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宗等的就是有朝臣蹦跶出來說這件事,他不怒自威:“哦?什么流言,朕一點兒也不知,你說給朕聽聽。”
御史哪里不知德宗是故意為之,他微低著頭:“陛下,現有流言說,攝政王殿下是您遺失在外的兒子,可有此事?”
德宗驚訝:“朕怎不知,朕有兒子遺失在外?朕跟攝政王的關系時好時壞的,若他真是朕的兒子,朕會那樣對他?”
御史是一個字都不相信:“陛下,流言傳,攝政王殿下并非安王的大兒子,而是已亡宸妃的兒子!”
朝臣們‘嘩’的一聲。
“宸妃?宸妃是誰?陛下的后宮里,有宸妃這個妃子嗎?”
“你們這些朝臣不知,宸妃是陛下最寵愛的妃子,可惜當年宮亂難產而亡,去世后是以皇后之禮安葬的。”
“對!當年陛下有意立宸妃為后,那時候宸妃懷著皇子,有說皇子一出生便會被立為太子。”
聽到這些的成王和明王,看墨辰的眼神暗藏殺意,不管攝政王是否為父皇的兒子,他都絕不能活著。
墨辰抬了下眼皮,神情淡漠的站在那,仿若這件事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你這番話委實很有趣。”德宗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你繼續說,最好是說說有何證據證明,攝政王是朕和宸妃的兒子。”
御史摸不準當今的心思,心里有些沒底:“陛下,當年宮亂之際,您為了保護有孕的宸妃,將其送到了最不起眼的安王府,命安王照顧宸妃。”
“誰知,宸妃難產,生下了攝政王便撒手而去了,恰逢當時宮亂還未平息,陛下為了防止節外生枝,便暫時讓安王撫養攝政王。
且,眾所周知,安王夫妻待攝政王并不好,安王妃也曾對外說過數次,攝政王是安王外室所生的孩子,這就足以說明攝政王是您和宸妃的兒子。”
‘啪啪啪’。
德宗鼓起掌來,直點頭:“很精彩的一番說辭,朕差點兒都信以為真了,那按你所說的,為什么這些年朕沒認回攝政王,還那樣對他?”
御史:“陛下是為了保護攝政王,假如陛下真認回了攝政王,攝政王便會卷入皇位爭奪中,也是為了避免他遭受各種流言蜚語。”
德宗瞇著眼看他:“所以,你光憑這些,沒有確鑿的證據,便認定攝政王是朕的兒子?”
御史確實是拿不出確鑿的證據,他揪著這些流言不放:“陛下,俗話說的好,無風不起浪,現如今傳出了這些流言,您有必要給朝臣和百姓一個交代。”
德宗冷笑一聲,直接將硯臺砸到了御史的頭上:“敢當眾逼朕,你倒是挺有膽子的。”
“來啊,將這玩意兒給朕拖下去,亂棍打死!”
禁軍上前,強行拖走了掙扎求饒的御史。
這下子,朝臣們全安靜如雞,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他們十分佩服這御史,敢當眾逼陛下給交代,看樣子這人是忘了陛下的鐵血手腕了。
想當初宮亂之時,陛下可是親手斬殺了無數人,連自己的親兄弟都沒放過。
德宗寒沉的眸子掃了圈,著重多看了兩眼成王和明王:“朕不想再聽到這些胡說,若是再讓朕聽到,或者你們在那瞎逼逼,后果你們是清楚的。”
朝臣們應了聲‘是’,他們便是不相信當今的這番說辭,也不敢有一個字的意見。
“退朝!”德宗氣沖沖的走了。
朝臣們三三倆倆的出了金鑾殿。
墨辰在出了金鑾殿后,被成王給攔住了。
“攝政王,我們談談?”
站在不遠處的明王看到這一幕,意味不明的笑了下,轉身走了。
墨辰看了眼成王,淡聲道:“和你什么好談的。”
成王很不滿他的態度,可他十分清楚,現在不宜和攝政王對著干。
“攝政王,我知你是父皇的兒子。”
墨辰連一絲情緒變化都沒有:“你要說的就是這個?”
成王知道墨辰不會這么輕易承認,他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攝政王,你說假如爆出了一些不利于宸妃的事,會是個什么局面?”
他拍了拍墨辰:“只要你站在我這邊,我保證什么事都沒有。”
墨辰忽的單手掐著他的脖子,強行將他提了起來:“你似乎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成王怒了,揚手便要給墨辰一掌:“混賬東西,竟敢如此對我!”
