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往清漪園的過程中,副駕駛上的空桑正在查閱關于清漪園的信息:
“圓明園之西,玉泉山之東,又名頤和園,本身也算是上京數一數二的自然山水園。”
“而且,在清朝歷史當中,清漪園本就是皇家園林,更有文昌閣之類的神殿、佛殿。”
“這樣的地方縱然歷史變遷,經歷戰火紛飛,也依舊能夠承載一定的上京甚至九州的氣運。”
“如此特殊的地方,按道理來說,不太可能存在兇魂惡鬼才對啊。”
空桑有些困惑:
“正業,梁森部長在電話里有說,那些撞鬼的客人后面有沒有遇到什么麻煩?”
劉正業解釋道:
“怪就怪在這里。清漪園本身七點就閉館了,所以絕大部分人都是在白天旅游進場。”
“可看到鬼影的游客,有閉園的時候撞到的,也有白天看到的。”
“可是,當具體詢問的時候,他們卻表示細節性的東西似乎有點模糊。”
“但是,撞鬼的狀況又一模一樣,就是哭。”
空桑懵逼了:“這也算狀況?嚇哭了唄。”
劉正業又道:
“可是,不論年齡,不論性別,都是嚎啕大哭這就不太正常了吧。”
“而且,據目擊者說,那些人就好像是滿腹的愧疚一樣,哭的厲害的,半個多小時都停不下來。”
“嘴里還念叨著什么對不起之類的,但是具體對不起誰,大多數人似乎都不太愿意說。”
“警察方面,無法將這件事情定性。所以在詢問的時候,自然不能使用一些質詢手段。因此搜集到的情報,等于是沒有。”
“不過慶幸的是,這件事情到目前為止,并沒有出現什么人員傷亡。”
“所以,善惡司對其定性,應該也不會太高。”
“如果這件事情我們調查下來發現問題并不大,可能會給新招募的一些善惡司成員用來練手吧。”
......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空桑和劉正業終于在清漪園的門口與何夢匯合。
看著人山人海的情況,空桑扯了扯嘴角:
“現在又不是旅游高峰期,每天竟然還有這么多人?”
何夢一臉無奈:
“本來不多的,但是從昨天開始,自媒體上出現了很多關于清漪園鬧鬼的新聞之后,有些博主啊,大V啊,都開始來了。”
“再加上這些人本來自帶流量。這不,非旅游高峰期,被硬生生整成了高峰期了。”
“現在進去要排隊,我們等一等吧。”
三人找了個位置,坐在椅子上。
此時,卻忽然出來一個捂著臉哭泣的女孩子。
對方的男朋友一直在安慰著:
“親愛的,別哭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女孩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聲:
“我,我想我媽媽了。”
男孩有些困惑地撓著頭:“可是,伯母不是挺好的嗎?”
“但是我想到小時候我做的一些事情,我覺的我太傷害她的心了!”
女孩越哭越兇,似乎怎么也哄不好。
劉正業看著手中微微晃動的十字架:
“不對勁。”
“十字架有反應,說明女孩的身上有邪祟。”
卻見空桑端詳了一下,隨即走到附近的攤位上,順手買了一支竹笛。
悠揚的笛聲吹出的剎那,周邊幾乎所有的人在這一刻都注意了過來。
而在他們眼中,一個穿著古樸長衫,戴著翡翠流珠的少年,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吹奏悠揚的旋律,畫面那是非常美好。
“快,快拍下來!”
一些還在排隊買票的博主和大V已經將視頻紛紛錄了下來。
在他們看來,這種只要稍微推一推,又是國風元素的流量視頻啊!
劉正業、何夢兩人有些詫異。
一來是他們不知道空桑什么時候吹曲子這么厲害的。
二來是,這個節骨眼的,吹曲子干啥?裝13?
然而,兩人身后的那個一直在哭泣的女生,卻逐漸的停止了哭泣。
她有些好奇地看向空桑,剎那間,其雙眼中一閃而過的黑氣似乎直接消散了。
回過神來的女生,有些愕然:
“我,我怎么哭成這樣,哎呀,我妝都花了!”
旁邊的男朋友凌亂了。幾個意思?剛才哭的梨花帶雨的是你,現在不知道為啥哭的又是你,人格分裂嗎?
空桑停止了吹奏,把玩著手中的竹笛:
“不錯,這竹笛質感還可以。”
何夢一臉見鬼的模樣:
“雖然不得不說,剛才你那個模樣還是有點帥的。”
“但是,你這是唱哪出呢?”
空桑笑瞇瞇地指了指身后。
劉正業這才發現,自己的十字架竟然已經沒有感應了。
兩人回過頭來:
“你做的?”
空桑點頭:“點開的新技能。”
何夢想了想,忽然腦子靈光一現:
“九州樂曲之神,會樂天尊?”
空桑笑道:
“哦?竟然知道?”
