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你又出名了！”
一早，公孫離就興沖沖地敲響了沈念的房門。
“發生什么事情了？”
沈念推開門，有些不解地問道。
昨日一戰，他沒能完善心境，回來之后就一直在房間里閉關，再次嘗試完善心境。
可惜，還是沒有成功。
公孫離激動地說道：“沈大哥，現在城里面，都在傳你昨天那一戰。”
“昨日一戰？”
沈念的眉頭，皺了起來。
雖然，他很清楚，這件事早晚會傳出去，卻沒有想到會這么快。
他想了想，頗有些好奇地問道：“外面都是怎么傳的？”
公孫離道：“您以一敵四，很多人都稱您是武神之下第一人，甚至還有傳言稱您已經踏入了武神之境！”
聞言，沈念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沈大哥，您就不激動嗎？”
見他臉上沒有任何波瀾，公孫離有些不解地問道。
“有什么好激動的？我不過是借助了丹藥的外力，才能取得昨日的戰績。”
沈念淡笑一聲，搖了搖頭。
公孫離正色道：“那也很厲害了，就算沒有服用丹藥，您不也打得第五天云抱頭鼠竄嗎？再說了，明明是他們以多欺少在先！”
“趙、楚兩家，最近有什么動向嗎？”
沈念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起了另一件事。
他可沒有忘記，第五王族的人，就是這兩家給他招來的。
而今，王族的危機暫時解除了，也到了秋后算賬的時候了。
“趙家倒沒有什么，不過楚家最近鬧出了一些笑話。”
公孫離思索著說道。
“哦？什么事？”
沈念眉毛一挑，好奇地問道。
“沈大哥，你還記得被你殺死的楚南嗎？”
公孫離神情古怪地問道。
“記得，他怎么了？”
沈念點了點頭。
公孫離講述道：“這兩天，是楚南下葬的日子，按理來說，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都是低調處理的。
可楚家也不知道發什么瘋，大張旗鼓地布置起來，還通知了不少人，就連爺爺那里，都有人通知了。
不過，就在昨晚，楚家又傳出消息，葬禮不舉辦了，一切從簡。”
聽完他的講述，沈念愣了一下。
楚家的舉動，確實有些反常，可他思索了片刻，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玄機。
楚南是死在了他的手中，楚家若是大辦葬禮，那就是在打他的臉。
不出意外的話，楚家想要大辦葬禮，是在趙、楚兩家聯名找到第五無常的之后才決定了。
想來，他們是覺得，有第五王族出面，自己肯定是要完了，大辦葬禮就能讓楚家揚眉吐氣，找回一點顏面。
卻不想，到了最后，四大王族聯手，也沒能從自己的身上討得好處。
也正因此，楚家才會連夜撤銷葬禮。
想到這里，沈念的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當即，問道：“葬禮是在什么時候舉行？”
“明天。”
公孫離回道。
“楚家嫡系，共有幾口人？”
沈念又問道。
“楚家人丁不興，嫡系就剩下楚天罡這一支了，他膝下就兩個兒子，算上他的妻子，也就四口人。”
雖然不明白沈念問這個做什么，但公孫離還是說了出來。
“也就是說，除了楚南之外，還剩下三個人對吧？那幫我準備四口棺材，明日送到楚府。”
沈念瞇著眼，淡淡地說道。
“沈大哥，您這是要……”
公孫離身體一震，猛地抬起頭來，有些震驚地看著他。
沈念淡笑一聲，“先前，楚家可是送了我一份大禮，我怎么也該回一份禮吧？”
末了，又補充道：“上路嘛，一家人就是應該整整齊齊的！”
公孫離面色一變，額頭浮現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簡單的一句話，卻是暗藏殺機。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沈念竟然想對整個楚家動手。
仿佛沒有看到他的表情，沈念繼續笑道：“另外，聽說趙家老爺子，就快要過七十大壽了吧？再幫我選一口上好的大鐘，一并給趙家送過去，給趙老爺子提前祝壽！”
公孫離張了張嘴，已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了。
先是楚家，再是趙家，這是要把京都城的天都黑掀開啊！
八大頂級望族，屹立京都多年，從未有人敢公然挑釁。
然而，此番沈念要做的，可不僅僅是挑釁那么簡單，而是想要將兩大望族從神壇上拉下來啊！
公孫離已經能夠想象得到，等這兩件事情發生后，會給京都城帶來何等強烈地震動了！
……
傍晚，沈念去了私房菜館。
“玉姨，我打算向上官無敵下戰書了！”
沈念神情鄭重地說道。
玉琉璃美目流轉，“你真的決定了？武神可不是鬧著玩的，即便你昨天能以一敵四，力戰四位半步武神，也不可能是武神的對手！”
沈念沉聲道：“昨日一戰，我已經嘗試過了，面臨死境的時候，確實能夠幫助我心境完善，但第五天云等人的實力還差了一些，無法讓我體會到真正的死境，我目前能夠選擇的，就只剩下上官無敵了！”
玉琉璃沉吟道：“若是上官無敵破境出關，還不能完全地適應武神之力，相比于其他老牌武神，確實能夠降低不少風險，但還是太過兇險了！”
只是略一思索，她就明白了沈念的打算。
既然打定主意要與武神一戰，自然要選擇一個弱點的。
算上未出關的上官無敵，京都明面上共有六位武神。
但，其余五位，都踏入武神境多年，即便狀態不是最佳，也肯定要比剛踏入武神境，境界還沒能徹底穩定地上官無敵好對付。
沈念苦澀地說道：“玉姨，您也知道我的處境，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我的身份隨時都有暴露的風險，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趁著身份還沒暴露，盡可能地提升實力。”
玉琉璃嘆了口氣，“孩子，苦了你了，是玉姨沒用，不能護你周全。”
“玉姨，這與你無關，你幫我的已經夠多了！”
沈念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
玉琉璃輕聲道：“孩子，你要記住，即便是剛破境的武神，也沒有那么容易對付的。”
沈念眉頭微皺，“玉姨，武神當真這么厲害嗎？”
玉琉璃輕聲道：“嚴格意義上來說，武神已經超越了普通人的范疇。”
“這是何意？”
沈念有些不解。
玉琉璃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罷了，你的實力也差不多了，有些事情也該知道了，我就與你說說吧！”
聞言，沈念目光一亮，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做出認真傾聽的姿態。
雖然，他不清楚玉琉璃的真實修為，但保守估計也是武神強者，這樣一位強者口中說出來的，定然不會是簡單的事情。
“你可知道，武道境界中，為何只有武神境，帶有一個神字？”
玉琉璃輕聲問道。
沈念搖了搖頭，“不知道，還請玉姨解惑。”
玉琉璃淡笑一聲，“如果說，明勁、暗勁、化勁和宗師，還算是人類的話，那武神境就已經不是人了。”
“而是……神！”
神？
沈念身體一震，面露駭然之色。
“玉姨，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神明嗎？”
他皺眉問道。
玉琉璃輕笑一聲，“所謂的神明，其實也就是一些強大的人類罷了！
即便超越了人類的范疇，但他們的本質，仍舊是人！”
沈念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他知道，今晚所聽到的這些，絕對稱得上是秘聞。
放眼全世界，怕是也只有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部分人，才能知曉。
玉琉璃看了過來，嘴角微微上揚。
“你要記住，武神境才是武道真正地開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