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的心情，有些沉重。
大祖微微一笑，“孩子，無需傷心，能夠等到你，并與你交代一些事情，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器靈天天皺眉道：“你們到底謀劃了什么？之前我就覺得不對勁，那人不可能不清楚星海天道的危害，怎么可能會將其封印在這里呢？”
沈念也有些好奇地看了過去。
大祖輕聲道：“不要著急，剩下的時間，我會把事情的真相，完完整整地告訴你們。
其實，整件事情，都是先祖與那人的謀劃。”
器靈天天目光一凝，“那位？果真是他的謀劃？”
大祖的目光，落在了沈念的身上，“整個計劃，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人通過天圣族，領悟出秩序法則。”
“秩序法則？”
沈念一臉的茫然。
然而，他身邊的器靈天天，反應卻是很大。
“你們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你們瘋了不成？”
器靈天天有些激動地說道。
沈念不解地問道：“天天，這是怎么回事？秩序法則有什么問題嗎？”
器靈天天沉聲問道：“你知道秩序法則對應的大道是什么嗎？”
沈念搖了搖頭。
“是天道！”
器靈天天冷笑一聲。
天道？
沈念愣在了原地。
是啊，天道執掌一方宇宙的秩序，對應的自然就是秩序法則。
這一刻，他終于明白器靈天天為何會有這么大的反應了，此時的他心里也有些不淡定。
器靈天天看向大祖，冷冷地說道：“你們太亂來了！秩序法則是那么容易領悟的嗎？
即便他領悟了秩序法則，那后果呢？你們想過嗎？
這方宇宙，由天道執掌，有誰領悟出秩序法則，它就會第一時間發現，你們覺得天道會允許一個未來可能威脅到自己的人出現嗎？
那個時候，他要面對的，就是來自天道的強行抹殺！”
大祖嘆了口氣，“我知道這件事情有風險，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你也知道，我們面對的是一方宇宙的天道，只有領悟出天道，才能給我們帶來勝算。”
器靈天天冷聲道：“即便如此，你們怎么保證，在他領悟出秩序法則之后，這方世界的天道不會對他動手？”
大祖說道：“其實，這個問題，當年那位就考慮過，所以做出了一些防備。
他若是真能領悟秩序法則，我們會想法辦幫其遮掩氣息，這樣九州天道就不會立即發現。”
器靈天天嗤笑一聲，“這個方法，能持續多久？
等他踏入圣人境，凝聚出完整道果的時候，天道一樣會發現！
到了那個時候，又該如何？
還是說，你們覺得，那個時候的他，就具備了抗衡天道的力量？”
大祖苦笑一聲，“我知道，這個方法會有一定的危險，但我們別無選擇。”
他看向沈念，問道：“孩子，為了這方宇宙，你愿意去冒險嗎？”
沈念沉默著，沒有說話。
從兩人爭吵開始，他就一句話都沒有說。
正如器靈天天所言，這個方法太冒險了，稍有不慎他就會被天道抹殺。
可同樣的，這個方法，也是有好處的。
他們的對手，除了魔帝之外，還有星海大世界的天道。
戰勝敵人的最好方法，就是了解他。
而，領悟出秩序法則，凝聚出天道道果，就能幫助他更好地了解天道。
屆時，他才會有機會，尋找出天道的弱點。
這么看，接受這個計劃，似乎是他唯一的選擇。
“不，他還有別的選擇！”
就在這時，器靈天天的聲音再次響起。
無論是沈念，還是大祖和二祖，都朝她看了過去。
器靈天天冷聲道：“你們制定了這個計劃，不就是擔心這小子無法抗衡天道嗎？如果他掌握了凌駕于天道之上的力量呢？”
“凌駕于天道之上的力量？”
大祖愣了一下。
接著，他想到了什么，目光死死地盯著沈念，“難道說，你……領悟了因果法則？”
“是的。”
沈念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人領悟出因果法則，這可是凌駕于天道之上的兩大至高大道之一。”
大祖有些激動地說道。
二祖欣喜道：“若是這樣，等他完全掌握因果大道，豈不就有抗衡星海天道的力量了？”
大祖沉默了片刻，臉上的激動退卻，搖頭道：“沒那么容易，當年那位存在，不就凝聚出了因果大道的道果嗎？可他還是失敗了！”
聽到這話，二祖也冷靜了下來。
器靈天天冷哼一聲，“因果不夠，那若是再加上命運呢？”
“命運？”
大祖身體一震。
他想到了什么，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沈念，“什么意思？難不成，他還領悟了……”
說到這里，他搖了搖頭，“這不可能，古往今來，從未有人做到，也沒有人能夠做到。”
器靈天天譏笑道：“別人不能，不代表他也不能！”
她看向沈念，說道：“小子，調動一絲命運法則的力量，給他們長長見識吧！”
“這……”
沈念有些遲疑。
器靈天天淡淡地說道：“放心，這里是小世界，而且還是界中界，天道探查不到這里。”
聞言，沈念點了點頭。
當即，便調動體內的命運法則，釋放出了一絲微弱的力量。
盡管很微弱，但當命運的氣息剛一出現，大祖和二祖就察覺到了，兩人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嗡——
被封印的天圣族強者，似乎也感受到了命運的氣息，沖撞封印的動作更加猛烈了。
大祖面色一變，連忙雙手結印，再次加固了封印。
他身上的死氣，又增加了不少。
“前輩，您怎么樣？”
沈念連忙收回氣息，緊張地問道。
“放心，它跑不出來的。”
大祖輕聲說道。
隨即，他又驚嘆道：“沒有想到，你竟然真的領悟了命運法則，你是怎么做到的？”
沈念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它是自己跑到我體內的。”
大祖一怔。
接著，苦笑一聲，搖頭道：“或許，這就是命運吧！”
器靈天天冷聲道：“現在你們相信了吧？”
大祖點了點頭，“相信了，若是能讓因果和命運完全成長起來，定能抗衡星海天道。”
沈念問道：“這么說，我就不用領悟秩序法則了嗎？”
大祖有些遲疑。
器靈天天皺眉道：“還有什么可猶豫的？因果和命運，還不夠嗎？”
大祖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他真的能領悟因果大道和命運大道，自然是沒問題的。
可是，命運大道有多難領悟，你不是不知道的，萬一他不能領悟呢？”
器靈天天冷哼一聲，“那你怎么就能肯定，他就一定能領悟出天道？”
大祖輕聲道：“相較于因果大道和命運大道，天道自然要容易一些。
當然，我也知道，這么做存在風險。
所以，我們就把選擇的權力交給他自己，如何？”
器靈天天冷聲道：“好，那就讓他自己做決定！小子，選擇吧！”
沈念張了張嘴，沒有立即說話。
他的腦海里，正進行著一場天人交戰，無論是器靈天天的話，還是大祖的話，都有一定的道理。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怎么選擇。
過了很久，他這才抬起頭，看向大祖，“前輩，我想嘗試一下。”
“小子，你瘋了？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會有很大的風險嗎？”
器靈天天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沈念微微一笑，“天天，我認真考慮過的。我參悟命運大道，就沒有風險了嗎？既然如此，還有什么可怕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