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麗貴妃的心里莫名的咯噔一聲,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攝政王為何突然問起這事來了?”
墨辰沒搭理她,而是看了眼一旁的太監。
太監彎著腰,畢恭畢敬道:“回攝政王殿下,蘭月公主是三年前到靜慈庵祈福的,當時蘭月公主的身體不是太好,是靜慈庵的住持師太說,蘭月公主得到靜慈庵祈福才會完全好起來。”
墨辰揮了下手,太監便退到了一旁。
“麗貴妃,蘭月公主可好全了?”墨辰問道。
麗貴妃委實摸不透墨辰的心思和情緒,又擔心說錯話鬧出什么事,小心翼翼道:“蘭月來信說,她的情況已是好得差不多了。”
墨辰丟下一句好得差不多就回來,便走了。
麗貴妃趕緊扶住女官的手,好險才站穩,她小聲道:“你說我讓蘭月現在回來,是對還是錯?”
她就蘭月這么一個孩子,可蘭月這幾年都在靜慈庵休養祈福,不在宮里陪著她,也無法幫她出謀劃策。
如今這樣的情況,若是蘭月還不回來,恐怕將來這皇宮沒有她們母女的立足之地了。
女官勸道:“娘娘莫要多想,公主回來也好,公主一直住在靜慈庵那樣的地方,始終不太好。”
麗貴妃還是難掩憂心,攝政王這個人是真的很可怕,此人從不顧念任何情分,說要誰命便會要誰命,都不帶多等一刻的。
若是蘭月回來,出了什么岔子,那該如何是好。
……
關于墨辰身世的事,雖鬧得沸沸揚揚的,然朝廷和各個世家沒有任何表態,百姓們說一說也就罷了,便是有人再鬧事,也會很快被處理妥當。
但——
唐瀅瀅和墨辰沒想到,墨戰一家子會用身世來做文章,要利益。
唐瀅瀅瞥了眼丑陋嘴臉的墨戰一家,端起茶杯喝了口花茶,才壓下了心頭的惡心感。
墨辰將剝好的果仁,放在她的手里,一點兒搭理墨戰三人的意思都沒有。
墨戰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愿意第一個開這個口,誰都清楚墨辰可怕的手段。
等了半天,也不見這三人說話,唐瀅瀅已是沒了耐性:“你們三個到底要不要說?不說就趕緊滾蛋,我們沒功夫陪你們瞎墨跡。”
“要要要!”墨戰三人異口同聲道。
然后,墨戰被自己妻兒推了出來,還聽到了這對母子的一番話。
“王爺來說!”
墨戰氣得不輕,想要發火又顧及著這里是攝政王府,便給了安王妃母子一個秋后算賬的眼神。
他諂媚的看著墨辰,搓著雙手:“攝政王你看,到底我養了這么多年,是不是……?”
墨辰面無表情:“我不想聽廢話。”
可墨戰哪兒敢直接說身世的事,一直不停的在說這些年養育墨辰等等的事,明里暗里的要好處。
“攝政王。”
安王妃聽不下去了,微微抬著頭,笑看著墨辰:“想當年若不是我們一家,也不會有如今的你,于情于理,你都應該好好補償補償我家。”
假如早知攝政王是已故宸妃的孩子,這些年她定會好好對他的,斷斷不會如此針對她。
都怪王爺,藏著如此大的秘密不跟她說,導致她失去了先機,也害得永寧沒了上位的機會。
墨辰還未說話,唐瀅瀅已是笑出聲。
嘲諷的笑。
“我算是見識到了,何為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唐瀅瀅涼涼的睨著安王妃:“也虧得你們一家有臉來找攝政王要好處,攝政王沒跟你們算賬,都是心善。”
安王妃最恨的人之一便是唐瀅瀅了,每每看到這賤人,她便會想起當初的毀容羞辱之仇。
可再恨,她也不敢正面跟唐瀅瀅對上,還得笑臉相迎。
“攝政王妃,話不能這樣說,若無我們一家保護攝政王,好吃好喝的養著他,他是斷不可能活到這么大的。”
她一幅居功至偉的模樣:“最重要的,是我家王爺多年如一日的守住了秘密,要是這秘密被詳詳細細的說了出去,那后果……”
唐瀅瀅幽幽的看了安王妃脖子上的那玩意兒,有人非要自尋死路,她也阻止不了啊。
“既然你們尋死,本王成全你們。”墨辰要下令時,墨永寧蹦了出來。
“攝政王,假如我們一家有個什么,那關于你身世的所有秘密和證據,便會公之于眾的。”
看到墨永寧那得意囂張的嘴臉,墨辰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徑直下令:“活剮!”
