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四人的反應，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所有人都在好奇，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竟然使得四人露出如此震驚的表情。
要知道，四人都是古醫界的老前輩了。
尤其是姜松，還是連續三屆古醫協會的會長。
有什么事情能讓他感到驚訝？
難不成，是卷子出現了問題？
答錯了？
還是都答對了？
難道是交了白卷？
各種猜測，出現在眾人心中。
對于這些人的心理活動，姜松等人顯然是沒有心情理會的。
此刻，他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面前的十三份卷子上。
越翻，心里面越是震驚。
他們不是震驚于幾人答錯了，亦或是交了白卷，十三份卷子都是滿分。
但，這不是最主要的。
真正讓他們震驚的，是十三份卷子的答案，幾乎一模一樣。
不對。
也不能說都一樣。
真要說的話，就好像其中十二份卷子，是照著另外一份卷子抄寫的。
若非他們肯定，答題的時候十三個人都沒有交流；
若非卷子是他們四人共同出的；
若非他們能夠肯定，沒有把卷子上的題目外泄出去……
“這卷子……怎么算？”
唐龍遲疑了一下，問道。
杜九霄和段立本都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姜松，等他定奪。
姜松抬起頭，目光在沈念的身上停留了一瞬。
而后，低下頭。
“按照正常流程走，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
一個小時，很快就到了，其他人也都陸續交卷。
接下來，就是等待四位評委評分。
絕大多數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自信的表情。
只有極少數，沒有答完題的，暗自嘆息。
只有第一輪筆試滿分的，才有資格進入第二輪，他們沒有答完題，已然是被淘汰了。
并沒有等多久，結果就出來了。
姜松站起身，宣讀最終的結果。
“這一屆大賽，算是近百年來，參賽人數最多的一屆了，讓我感到欣慰的是，通過第一輪的人也比往年多。”
“首先，獲得第一名的，是來自醫心堂的……沈念！”
醫心堂？
沈念？
這兩個名字，剛一出現的時候，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是茫然的。
即便有些人，之前聽說過醫心堂，此時也都沒反應過來。
臺上的老古醫們，也都相互對視。
這個名字，讓他們感到陌生，似乎并不是同輩里的人。
直到沈念起身，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是你？”
那名在沈念剛一上臺，就率先針對他的老古醫，發出一聲驚呼。
“這怎么可能？他怎么會是第一？”
“最先交卷的，竟然是第一？”
“二十分鐘，連題都答不完吧？他竟然還全做對了？”
其他人也都感到難以置信。
不過，震驚歸震驚，他們并沒有懷疑真實性。
答題的時候，是現場作答，不僅有姜松等人監考，觀眾席上還有數百雙眼睛盯著呢，根本就不可能作弊。
審閱也是經由姜松四人之手，對于他們的德行，在場的沒有任何人會懷疑。
接下來，姜松按照名次，由上至下，繼續公布。
然而，從第二名開始，所有人都感覺一切變得不真實了。
“獲得第二名的，是來自醫心堂的馮凱（刀疤本名）！”
“獲得第三名的，是來自醫心堂的張有德！”
“獲得第四名的，是來自醫心堂的……”
……
看著之前沒有被他們放在眼中的小輩，一個接著一個起身，臺上的老古醫們，感覺整個人都麻了。
臺下的觀眾，心里同樣不好受。
但，很快地，他們就注意到了一個問題。
這些人，竟然都來自醫心堂。
剛開始，沈念獲得第一的時候，眾人還沒有來得及多想。
可隨著刀疤等人也都獲得了名次，眾人便注意到了這個反復出現的名字。
“這些人都來自醫心堂嗎？”
“這是什么地方？聽上去像是醫館，竟然這么厲害的嗎？”
“你們不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嗎？”
“醫心堂……這不就是和慕氏集團合作的那個醫館嗎？”
“是了，最近大火的奇跡系列，以及癌癥特效藥，就是出自這家醫館！”
“我聽說，當世五大圣手之一的傅圣手，就在醫心堂里坐診。”
“我想起來了！那個沈念，不就是前段時間，網絡上吵得火熱，代替古醫術迎戰西醫的人嗎？”
“我記得他，他贏了扶桑國的醫圣龜田三郎！還在比試上，利用針灸治好了癌癥！”
“我說剛才聽這個名字，怎么有點熟悉呢，原來是他！”
“真沒想到，他竟然也來參賽了！”
“那十二人，我也聽說過一些，好像是最近才聲名鵲起的，被稱作十二醫王，沒有想到他們也來自醫心堂。”
……
觀眾席上，爆發了一陣熱議。
就連臺上，那些得知了沈念身份的老古醫，也都對他正視起來。
先前，他們只當其是一個晚輩，所以才會有些輕視。
可現在，已然把他當成了同輩對待。
正如沈念最開始說過的一句話。
學無先后，達者為先！
除此之外，沈念曾代表古醫術，戰勝了西醫，也讓這些老古醫們，對他有了好感。
就連在沈念剛上臺時，最先針對他的那位老古醫，也放低了姿態。
他嘆了口氣，苦笑著說道：“我收回之前說過的話，你確實有資格站在這里。”
沈念輕笑著說道：“前輩也很厲害。”
他留意過，對方叫孫茂南，來自冀州。
在姜松公布的名單里，排在第十四名，以僅次于醫心堂眾人的成績，通過了筆試。
孫茂南搖了搖頭，“和你比，我不如。”
雖然筆試成績都是滿分，但一個只用了二十分鐘，一個卻花費了一個小時，高下立判。
他頓了一下，輕聲道：“年輕人，你的基礎知識很扎實，但治病救人光有理論知識是不夠的，接下來的一輪，咱們比比看？”
沈念微微頷首，“既然前輩有意愿，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位，不介意帶我一個吧？”
一位老古醫看了過來。
是之前幫孫茂南開口的那位，名字叫做張永泰，也來自冀州。
“我也來湊個熱鬧吧？咱們一群老家伙，就和這些年輕人比比看！”
又有一位老古醫開口。
一時間，其他幾位通過筆試的老古醫，也都紛紛開口，加入了進來。
第二輪尚未開始，火藥味就很濃了。
但，與第一輪不同的是，眾人之間的氣氛，已經和諧了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