卻被墨辰一把丟到地上,他一腳踩碎了成王的右手:“看來是本王最近的手段太輕了,才會讓你敢做出這等事來。”
劇烈的疼痛,讓成王的大腦清醒了過來,他驚恐的看著墨辰:“不不不,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父皇的兒子,你無權這樣對我。”
他怎么就忘了,攝政王是個多恐怕多殘忍的人,但凡落在他手里的人,就沒有一個好下場的。
墨辰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個將死之人:“哦?本王無權?”
成王抖得如風中落葉:“攝政王,你可要想清楚……啊!”
墨辰踩碎了他的另一只手,他輕嘲道:“到了這一步,還敢威脅本王的,你是第一個,本王不得不夸你一句,很有膽識。”
成王后悔了,后悔找上攝政王,若是早知攝政王不會被威脅,他說什么都不會找上攝政王的。
“攝政王,請你看在我們都是父皇兒子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我保證日后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
等他準備妥當了,攝政王會乖乖聽他話的。
墨辰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和算計,他一抬手了,就有兩個禁軍來到了他的身后。
“見過攝政王殿下。”
墨辰指了下成王,吩咐兩個禁軍:“將人給本王吊起來,用鞭刑。”
禁軍領命,將成王吊了起來,隨后用沾了鹽水的鞭子,一鞭又一鞭的鞭打著他。
成王撕心裂肺的慘叫著,不停的求饒:“攝政王,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這次。”
墨辰不為所動,站在原地看成王受刑。
與此同時。
唐瀅瀅來到了自己即將開門的藥鋪。
望著一片狼藉,被毀壞得不成樣子自的藥鋪,她的眉頭蹙得死死的:“具體怎么回事?”
她一得知藥鋪被毀,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卻沒想到藥鋪會被毀成這樣。
管事微低著頭,萬分懊悔:“昨晚奴才睡得太沉了,等奴才醒來時,發現藥鋪已是被毀壞成這個樣子了。”
“奴才查過了,沒查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也向京兆府衙門報了案。”
唐瀅瀅一聽便知是有人對管事下藥了,因此這么大動靜毀了藥鋪,管事也沒一點兒察覺。
她掃了圈看熱鬧的百姓,拿出了一個十兩的銀錠子:“昨晚可有誰聽到,或者看到嗎?若是誰詳細告訴我了,這個銀錠子就是他的了。”
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十兩的銀錠子一出,不少人都嚷嚷了起來。
“我看到的,昨晚我看到的。”
“我有聽到動靜,夫人,你給我銀錠子,我將聽到的全告訴你。”
唐瀅瀅將這些說聽到和看到的,全請到了旁邊茶樓的雅間。
她拿出了不少的銀錠子放在桌上,眼神銳利如刀:“銀錠子可以給你們,但如若誰說了假話,那別怪我,將他送進大牢。”
‘唰唰’,兩個暗衛落在了唐瀅瀅的身后。
那些想投機取巧得到銀錠子的人,一看到暗衛就慫了,紛紛縮著脖子不敢再說話,原以為是個好哄騙的夫人,誰知是個大家族的夫人,這可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注意到這些的唐瀅瀅并未戳穿,她讓在場的人挨個兒說昨晚聽到或者看到的。
昨晚,是有不少人聽到或者看到的,但大伙兒都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擔心自己出岔子,便沒管這件事。
有部分人聽到,昨晚藥鋪被打砸的聲音,吵得街上好幾條狗不停的叫喚。
有少數人偷偷爬起來看是怎么回事,這部分人看到,好幾個男女拿著棍棒等東西,不停的打砸藥鋪,還是將藥鋪的每一樣東西都毀了才罷休。
因著夜色,他們沒看清楚對方的容貌,只看到對方打砸后快速的跑了。
唐瀅瀅聽完,問了句:“你們可有看清他們的身形?還有幾男幾女,能猜到他們大概的歲數嗎?”
這些人相互看了看,一個個慢慢說。
“是兩男一女對吧?我看到的是兩男一女,有個男的好像比較年長一些。”
“我看到的也是兩男一女,女的應該是不太年輕,還比較柔弱,她打砸的比較少,基本是那兩個男的打砸的。”
“對對對!年輕那個男的打砸得最厲害,他那樣子像是在發泄什么,遠遠看著就特別可怕。”
唐瀅瀅稍微一想,便知是誰打砸了她的藥鋪了,唐泉幾人可真是好樣的!
她將銀錠子給了這些人。
等這些人走后,唐瀅瀅站在窗戶口看藥鋪,琢磨著要如何才能抓到唐泉幾人。
唐泉幾人最想要的,是恢復以往尊榮的好日子。
用高官厚祿引唐泉幾人出現?
不太現實。
唐泉幾人是通緝犯,他們不會傻到為了高官厚祿出現的。
其他的方法……
唐瀅瀅正在想辦法時,吳芷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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