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想到自己做的那些蠢事,扶額:“我這不是想明白了嗎?”
卓杰連呵呵都不想呵呵:“你是想明白了,可不代表人家唐瀅瀅會因此跟你復合啊。”
“我瞧唐瀅瀅那樣,倒是有點兒將你當做姘頭……也不對,當做花街里的小倌倌?差不多是這樣。
我看唐瀅瀅便是將你當做那小倌倌,想看看你時,便與你卿卿我我,做點親密的事。不想你時,理都不愿意理你。”
墨辰聽得俊顏黑如墨,卻又反駁不了,因為他覺得卓杰說的在理!
唐瀅瀅曾明確的告訴他,是不會跟他復合的。但她不排斥與他做親密的事,也會時常和他待在一塊。
這不是對小倌倌的態度,是什么?
卓杰頗為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也十分同情自己:“咱倆在這方面算是可憐人,皆是追不到人。”
“難兄難弟啊!”
墨辰可不想跟這人做難兄難弟:“我想,我會讓唐瀅瀅答應跟我復合的。”
卓杰是一點兒不相信:“晚上睡覺時,將枕頭墊高點,會做這樣的好夢的。”
墨辰睨了眼他,琢磨著要如何才能哄好唐瀅瀅:“你說,要如何才能讓唐瀅瀅答應跟我復合?”
這點卓杰是沒辦法的:“就唐瀅瀅那性子,不給你一把毒藥,已是很不錯了。”
“再則……”說到這里,他用手掩唇,壓低了聲音:“陛下有意將皇位傳給你,你是不可能拖著不成親的。”
他就是如此。
便是他不愿意成親,家族出于各方面考慮,也會逼著他成親,給他納妾的。
墨辰單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淡聲道:“你覺得,有誰敢逼我成親嗎?”
卓杰想到他的性子和手段,默了默。確實,這位手段狠辣無情,又極為有主意。
如若墨辰真登上帝位,皇族宗親和朝臣敢逼他,只有死的份。
果然,人比人氣死人。
“我對皇位沒興趣。”墨辰說道。
卓杰是知他對皇位沒興趣的:“總得有合適的人來繼承皇位。”
墨辰:“我不是適合的人選。”
卓杰也知這點,墨辰的性子當個輔佐的人,當帝王是不太合適的。
“我去找唐瀅瀅。”墨辰抬腳走了。
……
正在看請帖的唐瀅瀅,見墨辰神情輕松的回來了,哼笑了聲:“周家送來的請帖,說是邀請你我和唐英參加賞荷宴。”
墨辰拿起畫著不同種類荷花的請帖看了看:“連唐英也有?”
精致美麗的請帖,光是看著便賞心悅目。更別提那一朵朵栩栩如生的荷花,更是令人窺見了周家的氣派。
唐瀅瀅嗯了聲,似笑非笑:“這周家當真是有意思的很。之前周家不冒尖不顯眼,平平穩穩的過著日子,現在周家倒冒尖了。”
墨辰將請帖丟到小桌上,不甚耐煩:“不用去。”
唐瀅瀅也沒想著去:“人家邀請的不是我們姐弟,而是你,我們姐弟是附帶的。”
估摸著,還有什么針對他們姐弟的。
墨辰如何不知這點,他揮手屏退了丫鬟,拉著唐瀅瀅的手,直勾勾的望著她。
“我想明白了!”
唐瀅瀅隨口哦了聲,不是太在意:“你想明白就想明白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墨辰:“……你就這個態度?”
唐瀅瀅懶散散的:“我該是什么態度?你想沒想明白,頂多是讓我不那么生氣罷了,又對我沒多大的影響。”
墨辰細想一番,發現好像真是如此。唐瀅瀅不愿意跟他復合,也沒想著霸占他。所以他想沒想明白,頂多是讓她不那么生氣。
感覺,頗不得勁。
看了兩眼懶洋洋的姑娘,他誠摯道:“我傾心于你,想與你在一起!”
唐瀅瀅的唇角一彎,心間充斥著甜蜜和歡樂,可她十分理智:“我不想與你在一起。”
墨辰將人困在他和椅子之間,瞇著眼看她:“你再說一次?”
唐瀅瀅一巴掌拍在他臉上,叉腰:“你再說一次?”
墨辰的氣勢一下子弱了幾分,他清了清嗓子:“我這是想與你好好談談。”
唐瀅瀅自是不會相信這人的鬼話:“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跟你復合,你死了這條心吧。”
墨辰的腦殼痛:“我都想明白我是傾心于你,才會做這么多事,想與你在一起,你為何不同意跟我復合?”
唐瀅瀅反問道:“我為何要同意?”
墨辰一噎:“和我在一起……”
“和你在一起如何?有哪些好處?”唐瀅瀅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
墨辰想了想:“與我在一起,沒誰敢來找你麻煩,你也能隨意收拾他人。”
“攝政王,你確定沒人敢來找我麻煩?那唐柔他們算什么?”
