思,“現下天都的乞丐漸漸多起來了,想是從南邊逃過來的難民,這些人,你一旦施舍過一回,將來只怕就要沒完沒了的纏著你,出門在外,還是當心些的好。”前些日子,就有人在城外布施銀錢粥米的時候,被人給搶了,身上還受了些傷呢。

  也不知道這樣一個世道下,積德行善究竟是對還是錯。

  “我總覺得這個人不大一樣。”她若有所思的凝著那道躺在地上的身影。

  “細看看,好像確實同別的乞丐不一樣。”曹紀家摸著下巴,拉開簾子,仔細看了眼那乞丐,又道:“這個乞丐比其他的要更邋遢些,你瞧那些乞丐,身上雖然說臟了,但到底還有些體面,這個么……就像幾年沒換過衣裳洗過臉人似的,那頭發將腦袋都給遮了,半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撞了鬼!”

  “這人并非乞丐,想是家中遇了事,這些年一直流浪在外。”沈璋拔弄著手中的書。

  “你怎么就斷定人家是流浪漢了。我瞧著就是個乞丐。不信咱們打個賭如何?”他挑了挑眉,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我看人的眼神歷來很準,錯不了。”

  “好啊,就堵那篇策論如何?你若是輸了,就將那篇策論背下來。”沈璋端起馬車角落放著的茶盞抿了一口,官道上的路很好走,馬車平穩的駛了一段路后轉進了一個胡同里,在胡同里七彎八拐的走著。

  “你就篤定你贏了不成!”曹紀家氣得不輕,他還沒開始呢,人家就定了輸贏了?

  “自然,若是乞丐,必然圖溫飽度日,若為流浪漢,處事定有理有則,此人不過是一時的困頓罷了,若能得悟,他日也非等閑之輩。”沈璋端著茶盞,目光溫脈,卻讓曹紀家有些虛,這么一說好像也有道理。

  “切,那十兩銀子起初他不要,沒準是篤定了相宜妹妹的性子軟,定會給他,若是你再給的多一些,你看他要不要!他定收得比你給的還快!你信不信!”曹紀家覺得,那就是個乞丐。

  三人閑來無聊,在車里瞎猜,沈璋垂眸,輕點著那車窗的窗沿,窗外的風是微熱的,與屋子里的不同,這樣的觸感他已經許久沒有感受過了。

  “回去的時候不妨一試。銀錢你出。”沈璋掃了眼外頭,馬車轉過幾處胡同了,若有人要跟蹤,也沒這么容易,天都的府邸好找,若要在小胡同里尋一處屋子,可難得很。

  “怎么要用我的銀錢去試,萬一一去不復返了怎么辦!我每個月的月銀都縮減了,再這么下去,到時候可要喝西北風了。”他苦著個臉,很是委屈。

  沈相宜在一旁打趣,“他若真是流浪漢,也不會要你的,若真如你所說,是乞丐,這筆錢收了也就收了,你就當是積德了,好了,咱們到了,回去之前曹公子可以細細想想,賭還是不賭。”沈相宜見馬車停了,拍了拍曹紀家的肩膀,轉身下了馬車。

  院子里鐘靈才剛過來,如意給她安排了些瑣碎的事,見沈相宜過來了,手里的事擱在一旁,一路跑著過來了,“東家,今日劉府已經給了診金了,咱們廣濟堂有了這筆收益,又能再撐一段時日了。”

  曹紀家下了馬車,拿了那輪椅出來,將沈璋抱進了輪椅里,一轉頭就瞧見了生得容貌艷人的如意,登時一雙眼睛看得直了,“相宜妹妹,你這兒有這樣妙的人兒,怎么不早告訴我。”

  如意登時沉了臉,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議論她的容貌!她處事憑的是自己的手段與實力,與這張臉有什么相干!今日因著是在如意館內,所以這臉才沒去折騰。

  “這可是我手下的得力干將,你最好收起你的歪心思。”沈相宜警告了他兩句,這才望向沈璋,朝如意介紹道:“我嫡親的哥哥,沈璋,等春闈過了以后,我打算帶他過來醫腿疾,到時候宮里的祈院正也會一并過來,院里再請幾個知根底的人過來理一理。”

  “前幾日已經開始物色了,這院子隔壁的那個我也盤下來了,但是那院墻并未打通,只留了個暗門,那頭接待尋常的醫患就成了,這邊作東家私人診治的所在。”如意做事是個很穩當的,今兒才給的診費,她馬上就付了銀錢,將隔壁的地定下來了。

  “不過……東家,隔壁買下來了,咱們可就欠了不少銀錢了,那廣濟堂的藥品研制了些出來,我帶了幾件擱在這兒,你瞧瞧。”如意的余光從沈璋的身上掃過,這樣一個溫潤儒雅的哥兒,可惜斷了腿。

  沈璋打量了眼院子,院子并不算大,但是曬草藥的地方,煎藥的地方,都安排得井井有條,于院子另一側還做了個亭子,亭子里置一長寬的木桌,桌前是一把官帽椅,以及幾樣診脈用的小物件兒,亭子邊上還種了一株紫藤,瞧著是有些年頭了,開了春,那藤便開始野蠻生長。

  環境倒是不錯,沈璋在這院子里,竟然瞧見了鐘靈,一時有些意外,曹紀家狐疑道:“你怎么在?我可聽府里的人說,你那小姐將你發賣了。先前那姓鐘的還來尋事兒。”

  鐘靈將藥材歸整好,朝曹紀家福了福身,“原是奴婢先前遇人不淑,連累了小姐,小姐這會子將奴婢偷偷調過來,也是為了與鐘家脫開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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