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軍說：“我怎么覺得，你去姜書·記那里，是給他報到呢！”
林凡呵呵道：“我決定了，助你打造飛來山風景區。”
“領導，”呂軍呵呵道，“不是你助我打造飛來山風景區，是我給你打工。”
林凡提醒道：“身為領導同志注意用詞。”
“……”呂軍看向林凡，我意思沒有表達清楚嗎？
林凡道：“上面決定不用農民工稱謂，打工也不叫打工，不管做什么，都叫工作。”
呂軍說：“我還是覺得，農民工叫起來實在。”
“也有歧視的意味。”林凡說。
呂軍反駁道：“掏糞工時傳祥，聽起來有歧視味道嗎？掏糞工，聽到這個工種就嗅到某種氣味，可是到現在都吃香得很。”
“……”林凡皺皺鼻子，還真嗅到點味道了，她白眼呂軍，不好說話了。
第一代勞動模范，工人階級的杰出代表，偉人接見，2019年9月入選最美奮斗者名單，“掏糞工”多響亮，誰會歧視，羨慕還來不及呢！
“嘿嘿，怎么不說話。”呂軍洋洋得意。
林凡惱道：“看你嗆我樣子多威風，還是大男人呢！”
呂軍笑道：“怎么，沒做成女漢子不高興？”
“什么意思？”林凡眼睛瞪著呂軍，我沒女人容貌、沒女人溫柔、沒女人氣質嗎？
我前凸后翹，楊柳細腰，玉腿修長，長袖善舞，黃金線條……
呂軍看著林凡，接著抬手“啪”的拍在腦門上，神情愣怔。
他把手從腦門上拿開，手掌攤開給林凡看。
林凡看呂軍手掌，他手里的荔枝在拍腦門時，給拍爆裂了。
一顆有價無市、還有歷史味道的荔枝，就這么被呂軍一個不小心給拍沒了。
“你的行為表現文明一點好不好？”林凡扁嘴，就差點鄙視呂軍粗魯了。
“嗨！”呂軍看著手上荔枝，丟棄不是、拿在手上也不是，“看到你這么嬌貴，光彩照人，應該生活在大城市，跑到山旮旯折騰，暴殄天物，明珠蒙塵，飽一頓餓一頓，哪經得起見到風霜雪雨，要不幾年……”
“要不幾年老了，瞧不上了是不是？”
呂軍看著林凡神色愣怔，我不是那個意思。
林凡瞟眼呂軍手里的荔枝：“要不我遭遇荔枝一樣待遇……”
“哎喲，你說哪兒去了！”呂軍慌忙四下看，“那兒有搓洗板賣，得買一場塊帶回去。之前我想不通搓衣板為什么產銷兩旺，竟然是有促進男人思考、反省的功能。”
“呂軍，你這是買搓衣板嗎？”林凡怒道，“變著法兒占我的便宜。”
“屬下哪敢占領導便宜啊！”呂軍喊冤叫屈表情，“勤思考、重反省，為的是更好的為領導服務，男人跪搓衣板都變聰明，借用這樣的方法在領導面前變得聰明一些未嘗不可以？”
林凡鳳眼瞪著呂軍，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拿著呂軍一點辦法也沒有。
呂軍湊近林凡，極為認真表情道：“領導啊，你來永加的事情還得認真考慮，不能因為我干旅游，把你的生活改變。”
“這話講對了，”林凡恨恨表情，“你改變了我的生活，讓我從溫室走出來，面對叢山峻嶺、遭遇風霜雪雨，你得走在前面，給我披荊斬棘、給我遮風避雨……”
“放心，”呂軍手拍胸膛，“我一定給打理夫妻店一樣打理風景區。”
“鬼呂軍，聽好了，我是你的領導，就想處處占便宜。”林凡喝道。
呂軍嬉皮笑臉道：“知道知道，紀委書·記同志。”
“我是縣長，不是紀委書·記。”
“知道知道，紀委書·記我委任、縣長是人民代表選舉產生。”
“哎喲，”呂軍提及人民代表，這才想起鎮上村干部、人民代表還等他回去，“我說領導，還是趕快走吧，李德才、汪悠明還在火架上烤著呢！”
“你不是說肚子餓了嗎，吃了飯走。”
“來不及了！”
呂軍鉆進駕駛座駕車，林凡坐副駕座。
小車沖出濱江市，真奔永加。
把林凡扔在縣城，呂軍直接去仙石鎮。
……
鎮上大院內。
院壩里人換著去飯館吃飯，肚子鬧飽了。
初冬晚上冷，有的家里人送來衣服御寒。
大冷天的，夜晚溫度迅速下降，沒有人受得了，咳嗽聲、甩鼻涕聲四起。
謝蕙蓮想了想，跑去找到李茂，要把防震、防洪用的帳篷、棉被拿出來給村干部、人民代表歇息、御寒。
李茂分管民政，聽謝蕙蓮講動用抗震、抗洪物資，神色緊張道：“謝姐，不是我不拿出來，這是地震、洪·災應急議案準備的物資，沒有應急議案調出這些物資，要受到嚴肅處理。”
謝蕙蓮說：“你對上面說我搶這些物資好不好，責任全在我，沒有你的事。”
一旁的村干部、人民代表說：“是村干部、人民代表搶，喊上面來人把村干部、人民你表給處理了！”
謝蕙蓮對李茂說：“你是人民代表選舉出的副鎮長，工作需要村干部、人民代表支持。
他們不是為個人利益鬧事、是為人民群眾利益來鎮上。
作為鎮領導，怎么可以忍心看著他們受冷受凍、沒有地方睡覺呢？
你忍得下心，我忍不下心，我相信李書·記一樣忍受不下心。
鎮上又不是拿不出棉被、帳篷。
何況這些人是仙石鎮的中流砥柱，凍傷累病，鎮上兩個文明建設上不去，誰負這個責任？
我把話說到這兒了，你認為不對，去找李書·記。”
李茂聽了謝蕙蓮的話，趕緊把目光看向李德才。
李德才如何不知道利害關系，抗洪抗震物資真的不能動，只能按照應急案調撥，他整個人僵住了。
現在李茂看著他，是要把燙丸扔給他，他心罵李茂，丫的分管領導不頂住，就算老子是頂梁柱，一樣也頂不住啊！
謝蕙蓮大聲問道：“李書·記，村干部、人民代表是不是在為人民群眾利益做事，你實事求是說一句。上面說，群眾利益無小事，村干部、人民代表今天干的是大事還是小事？”
李德才不好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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