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自以為墨辰要挾天子以令諸侯,所以才會故意這樣問:“攝政王,陛下的情況你是最清楚的,作為陛下的嫡子,我想去看看陛下。”
墨辰哪能不知成王的心思和算計,烏沉幽暗的眸子溢出絲絲危險的光芒:“聽你這話的意思,本王是囚禁了陛下?”
成王沒想到墨辰會如此直接的說這樣一番話,連連說不是,是擔心陛下,他再是想借題發揮,也不是借題發揮的時候,且用此事并不能扳倒攝政王。
墨辰沒心思應付成王,直接下令:“將成王的一干謀臣和手下全關進刑部大牢,好生審問!”
暗衛領命,前去成王府抓人。
成王心頭一慌,猛的看向墨辰:“攝政王……”
墨辰丟下一句滾,便扛著唐瀅瀅上了馬車,隨后馬車緩緩的走了。
徒留下不安的成王,他顧不上其他,連忙用最快的速度回王府,若攝政王真抓了他所有的謀臣和手下,他必須提前做好安排,以防這些人在大牢里說了不該說的,壞了他的大計。
……
馬車里。
唐瀅瀅一巴掌拍開墨辰不規矩的手,再將人踢開,橫眉冷眼的看他:“你再動一下試試?看我會不會將你變成太監。”
‘唰’的亮出一大把的藥粉。
墨辰的嘴角直抽抽,不得不坐直身體,他按了按直跳的眉心:“咱們能打個商量嗎?”
唐瀅瀅整理了下衣裳,微微抬著頭哼了兩聲:“沒得商量!這些藥粉是我的底牌,我隨時隨地都會帶在身上的。”
她隨時都有可能會面臨麻煩和危險,必須要帶著藥粉。
墨辰伸出一根手指,試探性的說道:“咱們倆單獨相處時,你不帶藥粉,可好?”
唐瀅瀅斜了眼他,涼颼颼道:“敢問攝政王,你這是準備對我行不軌之事?”
墨辰將人摟進懷里,親了親她的唇角:“此言差矣!你我本事夫……”
妻字在唐瀅瀅的冷眼中拐了個彎:“咱倆的關系,你哪兒用得著時刻帶著藥粉,我又不會害你。”
這年頭,想和自己媳婦親熱親熱,都得冒著生命危險。
唐瀅瀅木著臉將人推開,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我和攝政王是何種關系?”
不等墨辰回答,她又道:“你我不過是住在一個屋檐下的人罷了,還請攝政王不要仗著自己位高權重胡說八道。”
墨辰聞言,無比懷念和唐瀅瀅親親熱熱的時光,想那時他和唐瀅瀅的關系多好啊,還能時不時有點兒福利,不像現在……說多了都是后悔。
“日后,你喚我名字,或者喚我王爺,可好?”
唐瀅瀅抬了下眼皮,不咸不淡道:“看我心情。”
墨辰心頭一松,深邃的黑眸中染上了細碎的笑意,連語調都輕快了幾分:“好,看你心情。”
“要不要過去看看鋪子?有什么需要的,你跟我說,我會在最短時間內辦妥的。”
這話,讓唐瀅瀅心里的感慨頗多,這個男人真的是,對你好的時候是真的好,對你絕情的時候也是真絕情,幸好她還算理智,否則……
“去看看吧,正好我規劃規劃這些鋪子。”
墨辰吩咐馬車夫改道,轉頭輕聲的和唐瀅瀅說著話,努力刷自己的好。
就在兩人剛到,一個暗衛落在了馬車上。
“王爺,王妃。”
墨辰:“何事?”
暗衛稟告道:“稟王爺,柔側妃被晉王打了個半死,還將她扔到了水溝里,說這是柔側妃背叛他的后果。”
墨辰不在意的嗯了聲,吩咐暗衛盯好晉王和唐柔,便扶著唐瀅瀅下了馬車:“要做點什么嗎?”
唐瀅瀅表示不用:“晉王不會真弄死唐柔的,失去了一切的晉王,能利用的人只有唐柔。”
她就是故意將唐柔送到晉王那的,為的是借晉王的手好好收拾唐柔,讓她體驗體驗生不如死的滋味。
墨辰明白的點了下頭,牽著她的手逛鋪子:“這些鋪子會不會小了點?我看干脆將整條街買下來,如此也能方便你開藥鋪。”
唐瀅瀅想象了下整條街都是她的樣子,覺得特別爽:“不了,我要不了這么多鋪子,而且整條街都用來開藥鋪,有些不熱鬧,還是像現在這樣熱鬧點好。”
墨辰掃了眼熱鬧喧嘩的街道,順著她的話說道:“都聽你的。”
唐瀅瀅嘖了聲,繼續看鋪子,也將這些鋪子一一改建打通,從而好建造醫學院,這是她事業的起步,得弄好才行。
等唐瀅瀅處理好這些事,準備和墨辰回辛家時,吳芷不知從哪兒竄了出來,可憐兮兮的跪在兩人的面前。
“求攝政王殿下放過我的家人,求求攝政王殿下。”
她這么大的動靜,又是在鬧市上,立馬吸引了不少的百姓圍觀:“這是發生何事了?”