活剮兩個字一出,墨永寧三人差點兒癱軟在地。
“攝政王,你就不怕關于你身世的所有秘密被爆出嗎?到時你會面臨萬劫不復的局面的。”
“攝政王,咱們有話好好說,這事還能再商量商量的。”
墨辰不為所動,用十分平靜的語氣說道:“便是你們拿出了證據,證明了我的身世,又能如何?”
墨戰三人怔愣住了,什么叫又能如何?
“攝政王大權在握,真揭露了他的身世,他隨時都有可能會被立為太子。”唐瀅瀅譏笑道。
墨戰三人如遭雷擊,發軟的跌坐在地,怎么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他們以為,憑著身世的秘密,定能從攝政王這里得到想要的利益。
“攝政王殿下,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全是我爹娘的主意。”墨永寧最先反應過來,哭哭啼啼的求道:“是我爹娘說,要用你的身世來威脅你,從而換取利益。”
“永寧,你胡說什么,這明明是你爹的主意!”愛子的安王妃將所有的事推到了墨戰身上:“若不是王爺告訴我們母子這些,我們母子怎可能會知道。”
墨永寧聞言,小雞啄米般的點頭:“對對對!攝政王,這一切全是我爹的主意,是他告訴我們母子這些的,說要利用你的身世來威脅你。”
“混賬!”墨戰暴怒:“明明是你們母子攛掇我來的,你們母子還說,有身世這件事在,攝政王一定會聽我們的。”
這一家子開始狗咬狗。
墨辰和唐瀅瀅邊吃吃喝喝邊看狗咬狗的戲碼,時不時聊上幾句。
當墨戰三人開始上演全武行時,墨辰在第一時間將唐瀅瀅護在了身后,并不讓任何東西傷到她一分。
望著男人寬厚有力的后背,唐瀅瀅嘖了聲,心里百感交集。
她將注意力放在上演全武行的一家三口上。
墨戰一人對安王妃母子兩人,你抓我頭發,我抓你臉,還有用下三濫的手段的。
場面那叫一個混亂。
最終,三人都受傷不輕的躺在地上,卻是你無力的踹我一腳,我無力的給你一拳,誰也不肯服輸。
“本王想知道,誰給你們出的這主意。”墨辰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墨戰三人。
墨戰三人頓時僵住了,他們怎么就忘了,這里是攝政王府,這下該如何是好?
墨辰的語氣重了幾分:“是要用刑才肯說?”
“不是不是!”墨戰慌忙道:“攝政王,沒人找我……不對,是這母子倆找上我的,說要用你的身世來威脅你,我看定是這母子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安王妃母子倆矢口否認,但墨永寧的眼神亂飄,偷偷的往后移。
注意到這點的墨辰,眸光凜冽的盯著墨永寧:“墨永寧,誰找了你?”
墨永寧聞言拔腿就要跑。
但,他剛站起來,已是被兩個下人給按倒在地,任憑他如何掙扎也沒用。
“放開我!你們給我放開!”
安王妃心疼得直叫喚:“你們放開我兒子,聽到沒有?”
兩個下人可不會聽這對母子的,他們強行將墨永寧拖到了墨辰的面前。
墨辰看著他那猙獰中有著害怕的樣子:“想活,還是想死?”
墨永寧瞬間不敢再動了:“我,我,我……攝政王殿下,我就是想利用你的身世得到點好處,沒有誰找我。”
墨辰一抬手,兩個下人便將墨永寧拖了下去,另有下人將墨戰夫妻拖了下去,并有丫鬟清理了正廳。
“你這邊也沒查清楚,找上墨永寧的人是誰嗎?”唐瀅瀅問道。
墨辰嗯了聲,摸了摸她的頭:“不要煩心,此事我會查清楚的,你最近忙藥鋪的事太辛苦了。”
唐瀅瀅懷疑的看了他兩眼:“我有種,你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感覺。”
墨辰義正言辭的表示沒有,他是名正言順的在想夫妻間的事。
唐瀅瀅是一個字都不相信:“你的小心思不外乎是那些,我太清楚了。”
墨辰湊了過去:“你看,我是不是能搬到你的院落?”
唐瀅瀅說了句你想太多了:“我之前提的問題,你想清楚了?”
墨辰不說話了。
唐瀅瀅冷呵一聲。
某個攝政王的頭皮一麻,力道適中的幫她捶肩:“此事我一直有在想,可始終想不明白,但你放心,我定能想明白的。”
唐瀅瀅盯著他的腦袋看了會兒:“你這腦子里,缺根筋吧?”
墨辰摸了摸自己的頭,有些疑惑:“王妃這話,是何意?”
唐瀅瀅很是憋悶和不舒服,她按了按直跳的額角,心情很是不好:“你離我遠點兒,能離多遠就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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