“的確是解決了胭脂雪事件之后得到的能力。”
“不過,這只是小試牛刀而已。”
“但是,那個小姑娘身上既然有邪祟,這就說明......這個清漪園內,的確是有古怪了。”
.....
又等了半個小時,三人才終于進入了清漪園當中。
何夢思索道:“整個清漪園其實面積也不小。我們是從東宮門進來的,要怎么個查法?”
空桑搖搖頭:
“別看我。這么熱鬧的地方,我也沒辦法用喚魂和引魂。”
“保不齊,還會被當做神經病抓起來。”
劉正業從自己的背包中取出了一個一套塔羅牌:
“要不,我來占卜試試?”
這回輪到空桑見鬼了:
“你一個天主教的驅魔師,用塔羅牌占卜九州的鬼魂在什么地方?”
何夢也在一旁補刀:
“這個設定,靈異小說都不敢這么寫。”
劉正業白眼一翻:
“塔羅牌也算是國外正經的占卜文化好不好,又不是迷信。”
“再說了,人山人海的,總比你們兩個一個敲鑼,一個放機關獸要低調多了。”
旋即,三人在仁壽門附近找了一個相對人少的位置。
地面上,劉正業開始擺放牌陣。
空桑看的有些犯困,說道:
“你們先看看,我到其它地方走走。”
說著,空桑穿過了仁壽門,準備去旁邊的文昌閣看看。
也是這一瞬間,空桑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孩童所唱的童謠:
“拉大鋸,扯大鋸,姥姥家,唱大戲!”
“接閨女,請女婿,小外孫女也要去!”
“先搭棚,后掛彩,羊肉包子往上擺,不吃不吃吃兩百!”
耳邊孩童的歡聲笑語仿佛還夾雜著拍手聲。
空桑下意識轉過身看卻,四周卻只有來來往往的游客。
但是這一刻,四周的嘈雜仿佛都不見了,空桑的耳邊只有這一首童謠在回蕩著。
逐漸的,天空似乎昏暗了下來。
“砰!”
一陣燦爛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開來。
空桑一愣,卻見四周竟已呈現出一片夜景。
身邊很多穿著唐裝服飾的小孩子,在大人的陪同下,歡聲笑語地游走著,是不是地會抬頭看看天上的煙火。
小孩子手中有拿糖葫蘆,有拿小燈籠,還有的吃著米花糖,一個個笑的甜甜蜜蜜。
忽然,一只小手拽了拽空桑的衣服。
回頭一看,是個戴著虎頭帽的小女孩。
“大哥哥,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小女孩笑的甜甜的,讓人心中不由地生起一絲憐愛之意。
空桑蹲下身,輕輕撫摸著小姑娘的頭:“是的呀,小朋友,你的爸爸媽媽呢?”
“我爸爸媽媽可忙了,我是跟著我姥姥來的。”
說著,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轉身牽著一位老太太的手。
“大哥哥,你的姥姥呢?”
空桑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大哥哥是孤兒,從小沒看到過父母,也不知道自己姥姥是誰哦。”
小姑娘察覺自己說錯了話,頓時低著頭: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空桑笑道:
“沒什么,奶奶,現在人多,還是要拉著她才行。不然容易走散了。”
老太太和煦地笑道:
“唉,是啊,得拉著她才行。”
“可有的時候啊,就是拉著,她也會掙開我的手的啊。”
空桑笑了笑,卻忽然感覺到一陣陰風吹過。
四周熱熱鬧鬧的夜景忽然出現了些變化,身后的老太太,聲音變得有些陰沉:
“年輕人,你說,如果她掙脫了我的手,我該怎么辦呢?”
“我是不是,應該緊緊地抓住她,讓她再也掙脫不掉呢?”
空桑瞳孔微縮,卻見那老太太的臉色開始變的蒼白。就連一旁戴著虎頭帽的小姑娘,笑聲中也多了一絲詭異。
她拍著手,愉快地在哪里唱著童謠:
“拉大鋸,扯大鋸,姥姥家,唱大戲。”
“接閨女,請女婿,小外孫女也要去。”
“先搭棚,后掛彩,羊肉包子往上擺,不吃不吃吃兩百。”
童謠聲越來越響,一股仿佛剛出爐的包子香味撲鼻而來。
同時,眼前的畫面一陣扭曲,視線內,那仿佛是一座橋。
橋上依舊是一個老太太,她和藹地牽著小姑娘的手,笑容,似乎非常的甜蜜。
......
“空桑!”
“空桑!”
呼喚聲中,空桑驟然回過神來,定睛一看,自己竟然就站在仁壽門后面。
“空桑,你怎么了,突然愣在那里,嚇我們一跳。”
“你不會是又看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吧。”
空桑擺了擺手:
“我看到的東西,暫時沒有什么線索和頭緒。”
“還是先說你吧,占卜出來了?”
劉正業有些苦惱:
“的確是找到了一些線索,不過,要找起來,依舊有些費事。”
空桑不解道:“這是為什么?”
“嗯......塔羅牌之提示了一個字。就是‘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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