“……他們那不算。”
唐瀅瀅實在懶得和墨辰扯這些沒用的:“行了,我還有事要忙,你愛干嘛干嘛去。”
忽然,她騰空了,用力的錘了幾下墨辰:“你干嘛?”
墨辰特有理:“聽你的吩咐,我愛干嘛干嘛。”
他咬重干這個字。
唐瀅瀅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好,墨辰能如此理解,也是個人才了。
等兩人胡鬧完,唐瀅瀅趴在他的胸膛上,打了個哈欠:“你說你這算不算表白后的一發?”
“是很多發。”墨辰強調。
唐瀅瀅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氣:“你在意這個?”
墨辰輕輕撫摸著她光潔的背,蠢蠢欲動:“對男人來說,這很重要。”
唐瀅瀅切了聲:“德行!”
墨辰剛要說什么時,想起一件事:“咱們要個孩子吧。”
唐瀅瀅聞言,裹著被子往旁邊一滾:“沒必要,我不想孩子過這樣的日子。”
墨辰懂她的意思,沒名沒分的孩子,在這世上艱難:“你要如何,才肯跟我復合?”
唐瀅瀅將人踹下床:“我說過了,你不要想。”
墨辰也不惱,主要是不敢惱:“你對我并非無意。若你對我無意,不會一次次的縱容我。”
唐瀅瀅打了好幾個哈欠,心道這激情運動是真的累人,還特別耗費體力:“那又如何?這世上很多人,并非是因男女之情在一起的。”
“你比我更清楚這點。”
墨辰是清楚這點的,他重新上了床:“但我想與你在一起。”
唐瀅瀅敷衍的哦了聲,便裹著被子睡了。
墨辰輕嘆了口氣,有點兒心疼自己。看來,追妻之路漫漫啊。
……
唐瀅瀅睡的正香時,被一刺耳的尖叫聲給吵醒了,她特不耐煩:“誰啊,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那鬧騰?”
早已醒來的墨辰扶著她坐了起來,給她裹好被子:“好像是唐柔。”
唐瀅瀅一聽,瞌睡蟲跑掉了一半:“大晚上的跑來擾人清夢,還真是唐柔的做派。走,過去瞧瞧。”
兩人收拾了下,來到了院里,唐瀅瀅就看見一個暗衛將唐柔按在地上,唐柔如一條臭蟲般的掙扎著。
“我要見唐瀅瀅!”
“想見我啊?”唐瀅瀅依靠著門框,睥睨著唐柔。
聽到最恨之人的聲音,唐柔猛的看向她,求道:“姐姐,姐姐,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給我解藥,我真的快要疼死了。”
在燭火的照耀下,唐柔那蒼白消瘦的樣子,宛如從墳墓里爬出來的惡鬼。
唐瀅瀅笑了下:“我為什么要給你解藥?當初我跟你說的很清楚很明白,若你乖乖聽話,我自會給你解藥。”
“可惜啊,你并不聽話,還攛掇紅憐等人來算計我。”
她是知道唐柔等人藏在哪兒,之所以沒再次動手抓,是擔心又會像上次那樣,也擔心這幾人徹底藏了起來。
所以,她在等最好的時機。
唐柔大驚失色,委實沒想到唐瀅瀅連這些也知道:“不是這樣的,姐姐,不是這樣的,是紅憐威逼我,我實在是沒辦法才這樣做的。”
為什么唐瀅瀅會知道這些?她是從哪兒得知的?
唐瀅瀅的唇角噙著一抹諷刺的笑:“唐柔,道到這地步了,你裝什么無辜可憐?”
“說句實話,若你一開始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也許我還會給你一顆解藥。”
唐柔用力的咬了咬唇,苦苦的求道:“姐姐,求求你給我解藥,我真的不敢了。”
在此刻唐柔的心里,保命是最重要的事。至于勾引攝政王,得等她有命才行。
唐瀅瀅太了解唐柔了,十分清楚她是一個為了命和利益,能做出任何事的人:“看在你如此求我的份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了,前提是你告訴我,紅憐他們的事。”
唐柔忙不迭的直點頭:“我說,我說,我全說!”
“那宅院里只剩下我,爹和吳夫人,其余的幾個全被紅憐安排去了別處,據說是要他們做什么事。具體是做什么事,紅憐從未透露頂點。”
吳沉,吳芷,和吳家的幾個人被安排去了哪兒,唐柔是真不知,只知幾人離開時心情極好,說著馬上要飛黃騰達了。
吳夫人是吳沉主動留在宅院的,說是讓紅憐安心。唐泉是不愿意外出做事,整天嚷嚷著要紅憐幫他恢復以往的好日子,而唐柔是為了解毒才留在宅院的。
那宅院里伺候的人不少,可全是木訥不說話的人,整日像是鬼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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