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貴以為他是來復診的,停下車子樂呵呵地招呼到,

  “曹老板,來復診啦!

  看你的氣色不錯,

  再吃幾服藥鞏固鞏固,應該就沒啥問題了!”

  曹老板很客氣的跟許貴握了握手,笑著回應到,

  “是的是的,曹老先生給開的藥,效果的確很不錯!

  我按著他的醫囑,服用了這幾天以后,

  感覺身體輕快多了呢!”

  “老曹,這位是……?”

  兩人正說著話呢,從車里又下來一位風姿卓越的少婦。

  攬著曹老板的胳膊,笑意盈盈地問到。

  曹老板滿面笑容的看著她,語氣溫柔地介紹到,

  “蓓蓓,這位小哥是曹神醫的師侄,姓許!”

  然后又轉過頭來,笑著跟許貴介紹到,

  “這是我老婆,周蓓!

  我這次來,是想讓曹老先生,也幫我老婆開點藥!”

  許貴笑著跟周蓓點了點頭,

  視線無意間在她臉上掃過,

  心里略微感到有些詫異,但旋即就恢復如常,

  神情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也沒有說別的,

  “呵呵,咱們先進去吧!

  你們今天來的早,這會兒剛吃過午飯,

  應該還沒多少人來排隊呢!”

  進了診所,果然如許貴說的,

  只有小唐一個人待在這里,正在藥柜跟前忙著抓藥配藥。

  許貴跟他打個招呼,直接領著曹老板和他媳婦,

  走進了后邊的診室。

  許貴讓這兩口子坐下稍候一會,

  他去后院,請曹師叔過來。

  其實這位曹老板的病,他也能給看的,

  但中醫這個技藝,普通人的概念里,

  就是年紀越老,本事越高。

  況且,人家就是奔著曹師叔的名號來的,

  許貴也沒有必要,非得上趕著的給人家治療。

  后院里,曹師叔和梁老吃過午飯后,

  正坐在花架下邊的藤椅上品茶聊天,

  聽許貴說,有病人來復診了,

  曹師叔才不緊不慢地起身,背著手往這邊走來。

  兩人回到診室里,曹老板立刻就站了起來,

  臉色興奮地迎了上來,熱情地跟曹師叔握手致謝。

  曹師叔神色很是淡然,示意不用如此,

  他做的一切,不過都是醫家的本分而已。

  三人來到了書桌那邊坐下,

  曹師叔把診脈的小墊子擺好,

  立刻進入了狀態,雙眼微閉,氣息悠長,

  低頭給曹老板號起脈來。

  這次用的時間并不長,兩三分鐘就有了診斷結果。

  他微微頜首,道,

  “你的情況,比服藥之前是好了很多,

  但這個藥,還是要再服用一到兩個療程,

  我改改方子,你回去抓了藥,按照老方法熬出來,

  繼續吃7到10天。”

  曹師叔說完,又詢問了一下,

  對方這幾天服藥后有無不良的反應,

  才提筆開始擬定新的藥方子。

  曹老板拿到新藥方后,又是連口的感謝了一番,

  又猶猶豫豫的,跟曹師叔請求道,

  “曹先生,我想請您幫我內人看一看,

  我倆這兩年一直想要個孩子,卻一直沒有如愿!

  大醫院也去了幾家,都沒查出什么毛病來,

  我以為是我倆過夫妻生活的次數太少,所以前段時間,

  有些不加節制了。

  結果我自己倒先撐不住,還得吃藥彌補身體的虧空,

  曹先生,麻煩您給看看,這個有辦法解決么!”

  說完,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多年做生意練就的老臉都有些發紅。

  他老婆周蓓倒是落落大方,

  坐在他的的身邊,神色如常地看著曹師傅和許貴兩人,

  “曹先生,許先生,老曹上次自己來看病,

  我想兩位大概會認為,

  他這個病,是因為流連風月場所導致的,

  我想先給兩位解釋解釋!”

  接著周蓓把事情的本來面目,娓娓道來,

  許貴才明白,自己的確是錯看這位曹老板了。

  曹老板名叫曹洪波,是做五金電料生意的,

  這位看上去比他小十幾歲的周蓓,竟然是他的原配。

  兩人都是一個地方的人,周蓓的父母因為車禍導致身亡,

  而她的爺爺奶奶,也因病早故,

  周蓓還在上小學就成了孤兒,生活的孤苦不堪。

  而曹洪波作為周家的鄰居,

  自告奮勇地承擔了照顧周蓓,供她上學的事情。

  這一照顧,就是十幾年。

  而他因為帶著個孩子,也一直沒有找到媳婦成家。

  一直到周蓓大學畢業參加了工作,他還是個單身漢。

  這幾年,兩人其實已經有些情愫暗生了,

  前年的時候,周蓓鼓起勇氣跟他表白,

  這位曹老板,才算有了自己美滿的小家庭。

  不過這兩年多來,兩人卻一直要不上孩子,

  看過幾家醫院,也沒查出啥毛病,

  這個事情就這樣,慢慢的成了兩人的心結,

  所以才有了前段時間,曹洪波荒唐的行為。

  曹師叔聽完以后,對這位小本家的觀感,好了很多。

  對著周蓓微微笑了笑,示意她伸出手來,

  自己先號一號脈再說。

  生育困難這種問題,有時候去醫院用儀器檢查,

  并不見得一定能查出問題來,

  也有可能,是夫妻兩人的體質原因造成的,

  通過中醫的調理,很多都能得到改善。

  不過曹師叔給周蓓切著脈,眉頭卻是越來越皺的厲害,

  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了。

  他從醫四十多年來,還從來沒遇到過這么奇怪的脈象。

  像主寒癥的遲脈,卻又不是那么軟綿無力,

  而且周蓓的手也不算特別的冰涼,

  這個奇怪的癥狀,讓曹師叔眉頭緊鎖,

  一言不發地沉思起來。

  許貴等曹師叔收回手以后,也上手號了號脈,

  他知道,曹師叔這是遇到難題了。

  看周蓓的表象,也不怎么像得了虛寒之癥的樣子,

  許貴揚了揚眉毛,

  悄悄放出神識到周蓓的身上,重新探查起來。

  這一次終于被他發現了問題所在。

  在周蓓的體內,竟然有一個寒氣郁結而成的氣團,

  盤踞在她的腹部。

  這大概就是兩人一直要不了孩子的原因了。

  不過對于這個寒團的來歷,許貴也有些迷惑,

  一般情況下,按說不怎么會發生這種情況的。

  除非是天生的,或者在某個陰寒之地待的時間過長,

  才有可能造成這樣的情況。

  有了這個發現以后,許貴并沒有著急聲張,

  而且繼續靜靜地等待著,

  看曹師叔有沒有不同的結論,和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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