墨辰將唐瀅瀅護在身后,冷睨著吳芷:“滾!”
唐瀅瀅打了個哈欠,不愿意多管這些事,這是墨辰的家事,她一個外人不要管的好,免得惹火上身。
但在尼姑庵清修的吳芷,又一次跑了出來,還能準確的找到她和墨辰,這就很有意思了。
吳芷聞言一抖,臉色唰的下全白了,她抽抽噎噎的求道:“攝政王殿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的家人。”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
“這是怎么了?瞧這姑娘哭得如此慘兮兮的,便是有再大的錯,也不能這樣啊。”
“沒聽見她喊的是攝政王嗎?少管閑事,最近的事你又不是沒聽說。”
這議論讓唐瀅瀅眸色微暗,最近的事?這是又傳出了什么對墨辰不利的傳言?
她用手肘抵了抵墨辰,示意他趕緊解決好此事,避免事態嚴重,或者是被人利用了。
墨辰毫無溫度的眼神落在了吳芷身上。
吳芷輕顫了幾下,不敢再哭,也不敢再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此刻的攝政王好可怕!
定是唐瀅瀅那賤人蠱惑了攝政王,不然攝政王是不可能這樣對她的,她也不會被送到尼姑庵那種地方。
墨辰不愿多搭理她,牽著唐瀅瀅的手便要走。
卻又一次被吳芷給攔住了,她哆哆嗦嗦道:“求攝政王放過我的家人,我愿意代我的家人受罪。”
絕不能讓家人被送到邊關,一旦家人被送到了邊關,那她的依靠便沒了,家族也會漸漸落敗的。
墨辰抬手喚來暗衛,吩咐道:“放吳芷出來的人,杖殺!”
暗衛行了一禮,便退下去辦事了。
“攝政王殿下,不要!”吳芷跪著往前走了兩步,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攝政王殿下,都是我的錯,求求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放過我家,放過幫我的人。”
墨辰的余光注意到唐瀅瀅的俏臉一冷,頓時心頭一緊,喝道:“吳芷,我與你從未有過任何情分!”
如遭雷擊。
吳芷用看負心漢的眼神看他,滿眼淚水:“攝政王殿下,你,你怎能這樣對我?之前你那樣愛護我,對我那么好,難不成都是假的嗎?”
圍觀的人‘嘩’的聲。
“不是吧?原來攝政王喜歡的人是吳芷,那攝政王妃是搶了吳芷的男人?”
“攝政王妃還真是有本事,當初那么丑都能搶到攝政王,現在她已是恢復了容貌,吳芷是絕無可能搶回攝政王的。”
“你們不覺得攝政王妃太卑鄙無恥不要臉了嗎?明知攝政王喜歡的人是吳芷,還用下作的手段勾引了攝政王,成功上位。”
“閉嘴!”墨辰緊緊的護著唐瀅瀅,俊顏冷沉的呵斥:“我從未喜歡過吳芷,對她也從未有過任何想法,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幻想。”
“我要真喜歡你,會不娶你?”
有少部分圍觀的人覺得在理。
“攝政王說的對啊,憑攝政王的地位和本事,若真喜歡吳芷,會不娶她?便是有攝政王妃,攝政王也可納了吳芷的。”
“對對對,剛我就發覺不對勁,從來沒聽說過攝政王對吳芷有何不同的,這吳芷卻冒出來說攝政王愛護她,還擺出一副被拋棄的可憐樣子。”
“是攝政王妃搞的鬼!”吳芷怒急,滿眼嫉恨和不甘的盯著唐瀅瀅:“攝政王妃,你明知攝政王殿下待我不同,便用卑鄙的手段離間我和攝政王殿下的關系。”
今日,她定要揭穿唐瀅瀅的真面目!
唐瀅瀅感受到周圍異樣的眼神,抬手示意墨辰不用幫忙。
她用打量貨物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掃了幾圈吳芷:“樣貌一般,品性不好,家世算不錯,琴棋書畫你也不擅長,我就納悶了,攝政王不要那些出眾的貴女,要你這么一個玩意兒?”
“哈哈哈~~”有大膽的百姓嘲笑出聲:“攝政王妃這話說到我心坎上了,這吳芷和吳家都不是好東西,仗著有陛下寵愛,沒少做傷天害理的事,特別是這吳芷,拿自己當公主對待,覺得所有人都該對她行跪拜禮。”
吳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如調色盤般煞是好看:“攝政王妃,便是你用盡手段,終有一日攝政王殿下也會看清你的真面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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